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杀人灭口。”宅十八娘忽然笑起来,越过桌子捏了捏小岛幸夫的脸蛋。
“这么说你是杀手。可以教我吗?”小岛幸夫急切道,眼睛亮了起来。“我要杀掉,杀死我爸爸的那个人。”
少年的话语里含着刻骨的杀意,尖锐而冷酷。他的瞳仁闪亮,妖异的光芒闪烁其中,素白的面容依旧是病态的苍白,粉白的薄唇轻抿着。状似恨的发狂,实则冷笑,对杀戮的渴望,对仇人之血喷溅之态的狂热追求。
妖异的**,是透骨的,是病态的爱恋滋生出畸形的渴望。宅十八娘紧盯着少年的双唇,被汤水微微滋润过的润泽,依旧是稚嫩的一碰就碎的花瓣。虽然幼嫩,却已经略显干枯。
她忽然觉得喉咙极其干渴,渴望像火焰焚烧,**的灵魂叫嚣着,渴求着腥甜的液体。
宅十八娘端起米粥,一饮而尽。干渴略有缓解。
“其实想杀人一个人并不困难。毒杀是最简单的方法,你只有确定他能喝下**就可以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她说。
“现在我要走了。”她说,“我还会在回来的。”
宅十八娘平静的走出房门,不急不缓的在走廊上行走。直到她拐弯,到楼梯口。她猛的加速,快的像在楼梯之间连跳,仿佛有东西追她,或者找厕所似的狂奔。
直到她跑下楼,一直到门诊之类的人多的地方,四下观望着,然后忽然伸手,揪住一个路过的白大褂。
“血库在哪?”
“什么?”白大褂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再加上宅十八娘浓重的鼻音,他也一时没听清。
“血库在哪里,就是放血液的地方?”宅十八娘猛的凑近他。
“地下室。”白大褂看着宅十八娘充血的眼睛,颤颤巍巍的说。
“怎么走?”宅十八娘还是清醒的,问个大概的地方还是找不到。
“我说我说,是在……”
地下血库,微凉的寒气透过精钢的大门透出来。没有人,也没有上锁。入口处的保安本来是在好好的执勤,忽然有人人影冲进来,半个字都没说,一口气把他们全部打晕。
那个人影拉开血库大门,四下看了看,然后钻了进去。急不可耐的从架子上拿出一袋血浆,连选择一下血型的时间都没有,就用锋利白森的牙齿咬开封口,啜饮起来……
卫生间,水龙头开着,白色的水花哗哗的打在洗手池上,顺着弧度流入下水道。
宅十八娘捧起水,拍在自己脸上。水还是冰凉的,她的太阳穴剧烈的跳动,大脑中像是皮筋似的闷痛,一阵阵抽搐着。她捧起水,漱口,看着镜子中的人,觉得越看越陌生。
“我想我还是爱自己好了。我已经不能再喜欢别人了。不过我是谁啊?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我是来干什么的?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宅十八娘低声不停的念叨。
“主人。”小猫着急的叫唤道,在台子上火烧尾巴的跳着。
有人拉着宅十八娘的衣服晃了晃,打断她的不断重复。是个小女孩。“姐姐。”小女孩吃力的点起脚尖,把水龙头关上。“大姐姐你是不是失恋了?电视上的大姐姐失恋了都是开着水龙头哭,可是这样很浪费水。”
“我知道了。”宅十八娘看这个小女孩挺可爱的,有意想逗逗她“我以后不会再浪费水了,这样可以吗?因为我不会再失恋了。不过小朋友,你是来嘘嘘的吧?”
“呀?”小女孩挠了挠头,对宅十八娘拜拜手“姐姐再见。”
“主人。”小猫咪委屈的叫道。
“我没事了。”宅十八娘抱起小猫咪,然后把水抹到小猫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