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情势危波澜诡谲
天下四国,孤落按兵不动,做了旁观客。任由北离和云桑战的激烈。长雁奸相吴忠欲收渔翁之利,和那孤落,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毫无动静。
长雁的朝堂,今日有些热闹。
“大好的时机,此时若与北离结盟,共同攻伐云桑,事成后,也可分一杯羹,恳请皇上三思。”老臣在堂下说的激昂,高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却有些痴傻,目光无神,口水直流。
皇帝望着离他最近的小老头,痴痴笑道,“孤。。孤。”
朝臣见此,忠心者,无不心酸。
那小老头此时发话,“王阁老说的不错,但,云桑是否就真的无力回旋,也是未知,我长雁素来与云桑交好,此时伤了和气,日后云桑反扑,定是要将我长雁恨之入骨。”
陈阁老一脸痛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人都知富贵险中求,云桑若灭,天下三分,总好过今时。老臣恳请皇上发兵云桑!”
痴傻皇帝跳着从龙椅站起,哒哒的走到陈阁老面前,揪着阁老的胡子一边扯一边笑。奸相见此,在金銮殿放声大笑。
陈阁老神情溃败,“皇上呀!!”
说不清是那日,长雁君王一朝痴傻,不理朝政,奸相专权,纵是忠臣有心,也回天乏术。
是否,那奸人谋害帝王?没有证据,更无从查起。皇宫上下,俱老回家之后,卧床不起。于是,长雁坐观云北成败。
而孤落,太妃垂帘听政。
“云北胜负已分,云桑溃败是早晚的事情,太妃下旨,我孤落兵士定能给太妃打下一个半壁云桑!”
朝堂之上,显然,多数人赞同攻伐云桑。有便宜不占,没道理的事情。
幕帘之内,整个孤落最尊贵的女人一脸沉着。
“不知司徒越大人如何看?”
只见一人站出,容色镇定。“臣以为,云桑不会败。”
这句话,在此时说出,就像个笑话。云桑无君,没有主心骨,光靠着诸王侯御敌,军心迟早要散,荆觉言一遇独孤善,实乃克星,打了几场,未尝有一胜。又逢北离君王御驾亲征,这样的局势下他们的司徒越大人竟说,云桑不会败?
诸臣不解。而高高在上的那女人,却是饶有兴致。
“哦?司徒大人不妨细细道来,您为我孤落第一聪明人,就不知,聪明人和常人想的,有何不同?”声音不怒自威。天家之气,显露无遗。
司徒越望着那道帘子,恭敬有加。“隐世城三十万虎符,始终是变数。”
虎符?的确。
“段衍生虽是与江湖决裂,但云桑毕竟是云桑,家国有难,段衍生素来重情义,臣断定,他不会坐视不管。”司徒越的声音在大殿之上端然响起,如此自信,群臣不免有些迟疑。
太妃眸里闪着信服,“隐世城百年来护卫云桑,司徒说的在理。”话音一转,“孤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退朝后,有不少人围在司徒大人身前,百般殷勤。“大人深受太后赏识,其远见卓识令我等汗颜呀!”
“司徒大人不愧是我孤落第一聪明人,佩服,佩服呀!”
司徒越轻笑,“各位大人过奖了,司徒荣幸,遇到太妃这等伯乐。”
“是极,是极!太妃慧眼识英雄,俱是我孤落的福祉呐!”
司徒越不语。沉眸,目光嘲讽。
因了孤落,长雁的作壁上观,北离纳兰承君倒也正中下怀,反是云桑,收不到其他两国的援手,有些颓唐。诺王大骂一声,“两国交战,长落袖手旁观,已是极好,我堂堂云桑何需向他国摇尾!”
言下之意,人家两国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云桑兵士怎么能将希望放在虎视眈眈的邻国呢!糊涂!
纳兰承君御驾亲征,云桑边关的压力可想而知,哆哆关若没有奇迹,便是国难!
昔日纵横四国的云桑,何以这般不堪一击呢?这就要从五年前的一战说起。
那一战,成就了云桑四国霸主地位,击败北离,由此,云桑长久的骄奢自负为今日的战乱埋下祸根。他们仇视北离人,也轻视北离人,否则,觉王霞域关一战,不会败得那样干脆。
败即败了,可是长时间的军民懈怠,给了北离可趁之机。就像沙尘遇见风暴,除了席卷,无处可逃。云桑的荣耀,几近毁了一个国家。
兵甲放久了就会生锈,那生了铁锈的和北离磨得锃亮的枪尖去战,没有不败的道理。
更何况,纳兰承君算得上是励精图治的帝王。此番御驾亲征,士气恢弘,大有势如破竹之势。
强将如云,独孤善勇猛善战,江城荒忠义无二,是继独孤行木后的当世名将。而云桑,将是老将,兵是新兵,诸王再是叱咤朝野,可这里,毕竟是战场。
边关,哆哆关,战的昏天暗地。
“启禀将军!北离攻势太强!现在该如何?!”前方的将士面色颓唐的问一脸愁色的将军,寒光皱着眉头,说起话来是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就是死也要给本将军守住!”他转念又补上一句,“三天!哆哆关只要守过三天,我云桑有望!”
报信的小将听将军这样说,目光里闪过激荡,面色冷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哆哆关,云桑门户,是死也要守住的。
寒光大将军望着关外硝烟,满是期望,诺王呀,若您不成,末将只能将命折在这了,三日后,哆哆关必定失守,云桑兴亡,就看您了。。。。
寒光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