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多嘴的大臣,再也没有敢做出头鸟的了,慕容昭阳便带着莲祈离开了。
是谁要杀慕容昭阳?慕容雅音?他都被关起来了,看管的人也都是忠心于慕容昭阳的,除了慕容雅音还有谁?
莲祈百思不得其解,她自然是知道人群之中还有刺客的同党,但是她并没有当场派人捉拿,原因就是她想通过这些同党,找到背后谋划之人。
莲祈吩咐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偷偷的跟着她锁定的几个刺客,最好是能把背后主使给揪出来。
回了皇宫,莲祈就让春妍给她重新束了头发,又把吉服换了下来,那吉服漂是漂亮,就是穿着忒沉了点。
而且繁琐,不怎么舒服。
慕容昭阳有些遗憾,但也没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吗?他最想看莲祈穿的,其实是皇后的凤袍。
那几个刺客倒是有本事的很,莲祈的人跟了很久,愣是跟丢了,莲祈只好先把这件事丢给大理寺处理。
她可忙得很,当初,从江南那边带回来的账本上可是写满了名字,她会把账本上记载的那些贪官,一个一个都送进东厂的大牢里,或者是菜市口。
户部尚书很快就被定罪了,大大小小的罪状共有十几条,一条一条的数下来,每一条都够砍他脑袋的,还有他的儿子,父子二人定了罪,是莲祈带着东厂的人亲自监斩的。
动作火速的很,户部尚书的人头都落地了,那些大臣才反应过来,我擦,户部尚书被莲祈杀了!
于是一群人上书,请求重新彻查什么什么的,然后慕容昭阳就把一堆证据扔到了大臣们的面前。
彻查?证据就摆在你们面前,查个屁了啊!
大臣们灰溜溜的走了。
此刻,莲祈正在慕容雅音的王府里。
慕容雅音的王府本来是皇后家的,皇后她爹造反,满门都抄斩之后,就空闲了下来,毕竟没有哪个大臣愿意住在前·谋逆未遂的人住过的地方。
他们嫌弃晦气。
慕容雅音成为失败者之后,慕容昭阳就让人把这个府邸给改了改,把慕容雅音和他媳妇儿软禁了进去。
莲祈到的时候,慕容雅音正在下棋,他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一身简简单单的文士服,身上的优雅一点都没有少,反而像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更加淡泊了。
莲祈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慕容雅音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便抬起了头,发现是莲祈之后,慕容雅音微微苦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莲祈摇摇头:“我为何要看你的笑话?成王败寇,说白了,我真的是懒得看你笑话。”
慕容雅音的笑容更加苦涩了:“你说话还真的是不留一点余地啊。”
莲祈很淡然:“好了,我们回归正题,我今天来就是问问你,你还有什么手下吗?”
慕容雅音一愣,道:“有是有的,不过都在边疆,有两个将军和我是一派的。”如果不是当时太过仓促,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和慕容昭阳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莲祈摸摸下巴,道:“今个儿的登基大典上,有人刺杀慕容昭阳,我本想着,有可能是你的人,但是一转念,你好像没有这么傻,不过,我还是过来问问,稳妥点。”
他们两个完全不像是敌对,慕容雅音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半晌才道:“我是应该谢谢你呢还是应该骂骂你?”
是该谢谢莲祈那点信任呢,还是唾弃下莲祈居然拐着弯儿骂他的智商。
莲祈挥挥手:“不用谢,你老老实实呆着就够了。”
慕容雅音:……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莲祈的脸皮这么厚呢。
慕容雅音耸耸肩膀:“我如今已经是阶下囚,自古成王败寇,我认了,也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想法,只想陪着我的妻子,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那就好。”莲祈微微垂下眸子:“其实我也是不想杀你的,所以,放手吧,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得不到那个位置。”
慕容雅音捻着棋子的手指一顿,然后就看到莲祈拈起了一颗黑子,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上,看似被困居一隅,其实有无数条活路的白子,就彻底被围困死了。
慕容雅音的唇轻轻嗡动,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目送莲祈离开了,半晌,他一抚袖子,打乱了棋盘,轻声道:“所有人马撤出京都。”
“是……”暗里有人应了一声,又不见了。
慕容雅音暗自叹息,他还是输的一败涂地,输给了慕容昭阳,又输给了莲祈。
也罢,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也好,慕容雅音无声苦笑,他回头看了看站在屋檐下的妻子,既然一切已经成了定局,那么为何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离开了慕容雅音的府邸,莲祈慢悠悠的往皇宫走去,她有点想君魅了,那个嘴上坏的不得了,其实心疼她心疼得紧的家伙。
不过莲祈也知道,以君魅的武力,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而且那家伙神神秘秘的,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
踢踢路上细小的石子,莲祈思绪纷乱,如今莲华已经娶妻,慕容昭阳也登上了皇位,慕容玖平平安安的,小钱子也做了副总管,除了病美人娘亲还没有什么下落,其他完全可以说是圆满了。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急迫的想找到她的病美人娘亲。
可是一边,莲祈又有些不舍得就这么离开,再等等吧,等慕容昭阳掌控了朝堂,等她清理完那些蛀虫,就可以安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