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覜鼗za伍子轩摇摇手里的高脚杯,缓缓酌了一口酒,眼角斜到沈奕射来的略带冷意的目光,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很显然你问的情况跟第三种无关,我就来说说前两种吧。
一个女人喜欢你,你也喜欢她,若是经常提分手,说明这个女人不受男人的重视,这算是她想引起男人关注的一种方式。
一个女人不喜欢你,而你却喜欢她,这只能说明你没戏了,她是真的想分手!”
闻言,沈奕眸色加深,攥紧了手里的酒杯。他抬眼看着伍子轩,薄唇紧抿,平静的心湖翻起了小小的浪潮。
……
沈奕从医务室出来,在梁夏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出了校门口。他忍受不了两人之间的静默,上前几步追上她,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酸奶塞到她手里,和她并肩而行。
梁夏受不了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折磨,扔掉手里的酸奶,气急败坏的冲他大嚷,“别再跟着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见你!”
酸奶掉在沥青路上,吸管与盒体分离,顷刻乳白色的液体流出,染白了脚下的路。
望着地上的狼藉一片,沈奕的好脾气也被消磨殆尽。
他猛地抬起头,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冷下了脸,目光寒凉的看着她,厉声道,“你有完没完,发脾气也给我适可而止!”
“你管得着吗?老娘愿意发脾气,谁他妈惹老娘,老娘就他妈看谁不顺眼,老娘今就看你不顺眼了,怎么着吧?”梁夏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愤怒的瞪他。
沈奕知道她一生气就喜欢讲脏话,娘不离口。看她瞪着眼,红着一张小脸跟自己剑拔弩张的对峙,活像一只遇到危险,乍起全身绒毛保护自己的小野猫。她竖起锋利的爪子,拒绝一切接近自己的人。
他微微蹙起眉心,略敛了怒意,语气也缓了下来,“我们找个地方冷静下来好好谈谈,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争吵下去。”
梁夏瞄他一眼,丢下一句,“没时间!”抬脚就走。
沈奕心底的那点儿耐性彻底被消磨干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不过平时懂的收敛,一般人也不会把他惹怒。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死丫头,好像是生下来专门跟自己作对
“站住,说清楚再走。”沈奕再次拽住她,紧紧的,任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梁夏用尽全力摆脱他的禁锢,因为他是发了狠的攥着她,最终也没能抽回胳膊。
她只好放弃,任由他攥着。抬眼看他,对上他冰寒而凛冽的目光,心抖了抖。
她强自压下心里的惧意,故作镇定,扬起高傲的下巴,陆妈妈曾经说过,打架时即便对方占尽上风,自己也不能失了气势,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惨败。
她挺直自己的小身板,眯眼瞪着阴沉着脸的沈奕,冷冷地说,“好啊,那老娘就清楚的告诉你,老娘从今起,哦不,是从此刻起,跟你彻底掰了!掰了懂吗?”
沈奕听了她的话,愣怔了片刻,忽而冷笑了几声,笑的她浑身不自在。当对上他那双深如寒潭般的眸子,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入全身。
“你想跟我掰?是吗?然后去追你那只烂竹马吗?明知道人家心思不在你这,你还巴巴的上赶着去讨好?你认为我是会成全你的人吗?恩?”
沈奕伸手紧紧的握住她扬起的下巴,凤眸微眯,眼底的狠戾刺伤了她的眼。
她何曾见过这一面的沈奕,此刻的他就像出自地狱的修罗,残暴而阴戾。
“甭想,我沈奕活了近二十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成人之美!想跟我掰,这辈子都休想!”
沈奕说完,收回双手,优雅的插·进裤袋,脸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有眼底留下化不开的寒冰,直直射向她。
梁夏怔怔地望着他,很快就从震惊中缓过来,拧起了眉头,不怕死的顶撞道,“如果我执意要掰呢?”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那是你付不起的代价!”沈奕凉凉的看她一眼,淡淡的语气里带有强烈的警告。
梁夏是倔脾气,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就会一根筋的死磕到底,哪怕最后终会撞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我偏不!你少来威胁我,老娘不怕!”她说这话时,自己都没底气,为了不输的太难看,还是硬着头皮吼了出来。
沈奕深深睨了她一眼,裤袋里的手紧握成拳。他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咬牙道,“好,很--好!你有种!”
梁夏抱着双臂,不甘示弱得与他对视,冷哼一声,表示对他的威胁有多麽的不屑一顾。
沈奕深吸口气,面色暗沉的看着她。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日后,不要后悔就好!”
“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最最后悔的决定!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梁夏顶了一句。
“恩,好!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别来求我!”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除非你是在白日做梦!”梁夏白他一眼,嘲讽道。
“希望如此,祝你心想事成。”
沈奕冷嗤一声,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梁夏立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倏地就卸去了全身的铁甲武装。想起他最后看自己的眼神,戏谑中夹着淡淡的苦涩,她的心莫名的一抽,顿顿的疼着。
……
“喂,你有在听吗?”伍子轩突来的声音,打破了沈奕的潜在回忆。
“你说什么?”沈奕把眼睛的焦距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