师夫仇老脸一红,退了出去,姜以式休息了半响,穿上了衣裳,一脸灰败地坐在地上,喝着酒水。他觉得有些不妙,好像小弟弟受到了惊吓,有些一蹶不振,但他一时半会又没法验证。
这时,师夫仇在门外敲着门,道:“姜大哥,我能进来了吗?”
姜以式闷闷地道:“进来吧!”他倒想听听师夫仇来寻自己,有什么大事?
“姜大哥,事情不妙啊!”师夫仇一进来,立刻说着,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姜以式,姜以式听着听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师夫仇咂咂嘴,说了半天他有些口渴了,眼睛四处瞄着,想要找水喝。
姜以式问道:“你,就为了这事情找我?”
师夫仇点点头,道:“有水喝吗?我口渴了!”
“有,有!”姜以式突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壶向前一砸,喝道:“师夫仇,你这个混蛋,老子杀了你!”说着,姜以式扑了过去,师夫仇没有准备,被姜以式扑倒在地,一顿胖揍。
师夫仇被打懵了,一时间没有还手,姜以式足足打了他一炷香的功夫,这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滚,给老子滚,再也不想看到你!”
师夫仇双眼黑了一圈,肿得老高,听到姜以式让他滚,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默默退了出去。走出妓院,师夫仇觉得十分郁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被一顿胖揍。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了一阵尖叫声,一个人扑了过来,手中的匕首闪亮,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小腹,用力地搅动了几下,那人急忙逃走。四周的百姓顿时一片大乱,师夫仇只听见一阵噪杂的声音,突然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
海湾的夜色格外皎洁,海风吹拂,战舰轻轻摇动,海浪不断起伏,击打在船舷上,发出哗哗的声音,罗士信、程知节等人带着几艘战舰在海面上巡视,以防高句丽的水军前来偷袭。
罗士信低声道:“知节,你觉得这一次能打下高句丽吗?”
程知节呵呵一笑,道:“怎么,你觉得不能?”
“我也不清楚。”罗士信摇摇头,一脸的凝重:“当年平壤虽然被来护儿将军攻下,但内城却没有被攻下,以至于这一支奇兵功亏一篑。作为高句丽的国都,平壤城又高又大,并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虽然陛下已经拟定了计划,可是我担心啊,一旦战事胶着,高句丽的援兵必然源源不断赶来,那时候攻克平壤就更为困难了!更何况,高句丽境内多是苦寒之地,若是到了冬天,士兵们恐怕不习惯如此寒冷的天气啊!”罗士信摇摇头。
程知节默然不语,半响后,方道:“士信,你也不必担心,难道你没有发现每次陛下出兵,都是谋定而后动吗?别的不说,就说这一次拿下江东,你是否觉得顺利?”
罗士信闻言沉默了半响,道:“倒也顺利,可以说几乎是兵不血刃拿下了江东。可是,江东不能和高句丽比啊。远离国土作战,得不到任何的支援啊!”
程知节站起身来,目光凝视着夜空,忽然他笑了笑,道:“出征高句丽虽然突然,但所出征的将士都是精挑细选,未必不能一战而克敌。士信,你也不必担心,为将者,自当马革裹尸还,你我若是能战死沙场,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罗士信忽然笑了,想不到一向不正经的程知节竟然说出这番正经的话来,他与程知节并肩而立,轻轻张口,道:“不错,为将者,自当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