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气不过,狠狠地在他的脑袋敲了一下,陈阳抱着头龇牙咧嘴的蹲在地上,“两位老大,我真的没钱了,就是把我皮扒了。也敲不出两个子儿。”
阿鑫皱着眉围着陈阳转了一圈,忽然发现他的脖子隐隐约约的套了个红绳,他不由得一喜,一个箭步上前。趁着陈阳没有防备一下子就扯了下来,拿到手里一看,却是一小块泛着莹润光泽的玉石,看起来似乎很值钱的样子。
他不由得喜道:“小子,没有钱就拿这个来抵吧。”陈阳急的大吼一声。却被南哥一脚踢开,他蜷缩在墙角里不敢再动弹,痛的心都碎了。
南哥哼道:“陈阳,看起来这个对你很重要,不过,在我们把这块玉卖掉之前想要拿回这块玉的话,后天晚上放学,在花园里等我们,没有五百块钱,小心老子当场就走。不给你一点机会。”
没等陈阳回话,这两人就嘻嘻哈哈的离开了教学楼,勾肩搭背的往外走去。
陈阳艰难的爬起身,眼睛泛红,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此刻,在对过的教学楼上,苏可正站在三楼上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随之隐没在黑暗中。
————————————
以前每逢哪位老师出了差错或者是工作上不得力不用心,看着他们被李谢华主任提溜进办公室。叶嘉就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然后在李谢华训斥他们的同时,她就会非常自觉得做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生怕万一李谢华待会随着那些倒霉老师一块出来看到自己一副懈怠的样子。转而把怒火发到自己身上。
当然了,不知是李谢华的女高音嗓门太大还是办公室的门板隔音效果不好,总之,每回李主任的声音都极富有穿透力的钻入叶嘉的耳朵里,让后者烦不胜扰,恨不得找两个棉花塞到耳朵里。否则的话她的心情也会随着那些正在受训的老师一样变得低迷。
这回,恐怕苏老师进去以后,也免不了李主任这顿怒火的发泄吧。
叶嘉出于对苏可的关心,头一回很想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生怕李谢华哪一句话说重了,让身患绝症的苏可情绪影响到身体,吃不消而忽然倒下,这可就是大事了呀。
可没想到这次她的耳朵那么紧贴门板,却只听到门内模模糊糊的讲话声,而料想中的李谢华的咆哮怒骂却一直不曾出现,叶嘉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李主任什么时候转性了,不可能的呀,刚刚还在高二(5)班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呢,怎么苏可进去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太奇怪了吧。
她甚至有缓缓推开门一窥究竟的冲动,但最后叶嘉还是忍住了,毕竟房间内情况不明,万一李主任还在进行酝酿阶段,被她发现了端倪那可就算是自讨苦吃了。
叶嘉站起身在房间里晃了又晃,但心中却像猫抓一样痒痒的,始终在惦记着里面的情况,或许待会苏可满脸是泪出来的时候,自己挺身而出给她一个安慰,应该能很快平复她起伏不定的情绪吧。
李谢华具有古典装修风格的办公室内,苏可站直了身子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妇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李谢华缓声道:“苏老师,你先坐吧,我这人其实很随和,不太习惯别人站着和我说话。”
苏可道了一声谢后坐下,静听李主任的教诲。
“苏老师,首先我代表高二年级组的所有老师欢迎你,下面呢,我先将咱们组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这个组呢中青年老师较多,经验丰富的老师比比皆是,但也有一部分头一次接触高二教学的年轻老师,但根据他们在高一的表现,他们也是完全有能力担任高二班级主讲老师的。现在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像苏老师这么年轻且刚从大学毕业就能担任高二班级的班主任,我想即便是十七中建校几十年以来也是不多见的。看来学校领导机关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
苏可连忙道:“感谢学校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和施展才能的舞台,我也真的特别感谢您,感谢您能接纳我这么一个刚毕业且没有什么经验的新老师,说真的,我心里真的很忐忑,刚才我在班级里对那么多学生的时候,心情还是蛮紧张的,但是一想到我不能给咱们年级组丢脸,所以我也就强撑着下来,现在还一身冷汗呢。”
李谢华本来想在一见面的时候就给苏可一个下马威的,但后来冷静下来想想,学生搞的恶作剧肯定和这位苏老师是无关的,毕竟人家新来,想做出一番成绩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和学生串通一气来让她出丑呢,但对于苏可的迟到她并不想就此一笔勾销,所以李谢华依然板着脸道:
“苏老师,刚接手班级自然是比较困难的,我们要预先估计到并想办法去积极应对,但我想在这一点上你恐怕做的并不到位,为什么下午规定时间开班会,你却没到场,反而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办公室的叶秘书打电话给你也不回,究竟是怎么回事。苏老师能否解释一下呢?”
苏可仍然保持着平静的面色,道:“是这样的,主任,您也知道,在上午全校召开全体老师职工大会之时,作为我来说,我也是和大家一样刚知道学校领导把我安排在了高二年纪,且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