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道人见栗天一时无话可说,立刻分出一缕传音,问清了这少女的来历后,顿时清了清公鸭嗓,道:“你这妖修莫要大言不惭,什么负心人,什么逃避不理,弄得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不是我家主子心善,早就斩了你这只妖修,趁早速速离去,我们既往不咎便是。”
鬼仆在海中的时候,可是知道栗天有一块包裹着影蚕的乾离冰,如今冰中的妖兽竟然化形而出,对于栗天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修为已经达到妖修级别的妖物,就算没有强大的攻击手段,可那一手魅惑之术,却几乎登峰造极,栗天刚刚也以传音点出了对放那种诡异的天赋,好像十分难缠。
既然不是受栗天驱使的灵兽,而且如今也没有什么能帮到二人的地方,鬼仆便说出了驱逐对方的话语,若是留着一只没有驯化的妖兽在身边,可没准哪天被妖兽反噬,人心隔肚皮,何况是一只妖物。
三寸虽然冷语相对,可是栗天却不在言语,而是径自盘坐,不再理会两人的争持,也算是对于鬼仆的一种默许。
清瘦的修士也不愿与这看似妩媚的妖修有何交集,孤身在这魔族的大地,本就步步惊心,不管这只影蚕妖修有何目的,将其驱逐后便也就恢复了安宁。
只是事与愿违,当听到三寸道人的冷言冷语后,女子非但不理,反而上前了几步,跪坐在栗天的面前,怜声道:“因为天生就没有攻击的手段,影蚕一族的化形妖修极其稀少,能修成人形就是天大的造化,而修出妖婴的妖修,也大多攀附着强大的妖修,若能与修为高深的妖修合体双修,对于影蚕今后的修行之路也大有好处,同时也能受到庇护,奴家化形之后也是打着这个心思,可没有害你的意思,我情愿为奴为婢,奉公子为主,若是公子不嫌弃,奴家这幅身子,您可以随意享用。”
女子说着,竟跪拜在栗天的面前,一副予取予求的乖巧模样,而一边的三寸道人更是眼角直跳,心中生出了极大的危机,这只妖修分明是摆出了姿色攻势,来跟他抢主子呀,可是人家有一副好身材,他三寸道人可没有这般优势。
正在三寸道人想着说辞的时候,清瘦的修士却淡淡的说道:“攀附强者,也是一种无奈之举,谁又甘心永远居于人下,世间强大的妖修无数,还有化神的妖王存在,我只是一介无名的修士,之前的魅术我不计较,你现在可以走了。”
冷冷地下达了逐客令,栗天缓缓闭起双眼,就算这只妖修容颜再美,在他那颗淡泊的心神中也翻不起一丝浪花,如今刚到海外大地,连断魂花的线索都没有,而且那些装载着凡人孩童的巨舟也不知有何用途,栗天的心性也变得更加阴冷了一些。
听到对方冷冷的答复,影蚕妖修豁然直起身子,自嘲地一笑,而后苦涩地说道:“被你禁锢了百年,如今既然公子不愿收我,那蚕儿也不再多求,不过你说互不相欠却有些昧了良心,这时赶我走,凭我遁术,何时才能回到三洲,路上若是遇到些风浪,我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若是就此身死,是不是该算在公子的头上呢。”
话锋一转,自称为蚕儿的妖修话声渐冷:“刚刚化形之后我便遁出此地数百里之遥,不过却发觉到空气中浓郁的无形魔气,而极远处的陆地也根本不是三洲的样子,公子能否告之,你究竟把我带到了何处,这里距离三洲大地,到底有多远呢。”
一番质问发出,栗天的神色顿时一变,的确,影蚕在这个时候化形而出,实在是一个头疼的问题,本就修为薄弱的影蚕妖修,要是横渡汪洋,其陨落的危险也实在太大,既然把人家带到这里,若是不将影蚕送回三洲大地,栗天也觉得有些理亏。
三寸见妖修话中的意思带着责备与埋怨,立刻接口道:“这里是海外大地,魔族的地盘儿,你若是生存不下去,大可自己返回三洲嘛,又不是太远,我和主子也就慢悠悠地飞行了几年而已,这点时间,凭你的手段,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可言吧。”
三寸编出一番瞎话,其目地却也是为了栗天着想,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太过重诺,而且心肠还软,没准这妖修在哭求一阵,栗天就真的把她收下,到时候带着个女人麻烦不说,一旦出现些危险,没准就成了累赘,若这里是三洲大地,鬼仆也不会如此,这里可是魔族的世界,他们主仆二人只要一天不离开,就会一直潜入在危机之中。
“几年?哼,恐怕几十年都不止吧,我虽然刚刚化形,可灵智早就大开,对于海外大地也所知一二,那根本就不是修士们能轻易到达的所在,其距离之远,几乎都成了一种传说”
影蚕妖修对着三寸道人冷冷的说道,而后转头望向清瘦的修士,柔声道:“公子若是狠心把我留在这里不管,蚕儿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得记得,有一个刚刚化形的少女,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话声的最后,几乎成了厉喝,妖修愤然喝出了这句之后,神情也是一阵的哀伤,因为心绪的起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而身上本就宽大的白袍,更是在胸口一阵的颤动中缓缓划开,露出了一片耀目的莹白。
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春光外露,在女子两耸白嫩的高峰呼之欲出之际,清瘦的修士一挥袍袖,将对方胸前的衣襟遮紧,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将你带到海外大地,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没想到在此时你化成妖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