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是个能干的,虽然见了自己老公顶住公公压力让他们同一个房间,面上除了善意的笑容外,未露出其他的神色,倒是让楼龄的尴尬少了许多。她带两人到了楼上的客房,原本客房就已经打扫得极干净,柜子桌椅床等一应俱全,现下只需要铺上席被及日用品等就行了,便去打开柜子铺上新的被褥。
一应东西都是新的,正好迎合了楼殿的洁癖,便知应该是楼家人特地为他准备的。末世后,楼展留在首都,除了任务,目的也是为了将楼殿两人带回西北基地来,楼家人本来就不多,还是在一起比较好。
“谢谢大嫂,辛苦你了。”楼龄十分礼貌地致谢。
秋容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有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好啦,你们也累了,先休息吧。”
待秋容离开后,楼殿便从空间里拿出衣服让她去洗澡。这间客房配有浴室,倒不用到楼下的卫生间去洗了,很方便。
等楼龄洗好澡换他去后,嘴里嚼着口香糖,拉开衣柜看了看,发现楼殿只放了几套衣服,其他的私人物品并未摆放,不禁微讶,转眼一想,便知道他估计并不打算在楼家住下。以楼龄的想法,这种世道,一家子人住在一起比较好,不过她知道楼殿有些强迫症,楼棠再好也只是大伯,而不是父母,既然不是父母,哪里能住在一起?别看他现在挺正常的,他的性格仍是敏感着,对很多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执拗。
想到这里,楼龄叹了口气,想起楼然爸爸和妈妈去逝的那时,楼殿的反应,心里有些发酸。
等楼殿裸着上半身只穿着睡裤出来时,便发现某人十分热情地抱住他,双手收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当然,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所以先占了再说。
将她揽到怀里,一起坐到头上,楼殿问道:“怎么了?”
楼龄蹭了蹭他,然后挨着他问道:“你不打算在这里住下么?”
“嗯。”楼殿很干脆地道:“我知道大伯和伯母都很好,只是,终究不是咱们的家,咱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过几天,等安顿好,我再去找个房子。”
楼龄素来不爱在这种小事情上与他计较,便道:“我怕到时伯父知道了生气要骂你。”
楼殿满不在乎道:“没事,交给我就好了,我有办法对付。”
楼龄突然觉得大伯真是可怜,拿他没办法。就像先前明明大伯知道他们的事情时,她还担心他们反对,毕竟对于有些老一辈的人来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户口本上有兄妹名份的,还是觉得在一起不好,会反对的。谁知楼展只提起楼然,大伯便撤退了,估计是楼然爸爸年轻时所做的事情确实吓着大伯了,楼殿的性格与楼然何其相似,自然不敢逼他太紧,顺着他的心便好。
楼殿拿起旁边的毛巾,为她擦着半干的头发,他的头发短,并不需要怎么擦,在夜风的吹拂下,很快便干得差不多了,倒是她的头发,总是保留在肩膀的地方,平时热的时候可以扎成个马尾。楼龄自然是想将头发剪成个男生头的,不过被楼殿制止了,他宁愿自己花力气帮她护养,也不准她随便剪。
楼龄盘腿坐在床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楼大伯一家人,偶尔抬头看他,发现他眉眼温柔,动作十分轻柔,眼里甚至透出些许痴迷来,不由得心中一悸,打了个冷颤。
他不会有恋发癖吧?怪不得不准她剪短头发呢!
又发现他变态的一面了,肿么办?
不肿么办,直接睡觉呗!
神经粗壮的某人很快便接受了这事情,懒得理会其他,又到了个安全的地方,楼龄打了个哈欠,就准备睡了。
刚躺下,发现某人已经覆压上来了,她浑身警戒,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却已经和他打起来了。结果自然又被对方轻轻松松地镇压在床上,他已经要扯她的睡衣了,让她吓个死,又恨自己今天穿的竟然是睡裙——睡裙是他拿给她的,娘的!果然有目的!
“你不是说,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想要什么都随我。”他朝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声音却有些沙哑,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楼龄很快想起了自己当初那作死一般的话,顿时头皮发麻,甚至在感觉到他某个兴奋的部分时,脸皮越发的僵硬,只得道:“今天刚到基地,明天我还要和小妍去逛基地,很多事情要做呢。改、改天吧,在别人家里总是不好……”能拖一时就一时。
楼殿有些扫兴,不过她那句“在别人家里总是不好”倒是说到他心坎上了,在别人家里和心爱的妹妹做这种事情……算啦,他心里隐隐有些排斥,总觉得这样会玷污了她。
发现他答应下来,楼龄顿时内流满面,十分高兴他的某些变态性格及讲究,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
第二天,楼殿他们起床时,楼家人也起了。
大伯母和秋容在准备早餐,楼棠在院子里煅练身体,慢慢地打着太极拳,楼展和严格穿着运动服在对打,楼妍打着哈欠,蹲在门口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
“大伯,早安!”楼龄十分有精神地打招呼,见严格和楼展在忙,并没有打扰他们。
楼龄蹲到楼妍身边,摸摸小女生的脑袋,问道:“你怎么不跟着煅练?”
“大嫂现在要做早餐,没人陪我对打。”楼妍幽怨地看了下院子里的三个男人,说道:“爸爸年纪大了,我可不敢去折腾他,大哥和严大哥都是异能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