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被人看的很不自在,亦或者是这些人的眼神都透露着别样的意思,宁振远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看着本侯爷作甚?又不是本侯爷派人行刺的。”他说到此看着梁芜菁道:“你一个小辈,竟然往长辈身上泼脏水,实在是目无尊长。”
梁芜菁闻言气得不行,正要反驳,一旁的陈夙却拉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对宁振远道:“舅舅当初派人将王府围困的时候,的确下令要杀了芜菁他们母子,如今她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侄儿却觉得此事不是舅舅所为,舅舅不必生气,立即派人将刺客捉拿审问便知了。”
“哼。”宁振远闻言冷哼一声,这才高声道:“来人啦,派人去将那些刺客捉来。”
他这儿有二十万大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驿站,他当然不怕此刻逃走了,他倒要看看,一会证明自己和女儿的清白时,这梁氏要如何交代。
“王爷,方才妾身等人下楼来求救时,守在楼下的将士们听到我求救,却无动于衷,依妾身看,这捉拿刺客,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梁芜菁一脸讽刺的看着宁振远父女,冷声说道。
“王妃,空口无凭可不要胡乱说话。”宁双雪忍不住高声说了起来。
“侧妃莫非是要本王妃请家法?”梁芜菁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
“你……。”宁双雪闻言气得不成,偏偏人家的身份就是稳稳的压住了自己,自己就是得忍着。
宁振远也没有耽搁,立即派人去捉拿刺客。
梁芜菁见此,冷哼一声,正欲和陈夙说些什么,才察觉到他正在自己背后,给自己披上了披风。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一身到这儿来是不雅的,可是事出紧急,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如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宁振远身边的人去的很快,一刻钟之后便来回禀了。
“刺客可抓到了。”宁振远见杨六回来了,立即沉声问道。
虽然只是短短一刻钟的等待,但是宁振远心里却十分不舒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干的,个个看他的眼神都异样,他如今气得要死,杨六回来了,他便立即开口问了。
“启禀侯爷……奴才派人整个军中查问了,咱们的人一个都未少,并没有什么刺客,守在前院的人说,的确听到了响动,但是等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无人了。”杨六看着宁振远,有些无奈的说道。
“什么?竟然没有抓到,咱们二十万人围着,难不成那些刺客会长了翅膀飞了?再找,再找。”宁振远大吼道。
他如今必须争回这口气不可,好端端的被一个小辈当众指责,他的脸面可下不来台。
梁芜菁闻言却冷声道:“二十万大军围着,刺客还会不见?难不成是成了精的老鼠,钻地走了,亦或是像舅舅说的那般长了翅膀飞了?舅舅……这里里外外都是您的人马,刺客不翼而飞,怕也只有舅舅的人做得到吧,如今指不定就混在了军中呢。”
“梁氏,你莫要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宁振远听了梁芜菁的话,勃然大怒,厉声喝道。
他实在是生气,这事儿根本不是他做的,也不应该是女儿吩咐人干的,他们是商量好,不想让梁氏母子回到京城,但是现在还不打算动手呢,到底是什么人提前动手了,而且还将脏水泼到了他们父女身上。
“舅舅,您真是太过分了,若舅舅要帮我夺回皇位的条件便是要杀了我的妻儿,侄儿只能谢谢舅舅的美意了,我陈夙……宁愿自个一点点打拼,也不愿意牺牲自个的妻儿来换取天下,舅舅既然容不下他们母子,便是容不下侄儿,侄儿明日便带着妻儿离开,绝不再给舅舅添麻烦。”陈夙见梁芜菁似乎有发飙的前兆了,立即赶在她前头说道,说完后便抱过孩子,拉着梁芜菁走了。
“你们……。”宁振远见他们竟然走了,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法说出令人信服的话来。
只怕所有人都认为刺客是他派过去的吧,毕竟,能够突破二十万人的视线,顺利来驿站行刺,那可是难如登天啊。
“查,立即给我查,我宁振远行得正坐得直,绝对不会给任何人背黑锅,也不会冤枉任何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使手段。
方才他们所住的二楼的屋子,因为一番打斗,被损坏了不少,加之里头死了刺客,血腥气重,陈夙并未和梁芜菁回到那儿,而是住在了楼下的房里,一众奴才们也立即收拾起来,一会功夫便再次布置好了,也铺好了床。
“一楼比二楼热,今夜要委屈你了。”陈夙看着梁芜菁,柔声说道。
他知道他家王妃是十分怕热的,只是为了孩子的身子着想,硬是不愿意在屋里放着冰,所以他才会担心她。
前两日梁芜菁就差点儿因为天热中了暑气呢,幸亏姜大夫是随侍伺候的,礼金给她开了药,才不至于严重,如今已几乎痊愈了,只是今儿个这事儿闹的很大,众人本来在看星星的,突然受到了这样的惊吓,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真是欺人太甚了。”梁芜菁从小到大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呢,那些刺客看着真是好吓人啊,还用了毒气了,可宁振远那个老东西居然不承认,还倚老卖老和她做口舌之争,简直不像个男人。
若只是她,她还能忍忍,可孩子也在啊,当时若不是碧瑶好碧落机灵,万一那铁钩子甩到了儿子身上,该如何是好?
梁芜菁想都不敢去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