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楼慢慢退了出去,看着苍穹,他知道段南煜对云雪颜的情,只是他始终不想放手,就由着自己任性一次,不做那么稳重的凤夕楼吧。
坐在帐篷里,凤夕楼看着桌子上的地图,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个一些特别的地方,方便他们救出云雪颜。
只是没有什么大的突破!
烦恼的揉着额头,他要怎么做才能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将云雪颜救出来,还不能让段南煜再受伤?
“凤丞相,外面有一位叫做潇肆意的公子求见。”一个小兵在帐篷外通告。
放下手中的茶杯,凤夕楼神色淡然的看向外面,“让他进来吧。”潇肆意怎么会来?
“夕楼,云雪颜呢?”潇肆意大步迈了进来,张口便问,“她现在没事吧?”
凤夕楼蹙眉,看着潇肆意,“为什么这么说?肆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赶来这里?”
“之前云雪颜让我去调查云溪音是否疯了,前天我云溪音被送到南国治病,我又去了南国,可是根本没有查到她的消息,我觉得不妙,就来找云雪颜商量,可能事情真的和她猜测的一样,云溪音是装疯的,或者说她现在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肆意。”凤夕楼淡着嗓音,抬眸看眼前的人,“若是你早一些来,或许颜儿还在,不过她现在已经被北国的人抓走了。”
“抓走了是什么意思?”潇肆意惊呼一声。
“现在颜儿在北国,”凤夕楼沉静的声音里掩藏不住担忧,“要让我和南煜去换。”
“什么!”潇肆意再次惊呼,“我还是来晚了,该死的云溪音。”
凤夕楼突然不语,拉着潇肆意就朝着段南煜的帐篷走去,“南煜受伤了,你去给他看看,我不能让他带伤去救颜儿,那样他太危险了。”
“可是我没带药!”潇肆意辩解。
“军营里有药,你先处理着。”将潇肆意带到帐篷里,凤夕楼吩咐其他人让军医等带着药草来。
等着潇肆意将段南煜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凤夕楼才开口,“南煜,这件事可能有云溪音参与进来。”
段南煜沉默了片刻,“这个世上最恨颜儿的恐怕只有她一人吧。”眼中带着一抹憎恨,该怪他当时一手铸成的大错。
“你好好休息,我们一会儿再商量要怎么救颜儿。”见段南煜点头,凤夕楼才和潇肆意走了出去。
昏暗的帐篷里,云雪颜被捆绑在木桩上,头半垂着,匍匋在半空。
一盆冷水从头而降,冰冷的凉意迅速的蔓延到全身,云雪颜只觉得太阳穴胀痛难耐,身上冰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在太傅府的时候,云溪音也这样在大冬天将整桶凉水泼到她身上。
嘴角撑起苦涩的笑,那段往事已经离她很远了。
眼睛缓缓的睁开,眼前的光泽暗淡,可她还是觉得脑袋昏沉,全身无力,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揉太阳穴,可双手动不了。
“你总算是醒了,怎么被凉水泼到身上的滋味好受吗?”尖锐刻薄的声音钻进云雪颜的耳中,让她慌忙的瞪大双眸,眼前模糊的身影慢慢汇成一个,“你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么一天吧?栽到我的手中!”
“你还真是命大,掉下山崖还能活着,不过最后还是要死!你害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南煜,还有我的王妃尊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云溪音双眸腥红,憎恨的看着云雪颜。
“那些是你自己不珍惜,与我何干?”顿了顿,云雪颜环视了一下四周,“是你把我绑来的?”她见到云溪音,竟然出乎自己的意料,没了慌张,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声音淡然。
轻轻一笑,她受她的欺辱太多了,她……已经不想跟她置气,她越是觉得委屈,云溪音反而会越畅快!
归结到底,现在是她赢了不是么?
“我和北国合作,我要你的性命,他们要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云溪音癫狂的大笑起来,看着脸色瞬间煞白的云雪颜,笑声更大。
“云溪音,你疯了!你竟然背叛国家,还想着拿我来威胁南煜和夕楼,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语气里露出焦急,全身被捆绑着,她只穿了一件里衬,皮肉已经被绳子勒出深深的印痕。
她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而连累到段南煜和凤夕楼,也不能因为自己而断送了国家的威严,那么多子民征战沙场,只是为了这场战争能够取胜,可如果因为她一人……而让整个计划都败落,那她死不足惜!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虽然她还想活着,好好活着,但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条命而害了别人。
“我是疯了,凭什么你要比我得到的多?凭什么?”云溪音似是攒足力气嘶吼,表情狰狞,双目微凸的瞪着云雪颜。
突然,云雪颜笑了,笑的很轻,只是唇角上扬的很大,她觉得云溪音这话是极大的讽刺。
她比她得到的多?真的……得到的多?
多了在太傅府的下人生活?多了她的欺辱?多了段南煜的冷言相对,还是多了她被打下山崖?
她的确比她得到的多,多了太多,多的她都要担负不起了。
被云雪颜的笑容刺激到,云溪音的怒气更盛,“你笑什么?云雪颜我让你笑!”疯狂的吼了一声,声音尖锐刺耳,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云雪颜的身上,划裂一道口子。
看着血涔涔的流着以及云雪颜扭曲起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