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县是苏杭市下辖的一个县,距离苏杭市约有三十里的路程。在余苏和苏杭两地的中间交接处,是大片的田野和稀少的农屋。一般在政府修路的时候,两边的建筑都会拆除。
有几间侥幸能够留下来的,也破落荒废下来。在这前不着村前不着店的地方,没有几人能够安心地住下去的。倒是偶尔会看到一间汽车修理厂或者司机饭店之类的店面还在正常运营。
今年的雪下地格外大,柏油路上的雪被汽车都碾碎了,水渍铺还没来得及流走,又遇冷重新结成冰。车子走在上面都打滑,一个个的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一些载重量大的货车还得在后面拖上一条防滑链。
嘎!
一辆面包车在苏杭通往余杭的207公路的一人偏僻路口停了下来,有人小声招呼了一声,于是便从大面包车里下来一行人。一个个的穿着黑色的大衣,脑袋上戴着帽子,虽然都已经足够的小心,脚上的皮靴还是踩的地面咯咯作响。
有人用音调古怪的话小声抱怨,无疑是说华夏的天气寒冷之类的话,被人喝斥了一声后,便没人再敢说话,一个个的沉默着走上那条被白雪掩盖的道路。
连希望将身上的皮衣裹紧,又将脑袋上的皮帽子朝下面压了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群越南鬼都安静地跟在后面,这才暗呸一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前面带路。
连希望是这群越南仔的接头人,他们在连家庞大势力网的掩护下从水路偷渡到这里,又通过渔船抵达余杭港,一路小心翼翼,这才把这群桀傲不驯却又语言不通的家伙带到目的地。
接应这群家伙让连希望很是郁闷。先不说其中的危险性,最近一段时间苏杭地警察跟疯了似的,满世界的抓人。还有无数的明桩暗梢,想掩护他们的身份实在是耗尽心机。偏偏这群家伙无法无天惯了,还极其地不配合。连希望让他们吃了几次苦头后。这才将他们的嚣张气焰给压下。
不管你在美国那地方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在华夏这块神奇的地方,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蹲着。不然,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地主子。哪有得着受这罪啊。连希望恨恨地想。不过。总想将这事儿给办下来了。又是一件实实在在地大功劳啊。
连希望没有在这条一边挨着山坡一边紧领麦田地小路上走多久。然后突然从路上跳下去。走上了更加狭窄还被积雪掩盖地一条小路。
这下子后面地那群越南人又一次骂骂咧咧地起来。因为他们根本就走不惯这种外表看上去白雪皑皑落脚却踩了个空。带出一鞋子泥水地小道。
“都他妈给我闭嘴。小声点。”
连希望大大咧咧地吆喝着。倒也不怕被人听到。在这深更半夜地。天寒地冻。怕是连个鬼影子都不会有吧。
有懂得华夏语地越南人赶紧将连希望地话用越南话翻译了一遍。那些人狠狠地瞥了连希望一眼。目露凶光。却终究没有再说话。
顺着这荒野小道走到一个池塘处。池塘边沿有一幢独立二层小楼。连希望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铁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个身材高大地男人站在门口。正是最近被公安厅通辑地要犯郭成阳。
“这大冷天的。郭老大没有躺在被窝里休息一会儿?”
连希望一脸笑意地说道。他可以对后面那群越南鬼无礼,但是对这个男人还是要保持热情的。先不说他是少爷看重的人,单是他的种种事迹都让人不寒而栗。横地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这家伙彻彻底底是个不要命的主。
郭成阳身体穿着条单薄的毛衣,精神状态良好,并没有什么颓废的状态,瞥了眼连希望,说道:“进来吧。”
“连锋锐呢?”
郭成阳等到所有的人都进屋后,将大门一关。转身问道。
“哈哈,少爷啊,你也知道。自从上次受伤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虽然他也很想和你见面聊聊,可是这大冷的天--就怕他身体扛不住啊。”
连希望打着呵呵说道。
心想,就你现在这身份还想见少爷?怕是连家现在想和你撇清还来不急呢。要不是还要利用到你,谁会管你死活?派我来帮你们,少爷还另有交代呢。
郭成阳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在自己地地盘上还被人给捅了一刀。连锋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怕和我们郭家的人沾上关系嘛。无所谓,只要他能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送出国就行了。我这条命就送给他了。”
这话说地是相当不客气了,连希望的心里虽然愤怒,脸上却是讪讪地笑着,说道:“少爷就怕郭老大误会,所以才派我过来接应你的弟兄。你看,我的名字上不也有个连字吗?如果真出什么事儿,连家能没有嫌疑?”
“这群兄弟都是走水路过来的,渔船上的条件不好,实在辛苦他们了。郭老大的意思是怎么处理?如果需要我们连家帮忙地话,请尽管开口。我们少爷说了,连家会一直将郭家当朋友。”
连希望说话地时候就退到了一边,让那群越南仔走到郭成阳的面前。
这群越南仔像是对郭成阳极为信服地样子,一个个用越南语和郭成阳说话,郭成阳也同样用越南语和他们说些什么,那些人一个个的脸上呈现痛苦之色,握着拳头,恨不得找人揍上一通发泄一番。
连希望赶紧站地远远的,以免祸及自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