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沈西凉把怀里的女人放到沙发上,径自走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像平常一样试好了温度,又反回客厅把刚刚睡醒还在泛着迷糊的女人重新抱起,走去浴室。
梁夏被浴室的热气熏醒,身子不由得感到一股凉意,定神一看,自己被眼前的男人脱的几乎yi丝不gua,本能的推开他,伸出臂紧紧抱住自己,眼睛睁的大大的,“你,你想干嘛?”
男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凉薄的唇动了动,“在浴室除了洗澡还能干什么?还是你想干点什么?”
眼角余光瞄到浴缸里冒着热气的水,梁夏的老脸红了红,干咳一声,“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你确定自己能洗,不需要帮忙?”
男人半靠着墙壁,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戏虐的笑,
“不需要!”
梁夏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横眉竖目的瞪着他。
沈西凉如愿以偿的把她逗炸了毛,心里蓦地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顶,墨黑的眸里溺满了温柔,“好吧,你可要小心点,别掉进浴缸里,到时候还是要让我捞你上来。”
在她发飙之前,他悠然的开门闪了出去。
看着轻轻合上的门,梁夏的情绪低落下来。
她脱掉身上最后的束缚,长腿迈进浴缸。微热的水包裹起整个身体。
水的热度透过毛孔穿透在身体各个部位,一整天的疲劳渐渐得到消散。
早上的一幕,那个女人悲伤绝望的脸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徘徊,许久都无法消散,反而越发的清晰。
那一声声悲痛的叫声,彻底打乱了她努力了一天才静下来的心。
她曾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不曾奢望那个女人会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是,世事难料,她竟然真的恢复了记忆。
六岁以后,她就不知道妈妈对自己的意义是什么?有妈妈的感觉是什么,那好像很遥远,仿佛隔了几个世纪。
恨吗?那肯定是有的。
那女人抛弃了她,和别人成立的家庭,有漂亮的女儿,可爱的儿子,帅气的丈夫。
而她呢?除了和外公,什么都没有。
对于母亲,她渴望过,失望过,甚至是绝望过。
尤其是当年,那女人为了救自己另一个孩子,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来换。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年是那么的心酸和难过。
沈西凉一直等在浴室门口,背靠在门边,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半个多小时过去后,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微微蹙起眉宇。不在耐心的等下去,转身拧开了浴室的门。
看到抱着双臂像婴儿一样蜷缩在浴缸里的女人,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一双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怒意。
“我是叫你来泡澡的,不是让你在这里发呆沉思。”
男人不客气的把昏昏沉沉的女人从浴缸里拎了出来,裹上浴巾,打横抱起。
出了浴室,梁夏被轻轻的放在床边,男人拿起吹风机,慢条斯理的给她打理弄湿的长发。
给她收拾完,沈西凉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裙,不客气的丢在她身边,声音低沉夹杂了一丝警告的意味,“换好衣服,如果我回来后你还是这个样子,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梁夏抬起眉眼,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弱弱的看着他,随手抓起衣服,和老实的点了点头。
男人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十几分钟后,沈西凉从卧室里把人拎到了餐厅。他用冰箱里仅剩食材做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
梁夏看了一眼色味俱佳的面条,摇了摇头,“我不饿,不想吃……”
当看到对面男人那凉飕飕的眼神时,硬生生的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咽了咽口水,在男人微凉带着警告的眼神里,敛下眉眼,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饿了,还是这男人做的面过于好吃,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吃光了整碗面,还把汤喝了个干净。
梁夏从碗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优雅的吃着还剩半碗多的面条,想到自己刚才的狼吞虎咽,囧了囧。
沈西凉抬头,对上她窘迫的目光,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敢说自己不饿?吃的那么猴急,要是不够,我受点委屈,把自己的让给你。”
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那碗面,往她那边推了推。
梁夏黑了脸,一张小嘴撅的老高,“你喂猪呢,我哪里吃的下那么多!”
“恩,差不多吧,谁知道小猪还那么难伺候。”沈西凉笑笑,看到她发怒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沈西凉!”
梁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死男人总有办法惹她生气。
一顿饭,两人吃的很是热闹。
饭后,梁夏被逼着去洗碗。
洗碗池里的水龙头开着,梁夏刚刚把碗放进去倒入洗洁精,腰间不觉的冒出一双大手紧紧的搂住她,后背同时贴上一堵温暖的肉墙。
男人微热的呼吸打在耳边,痒痒的,熏的她几乎失了神志。她不自在的躲了躲,反而被抱的更紧,“你干嘛,逼着我洗碗,现在又跑来捣乱,你这样让我怎么洗呀?”
谁知身后的男人更加的变本加厉,整个脑袋几乎压在了她的肩膀,还很无赖的说道,“你洗你的,我抱我的。”
他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还怎么洗下去!
梁夏暗自翻个白眼,心里把他家的亲戚问候了一遍。
“又在心里骂我了?”沈西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