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上涂了毒,幸而并不致命,少年把箭身削断,只留下陷在肉里的肩头,捂着伤口往回走去。
骑兵已经绞杀了所有活人,正井井有条的处理尸体,所有的尸体都要当场挖坑埋掉。
“老大,你没事吧?”领头的蒙面人拉下面罩,不是青微是谁?他见自家老大面色苍白的走过来,忙关切的问。
“没事,就是一不小心被叮了一口,让青衍他们处理尸体,你带人把这批东西运到安全的地方。”莲祈冷静的道:“处理的干净些,天亮之前全部撤退。”
“是!”
……
慕容昭阳有些睡不着,他抱着被子,辗转反侧,只要闭上眼,就会想到很多年前发生的一幕,那只温暖的手,还有纾发的*,那夜的月,好像也是这么圆。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气血旺盛难免会发生一些比较尴尬的事,慕容昭阳现在就很尴尬。
他夹紧了腿,又翻了身个身,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慕容昭阳差点就一拳捣了出去,却发现那人是莲祈,莲祈的脸色很白,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慕容昭阳的脸色也立刻苍白了下来:“你受伤了?”
“嗯……”莲祈靠着床,有血从指缝里溢出来,慕容昭阳赶忙把莲祈拉上床,按着她躺下:“你别动!我看看!”
他点燃了烛台,又回到床上,掰开莲祈的手,将莲祈的衣服扒开,箭头还在肉里,致使伤口附近完全肿了起来。
“帮我把箭头取出来。”莲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然后把这个敷上,就行了。”
“等等。”慕容昭阳寻了一把匕首过来,在火上烤了,动作十分迅速的在莲祈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因为箭头上带着倒钩,他必须把箭头连带着那块肉都割掉。
如果忽略慕容昭阳额头的冷汗,那么是看不出他的紧张的,取出箭头之后,慕容昭阳洒上药粉,从常年备着的药箱里拿出纱布,将莲祈的伤口包扎好。
干完之后,慕容昭阳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过程之中莲祈也是一声不吭,她眼眸弯弯带笑,安抚的看着慕容昭阳,只是汗湿的鬓发还有苍白的脸色说明了她并不是不痛。
慕容昭阳动动喉结,声音有些沙哑:“还疼吗?”
“不疼,多大的伤口啊,跟蚊子叮的似的。”莲祈故作轻松的道。
慕容昭阳张张嘴,他突然很想说,我不要皇位了,不要权势了,不要荣华富贵了,我们走好不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过我们和和美美的日子。
可是看着莲祈柔和的眼眸,他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先不说没有权势,他要如何保护他的阿莲,就说莲祈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已经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了。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莲祈……会跟他走吗?
他母亲的死不容许他后退,他这么多年承受的痛苦和屈辱不容许他后退,还有莲祈……
就算退,也退无可退!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痛?你就尽拿我当小孩子骗吧。”慕容昭阳犹豫半晌,也还是没能说出那些话,他有些委屈的低声埋怨:“我已经不小了……”
“嗯,我的昭阳已经是男子汉了。”莲祈欣慰的摸摸慕容昭阳的头,有种诡异的成就感,这是叫……养成?
慕容昭阳拿脸颊蹭了蹭莲祈的手掌:“你还是拿我当小孩子。”他不喜欢,总觉得这样让他和莲祈的距离很远。
他喜欢莲祈,他想做她的恋人,而不是弟弟。
他想把她保护在怀里,而不是被她护在羽翼之下。
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足以为他的阿莲撑起一片天空,他又为自己必须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找到了一个理由——如果有一天,他有幸得到了他的阿莲,那么,他要有足够的权势和能力,让天下没有一个人敢指着他们说,这是一个男人,和一个阉人的肮脏感情,不容于世。
“我困了。”大抵是病痛会让人变得柔弱,哪怕这个人是一个女汉子里的女壮士,莲祈牵着慕容昭阳的衣袖,有些撒娇的道。
慕容昭阳给她掖了一下被角,“睡吧,别回你那屋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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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公子的小农妻】by北方佳人
她是现代闻名世界的金牌茶艺师,一次意外被老天发配来了这个陌生的小山村,从此便成为了一个极其悲催的‘灾星’。
爷爷奶奶冷眼相待,时不时的还要来抠点东西走。
大伯一家自私自利,什么倒霉事儿都往他们家头上盖。
寡妇姑姑势利眼,冷嘲热讽是常事儿。
再加上一众极品邻居,云莘表示快要惊呆了。
她致力于成为史上最风光的穿越女,却不料遭遇了史上最腹黑的妖孽男,不时的动动手脚也就罢了,可这在一个炕上睡觉的事儿……
云莘不解,“公子,我是男人啊!”
温润如玉的公子微笑道:“在下对这龙阳之事,也是好奇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