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牵连在沉重笨拙的妈妈脚腕上的女儿,即使没有约束也无法逃走。

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当年做母亲的苦苦哀求,还是我们易公主一时异想天开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在扎营过夜的湖边即将开始的这场演兵游戏,倒并不能算是一种完全的恶作剧。

易公主对我坏笑着说,那个奴隶女人可是我们的禁军总教头呢。

她真的会打仗。

还有她女儿……那个姑娘是我的语文老师。

我喜欢在晚上听她讲林冲……啊不,那该是叫个……大宋宣和遗事吧?易又要闹事。

哎哎,她说,那妹子在你们国里是不是能算个大美女啊?菡……该是还算好吧。

当年在镇守府邸里看着算顺眼的。

要是再看一眼现在……现在那个身体黛黑,披发赤足的奴隶女孩,已经全身精赤条条地分腿伫立,在几十条汉子绕圈环视中摆出了身架。

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个山野猎人的眼光,哪一个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经历过这样一种重大变局之后,现在的阿菡或者只是在她重睑窄眶的细眼睛里,还维持住了一点点残余的清秀神气。

巴族的战士出身贵族,他们自己之间的相处方式远没有中原礼法那样森严,在场的公主也不会让男人们感觉拘谨。

甚至已经有人点起来篝火,烧烤打到的兔子和野鸭。

易的近卫战士松散地站立坐卧着,在湖滨草地上围出一个临时校场,不过在他们留出缺口的那个方向上,有些人和马已经开始排列起更整齐的队形。

有一支连带数尺长度链条的木桩被临时打进了松软的湿土。

这道链条牵扯出来锁住奴隶女儿的脚踝。

无论如何,一个展览在公开场合的奴隶还是需要枷锁的形制才算名实相符。

奴隶母亲正在场中帮助女儿围上牛皮护甲。

那副皮甲不能算太小,不过它肯定不是个管住全身的护具。

它的上缘顶住rǔ_fáng底边,下面只是刚刚贴齐了女孩的大腿根。

呈带弧形包住肚子以后,它就是一面露出了人胸脯的皮质肚兜。

整个后背当然是全敞开的,妈妈在身后给她系住皮绳。

做妈妈的退一步看看,再退。

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的女儿双手握紧一支长矛的光杆,前边已经摘掉了铁打尖头的。

她的弓箭步子前腿曲,后腿直,重心落定在两腿之中,上身挺立面朝正前。

矛头也是直指正前。

这个声势已经算有几分功力,难怪她的教头也就不再多加叮嘱。

巴国公主禁卫部队的大周女教头拖带着光脚下的镣链铁球退出五步之外,并腿跪进了湿土草丛。

大周失掉了娜兰镇守至今已有五年。

我不知道瞳和菡是在什么时候沦落成为易公主的拖车奴隶。

我只是想到阿菡姑娘在她一开始加入这种战术练习的时候,大概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少年时代跟随妈妈游历不知归的经验。

从人群留出的开口地方,列队的骑士们往前挺直长枪,依次策动战马冲过这个临时的校场。

巴国公主的卫士们肯定是经过挑选的,他们全都是年轻、英俊,而且他们的身体的确都是高大健壮。

战士们袒露上体,他们要是再穿上甲胄去面对一个大半赤裸的女奴隶,的确会有点丢人了。

他们的枪杆去掉矛头之后再用棉布包裹,出发前往脚下木桶中蘸一蘸熟石灰粉。

每一个战士和链锁在木桩前的半裸女奴一次交会,互做攻防。

扎中到阿菡身上的那些就会留下一个白粉的印子。

大周镇守使之女迎战巴族勇士们的几次战术动作都还算是中规中矩。

她的防左刺至少有一回是能够格挡开进攻,而且刺中了对方的身体。

当然……这是个多少有些戏谑的演习,汉子们多少是有些未尽全力的吧。

这个男孩遭到了全场的哄笑。

公主说,叫他站倒老女人边上,抽他五下鞭子。

这个惩罚立刻就被认真的执行了。

游戏归游戏,巴族战士抽打起失败的同伴倒是一点也没留情面。

半裸的男人抱头分腿,站在全裸跪伏的母亲奴隶身边,每一鞭子都让他的背嵴上绽放出一道血花。

奴隶阿菡在接受过十次挑战之后,被捅倒下七次。

必须提及一下公主卫队的军纪,即使他们扎枪的所向,是一个两只rǔ_fáng连蹦带跳如同惊兔的半裸少女,但是他们的每一下突刺都是坚决地对准了对手肚子包覆的皮甲,绝没有一点轻浮sè_qíng的胡乱挑逗。

少女的腹甲上星星点点地沾染上白斑,她能够自己爬起来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

等到阿菡扔开棍子,趴伏在地下呕吐过一阵之后,小藤推了一把她身边的大男孩子,她也朝他噘了下嘴。

那人挽起一副皮绳走进场里去,显然是准备抽打女人迫使她继续的。

后边所发生的桥段,自然就应该是做母亲的瞳连连膝行上来,挡在那个男孩的腿脚底下。

女人磕头,恳请,请把老奴锁过去,让奴才勉力伺候勇士的演练吧。

阿菡被拖出去扔到了同样是五步以外。

被锁在木桩边上的瞳戴镣背手,多少有些笨拙地为自己系住牛皮肚兜。

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瞳要先用女儿的原因,因为易公主有一支四十人的卫队。

以下的三十个骑手再要纵马上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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