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刘斌仍是被震得手臂酸麻,险些跌坐在地。
楚婉死里逃生,花容微定,感激地道:「谢谢你!」
美人一笑百花盛开,刘斌顿觉飘飘然。
哈里斯见宝生贪,啧啧笑道:「妙、妙、妙,此次不但遇上美人,还有宝刀,不枉我一路奔波!」
哈里斯冷笑着朝刘斌和楚婉逼近,胜券在握,心里盘算着如何夺刀劫色。
靳飞与阿滩激战,虽占得上风,但阿滩力气宏大,靳飞也一时难取,而钦察军却将神鹰门弟子杀得人仰马翻,局势已成一面倒。
就在形势危难之余,忽闻一声清啸传来,只见一翩翩白衣公子穿林涉水,朝着战场奔来。
楚婉不禁大喜:「是云公子!」
云公子,岂不是云殊来了,刘斌这才松了口气:「救星来了,总算是命不该绝。」
哈里斯和阿滩见了云殊,心头暗惊,这段日子来,云殊多次率领中原群侠从后方阻截元军,烧劫粮草,虽无损大局也叫元军烦恼无比。
后来,脱欢暗中布局,以假粮草为饵引云殊上钩,再排布高手和精兵围剿,但仍是被云殊杀出重围。
「是那个南蛮子,兄弟们,围起来杀!」
哈里斯大声喝道,钦察军纷纷弯弓搭箭,朝着云殊等人射去。
钦察军骑shè_jīng湛,密集的箭雨一层接一层,攻得毫无空隙。
云殊抽出长剑,劈开箭矢,与众人会合,道:「大家背对背,抵挡箭雨!」
中原群侠闻言结成一圈,挥动手中兵器来抵挡箭雨,云殊、楚婉、靳飞等人都是习武之人,自然能稳住阵脚,但却苦了刘斌这半吊子的穿越者,哪见过这等阵势,没吓脚软就很不错了,便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渐渐的便与众人分离。
楚婉大惊,娇声呼道:「当兵的,快过来!」
但刘斌慌乱之余,那听得清楚,只是没头没脑的乱窜,而楚婉等人也是自顾不暇,那有空救援,只是看着他逐渐与众人分散。
哈里斯见攻不破云殊等人的防线,而钦察军箭囊将尽,当拾起一块石子,灌入内劲朝着刘斌弹去。
刘斌只觉得背后一痛,眼冒金星,咕隆一声滚下山坡,不省人事。
哈里斯大喜,暗笑道:「捉不住美人,夺把宝刀也是不亏。」
色目人最是重利,岂愿空手而归,哈里斯用色目话说道:「快跟我下去捉人,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钦察军多为色目人,又闻有好处,便也愿随他追去。
刘斌滚落山涧,全身骨骸疼痛欲裂,两眼发黑,几乎昏死过去。
这时草丛中窜出一人,扶着他道:「军爷,快随我走!」
刘斌伤痛交迫,也不顾得那么多,咬紧牙关随着那人离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待他苏醒,发觉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床板上,身上伤口被简单包扎处理了一番,环顾四周,只闻及一阵沙哑悠扬的二胡声,刘斌挣扎着爬下床去,走到门口,见一个两鬓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门前拉着二胡。
刘斌试着询问一声道:「老大爷?」
老人停下二胡,笑道:「军爷,你好点了吗?」
刘斌问道:「是您救了我?」
老人笑道:「老朽今日出门采药,见到你被滚落山崖便出手相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刘斌感激地道:「多谢大爷救命之恩,不知老丈尊姓大名,也好让我来日报答!」
老人摇头道:「老朽一介村夫,那有什么尊姓,你叫我辛老头就行了!至于报答之说大可不必,你若有心,来日替我多杀几个鞑子就好!」
老人说到鞑子时面带愁苦凄凉,似乎心藏不堪过往。
刘斌不敢直呼其名,尊称道:「辛老,不知此地是何方地界?」
辛老叹道:「这原来是一个小村落,自从鞑子来了,十户九空,能跑的都跑了,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在这里等死。」
刘斌朝外望去,只见房屋破旧,人烟稀少,确实是一座荒村。
刘斌道:「辛老您出手救我,只怕会惹祸上身!」
辛老头道:「不碍事,这个村子离事发地足有十余里,而且地势偏僻,鞑子不会注意到的!」
刘斌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这个老爷子看起来老弱病残,居然能拖着他这么个大活人跑出十余里,难不成也是个什么武林高手之流?刘斌试探地问道:「辛老,请恕晚辈多嘴一问,您是否精通武功?」
辛老头笑道:「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些粗浅拳脚罢了,至于精通倒也说不上,只不过练来强身健体,手脚也比一般老头利索些!」
刘斌见他谈吐不凡,心生钦佩,说道:「辛老谈吐不凡,气度高雅,想必祖上也是一番英雄人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斌这么个现代人自然懂得这番道理。
辛老头眼中露出一丝自豪,紧接着又归于黯淡,叹息道:「朝堂昏暗,纵有英豪气概、报国热血也不过转头空!」
刘斌听得出,这辛老头的祖上原是一方人物,但却因报国无门而抑郁不得志。
中国历史上这类人物比比皆是,或是名扬一时的豪杰,或是默默无闻的小卒,但相同的是都怀着一腔报国热血。
想到这里,刘斌不由感慨万分,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声音虽小,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