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强哆嗦着捂住关键部位,浑身都吓软了。
疯狂的司机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他极力想转过身去,却还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的后背,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直冒。
远处站着一个人影,看体形应该是男人。众人松了一口气,可是当看向辰行时,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他直直看着天空,神情木然。鲜血已经停止了流淌,可满脸的艳红血渍却将他衬得分外可怖。一股静谧的犹如死亡般的气息,充斥在单强兄妹和青龙心间。
“辰行大哥……”单雪小声叫。
见没反应,她无奈地冲哥哥摇了摇头。
单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知道,辰行因为狙击手被截杀而彻底动怒了。可以想象这两个狙击手对他的重要性,那就好比人的左膀右臂。
“辰哥,我们……该去救阿泽了……”青龙低沉道,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
辰行木然地点头,起身,很快地跑进了树林。
最后万幸的是,何泽凭借过人的逃跑能力,躲过了一劫;可习惯了埋伏战却不善于奔跑的阿海却被无情杀死。回去的路上辰行始终一言不发,也没人敢问他。他仿佛忘记了疼痛,双目无神。
车子开进沈家大宅,众人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单雪面带忧色地看着默默走进客厅的辰行,“哥哥,辰行大哥他……”
“你别想太多了,先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上班。这边的事不是你要管的。”单强低声道。单雪无奈地点点头。
辰行进了沈家后直接上了二楼,他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栗山纯子房间。
房门没有上锁,他直接开了门进去。
脸上的血迹在回来的路上就被擦洗干净了,可伤口却留了下来。不大,约摸只有两寸长。可是伤口处火热的痛楚,却怎么也消不掉。
栗山纯子还在酣睡。被救回来后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觉。这种近似于软禁的日子,不知道这个日本女人是怎么适应下来的。
她的外衣和裤子都挂在衣架上,此刻被子里的她应该只穿着单薄睡衣。一头黑色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被子里,就像深海里的海藻;透着丝丝苍白的绝美脸颊上,没有任何神情,粉唇微微抿着。眉头既没舒展开也没皱着。
睡梦中的栗山纯子,就像一尊洁白无瑕的雕塑,带着浓浓的东方气息。迷人而安详。
辰行坐在床头,良久无言。他像望着情人般凝视熟睡的栗山纯子,呼吸均匀。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冷静。
房间内的光线逐渐淡去,窗外远方的地平线,消融着最后一抹残阳,如血般鲜艳欲滴。
栗山纯子轻轻“唔”了一声,仿佛呓语,又仿佛刚从睡梦里挣脱。她抽出如玉的右臂,打了个慵懒的呵欠。
“啊!”一声尖叫。
她捂住红润的樱嘴,瞪圆了美目,“你……你要干什么?!”
辰行俯下来,木木盯着栗山纯子微红的俏美脸颊,“多么美丽的一张脸,真是可惜……”
栗山纯子避开他火热的鼻息,莹润的眸子仿佛要滴出水来。
“你要干什么?”口气逐渐恢复冷静,透着一丝冷漠和淡定。
“不可思议的淡定从容。”辰行自顾自说道。目光却仿佛出现些微波动,不知道是不是某种爆发的征兆?
“离我远一点,愚蠢的中国人。”栗山纯子冷道。
“你还没有这个权力。告诉我,你是怎么联系你的同伙的?”辰行的目光瞬间变得咄咄逼人,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凭什么说我联系同伙?”她不屑道。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们的计划?除了你,我想不出谁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可笑,自己的计划出现纰漏了,就把一切归咎于我?”她怒极而笑,笑声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辰行重新坐了回去,低头阴沉道:“你算准了我不会杀你,对么?”
“你什么意思?”栗山纯子有点不懂,神情疑惑。
“所以你利用我对你的疏于防范,把我的计划和所有弱点告诉你的同伙,造成我两个宝贵狙击手的死亡!”
“不知所云!”她娇怒道。
“呵呵,还会用中国成语反驳我了。你不是说愚蠢的中国人么?为什么现在要用中文跟我对话?”
“不用中文,难道用日语,白痴!”
“你以为我不会用日语那种弱智而肤浅的语言?不要总以为你们日本多么伟大多么无敌,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帮跳梁小丑。”
“你!你再敢诋毁我们民族,我绝不会原谅你的!”她失去了冷静,面带怒容。
辰行冷冷一笑,“你不必这样愤怒,我们言归正题。你怎么联系到你的同伙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
“信不信我搜出来给你看?”辰行冷下脸道。
栗山纯子心头微颤,强作镇定:“随便你,自高自大的中国人。”
辰行点点头,双手伸向了躺着的栗山纯子。
“你干什么?”
“不是说随便我搜?东西除了你贴身带着,我想不出会藏在别的地方?”
“下liu!”栗山纯子低骂一声,粉面煞白地缩到床头去。
辰行毫不客气地逼过去,将她堵住。
“今天你同不同意都要接受我的搜查,不然,也只有将你杀了再进行检查!”他说着,强行抓向栗山纯子肩膀。
“混蛋,拿开你的脏手!”她惊呼道。由于被注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