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人和事,不是无视就可以免除麻烦的,约翰姆浓眉蹙起道:“可弗里茨阁下那边……”
“保持正常交往态度就可以了,不需要多做什么,否则不是显得我们心虚?”
林安倒是十分平静。她决定进入帝都,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我光明正大,真正值得交往的人不会因此而产生偏见。至于那些追随谣言而没有主观判断力的人,也不值得我费工夫解释。”
约翰姆沉默地点点头,林安说的的确是那个道理,只希望弗里茨男爵能解决好他那边的问题,不要把他后院的火牵连到林安身上。
……
然而林安和约翰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谈论这些的时候。引起这个话题的罪魁祸首身上的最后一丝生机,已经从他的身上流失。
身形高大的男人松开手中那具仍然温热的尸体,少年死不瞑目的尸体往后仰倒,后脑重重敲在地面上,大睁得仿佛要突出眼眶的眼球空洞地望向上方的天空。
站在尸体边的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手中拿出一个瓶子,抖了几滴液体到尸体上,不一会儿,尸体连同身上的衣料都滋滋地冒出血泡和青烟,不过片刻,原地只剩下几枚纯金扣子和腐蚀斑斑的金线勉强能看出原本金线构成的纹徽上的形状。
男人淡淡一哼,从怀里拿出一枚篆刻十字的赎罪符,丢到那摊黄水中。
赎罪符感应到该死之人消散的灵魂,立即放出淡淡白辉,将空中的残余灵魂排斥消散一空,神术霸道的气息掩盖了现场留下的一切气息,哪怕大法师两刻钟之后在这里施展回溯术,也无法在从神术气息上找出什么。
失去神术力量的赎罪符很快被黄水融化消失。
男人转身离开。
“妄图亵渎不能亵渎的人,唯有死亡,才能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
帝都庞培外一个不起眼的村庄中,一盏小小的油灯点亮狭窄的木屋,木屋中简陋的长桌前,一个沉黑的棺椁横在正中间。
棺椁和书桌之间的椅子上,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正就着熹微的油灯静静阅读,忽然眉头一动,放下手中的书,往帝都方向看去。
“种子终于萌发了,可惜庞培的法阵禁制效果太强,不能亲眼看看。”
棺椁中传出沙哑如沙砾磨过石头的声音,“他受了什么刺激?按理说,种子虽然被催化,却需要大量的负面情绪浇灌……”
“嫉妒、仇恨、不甘、占有、绝望……一个坠入爱河却求而不得的男人,正是孕育负面情绪的温床,这本是人与生俱来的罪……”
青年轻轻一笑,“既然种子已经生长起来了,那么也该让那条失去猎物踪迹的小狗儿知道,他的猎物改换了面目,又跑到他们的眼皮下面了。”
是夜,一只黑影从木屋后扑簌簌放出,扑扇着翅膀飞向天际,脚上悬挂的小小银球轻轻晃动。
飞行的黑影掠过林梢落到皇家林苑旁的一座别苑中。别苑主楼二楼的房间中阵阵暧昧的喘息呻吟,不伦的密会再次在相同的房间上演。
带着银球的黑影在一楼后院一间矮屋中踱了几步,发出咕咕的声音。
一个老朽的佝偻身影闻声出来,踱步的黑影对着佝偻的身影咕咕两声。忽然一抽搐,倒地扑腾几下,很快便一动不动了。
佝偻的老人见怪不怪,捏过羽翅凌乱的飞鸽,确定其没有一丝救活的可能。嘶哑地低语一声,“还是这么谨慎。”
枯老的手指灵巧地解下飞鸽脚上的银球,一个火球包裹住死去的飞鸽尸体,将其变成焦炭,随手丢到木屋墙角的一堆木炭中。
二层的淫靡声音过了许久,终于停止下来,又过了半个魔法时,一个身披薄纱下面不着一缕的娇艳美妇带着靡足的神情扶着楼梯走下。
少妇风韵成熟,走动间不经意的款摆和一睇一看都魅惑入骨,如果说看到林安的男人会因为她的绝美而惊叹。不敢当面生出亵渎之心,那么所有男人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想法,就是将她置于床第间任意占有亵玩。
少妇下楼不经意一瞥间,发现楼下仆侍不见,厅中一角的花瓶中的粉红郁金香变成了正红大丽花,脸色微变,走下楼梯往后门走去。
佝偻的老妇早就等在那里,衰老的外表和那精光烨烨的眼眸犹如一只在夜里格外精神的老乌鸦。
“什么事找得那么急?放心吧,那个死人折腾了大半夜,就算不点香料。也早就睡死了。”
“‘那里’的来信。”
老朽的声音缓慢地回答,将银球交到少妇手中。
少妇一看银球,柳条般的细眉微皱,看来那个老妇一眼。回到二楼。
但她没有进入房间,在门口看了看睡死在床上的男人,掩上门,找出一根细针就着火烧了烧,在银球边缘找到一个不起眼的细孔插入,重新拔出后。将小孔朝下,银球中的液体倒出,一滴滴地滴落到准备好的瓷碗中,发出滋滋的声音。
酸液滴完最后一滴,少妇屏息,将银球放在掌心中一按一扭,掌心的银球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小心翼翼分开圆球,一个蜡封圆丸出现在圆球中间,而圆球被薄弱的银箔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被酸液浸透。
少妇松了口气,念道:“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