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凉整理好狼狈的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在门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男人。
陆辰慵懒的靠在走廊上,长腿微屈,看到要等的人出来挑起眉眼,“终于能看见你有吃瘪的一天了。”
沈西凉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俊脸又黑又臭,“从大厅追到厕所,你就是要来幸灾乐祸的?”
陆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收敛起了刚刚的玩世不恭,“不错,我有事跟你说。听说你有位体弱多病的红颜知己,你对她很特别啊,照顾细致,体贴入微,不知道我们家傻妞知道吗?”
沈西凉墨黑的眸底瞬间染上了薄薄的愠色,看他的眼光也变得十分犀利,“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奉劝你不要轻易的去动她,否则后果是你不能想象的。”
“呦呵,这么宝贝?看来我在离开之前一定要找机会会一会你这位深藏不露的红颜。”陆辰挑衅的看着他,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味。
沈西凉捋了捋袖口,俊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声音冷漠暗含警告意味,“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不是自己的就不要窥视,当初丢了就是丢了,再也不会找回来。”
这话说进了陆辰的心坎里,就像有只手,伸进心底,狠狠的捏住心脏,窒息般的疼。
他深深吸了口气,站直身体,与身量相当的男人对视,“沈西凉,我真想狠狠的揍你。”
“同感。”
两人对视着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一个狂妄不羁,一个冷漠如斯。
“别让我再看到当年的情形,否则就舍了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陆辰狠狠的搁下一句话,率先转身离开。
沈西凉眯着凤眼,无动于衷的看着男人落寞的背景越走越远,知道消失,暗自做了个决定。
梁夏看到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回来,暗自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搞基呢。
某男好像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冰刀子似得眼神飘过来,她的小心脏受了小小的一惊。
她还没来的及跟陆辰告别,就被那个小心眼的小气男人硬拉着坐上了车,直接了当的回了公司。
下午下班后,梁夏开着自己的爱车,溜去了盛家别墅。好久没看小宝贝了,还真是想的慌。
她在院子里,看到司机刚刚把小俊从幼儿园接回来。
小孩子下了车,像个小野马似得,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紧紧的抱住她的大腿,好像两人分别多年未曾见面似得,热情过了头。
“夏夏姑姑……”小孩子软软诺诺的声音,听得人心都软花了。
梁夏弯腰抱起他,在他白净的脸蛋上狠狠的嘬了两口。
谁料,小家伙十分嫌恶的抬起衣袖,淡定的擦了两下,“姑姑,口水里有病毒,很脏呀,会生病的。”
梁夏脸一黑,问道,“谁说的?”
“是叔叔呀。”
“哪个叔叔?”
“经常跟我抢姑姑被窝的那个叔叔啊……”小孩子的声音天真稚嫩,可是也尖锐,在院子里的佣人都听见了,不自觉的掩唇轻笑。
梁夏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心里已经把那死男人的家人都问候了一遍,抱着小俊逃似得奔向屋内。
一进门,在玄关换好佣人准备的拖鞋,嘹亮的婴儿哭声从厅里传了出来。
还有一个更大嗓门女人烦躁的尖叫声。
“烦死了,饿了哭,拉了尿了哭,睡觉也哭,你什么时候不哭呀,祖宗。”
梁夏给小俊换好鞋子,放他跑到一边去玩,自己径自走到无良妈的面前,一把抢过孩子,小心的托在怀里,轻轻摇晃起来。
果然,孩子的哭声渐渐笑了下去,直到停止。
萧禾拍拍屁股,瘫软的靠在沙发上,成了半瘫状态。
“还是你有办法,不如你带回去养着算了,省的老娘操心。”
萧禾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眼底都是黑黑的眼圈,看来这几日是听辛苦的。
梁夏把睡熟的宝宝放到婴儿床里,坐到她对面,拿起苹果,吃了起来。
“我可不敢要,你家盛总还不杀到我家。”
“呦,进展的不错嘛,都成你家了。”萧禾色米米的冲她挑了挑眉,一副猥琐至极的样子。
“滚,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能不能改改不要脸的本色。”
“我都有一层脸了,还要脸做什么,不成了二皮脸了吗?”
“……”
人要是不要脸了,还真是天下无敌。
晚上,被放了鸽子的沈大少爷,难得空出时间跟好友聚一下。
在看到他打开包间门的时候,伍子轩差点把夜宴的的屋顶掀翻。
“贺老二,诶,贺老二,我的眼睛没瞎吧,更没出现幻觉吧,瞧瞧,这是谁啊?二十四孝夫,竟然跟我们混了。”
贺冬眠暗自在地上踢了踢他的脚,示意他长点眼,没看见进门时时阴着脸吗,准是受了气,又没处发泄,才过来的,这傻子还要去煽风点火,真是不知死活。
“哎,你踢我干嘛啊。”伍子轩现在整个人,甚至是整个大脑都处在看到沈西凉出现时的兴奋中八卦中,哪里还会想到别的。
果然,沈西凉的脸又黑沉了几分,他勾唇冷笑了两声,示意服务生过来,拿过酒单,大掌一挥,服务员便把酒都拿了过来。
“赌一场,谁输,谁喝酒。”
世界象棋棋盘被端了上来,伍子轩也傻了眼,嘴巴一张一合,磕磕巴巴的说,“我……你,你跟我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