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迦蒲赞手一挥,又有十余名吐蕃武士跃上墙来,奇怪的是身上各负着一只竹笼,形状与昨日仙毒教所携的一模一样。紧接着墙头红影闪动,一个美貌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赫然便是去而复返的郭仙儿。
洪陈二人和素心门众人见到郭仙儿俱都脸现怒色,林凤生也不禁为感诧异,不知她怎会和吐蕃人混在一起。
松赞普林见众人布下阵势,轻蔑的笑道:“这阵法平平无奇,何足道哉?只是我等却不必为之大费周章。”转头向郭仙儿道:“郭教主,你的那些宝贝不会被这阵法迷住吧?”
郭仙儿嫣然一笑道:“自然不会,我的宝贝在天上飞,根本不会进入他们摆的臭阵,又怎么会迷路呢?”她说话温声细语,甜甜腻腻,身旁的一众吐蕃武士一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一个个心神俱醉,喉头蠕动,咕的一声咽了几口唾沫。
陈凤仪听得心知她必定又要施放毒物,当即向红莲附耳低语了几句,红莲转身出阵快步而去,不一会儿抱了一把琵琶出来交给陈凤仪。
郭仙儿见陈凤仪琵琶在手,脸上微微变色,复又笑道:“凤仪妹子,又要弹琵琶给我们听么?”
陈凤仪道:“原本我是不轻易弹给别人听的,但你的这些毒物却爱听,你这个做主人的要跟着听听也无妨。”
郭仙儿笑道:“你找到那位英俊的小盟主了么?他有没有答应收留你啊?”
陈凤仪脸上一红,呸了一口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诡计骗人,好不要脸。你趁我不在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姐妹,用心当真阴毒之极,我今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郭仙儿娇滴滴的道:“唉,也不知道是你不放过我呢,还是我不放过你们。”脸上浮现出一阵神秘的笑容,问道:“昨日出手救你们的那位公子呢,他去哪儿了?”
陈凤仪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他就是义军的盟主啊,你还不知道么?他早走啦。”
郭仙儿听得神色间略有些落寞,幽幽的道:“他怎么不等着我呢,我说过还会回来找他的。”
陈凤仪嗔道:“呸,你这人真不害臊,林公子自然是有许多大事要办,又哪会将你这种轻薄女子放在心上?”
萨迦蒲赞见二人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大感不耐,朗声道:“郭教主,你的仇到底报不报了,还不快施展你的手段。”
郭仙儿道:“你不知道,我的这些宝贝最怕那小姑娘的琵琶了。你快去将他缠住,我再放我的宝贝。”
萨迦蒲赞心中不解,但听她说得郑重也只得照做,向陈凤仪抱拳道:“区区在下向姑娘讨教几招如何?”
还未等陈凤仪答话,洪彩英抢着道:“还是由老身讨教阁下高招吧!”当即仗剑跃出。
萨迦蒲赞道:“洪掌门亲自指教再好不过,请了!”话音甫毕身形已似一头大鸟般扑了下来。洪彩英长剑一抖迎了上去。
只一招之间,洪彩英便惊觉对方掌力刚猛异常,登时有些呼吸不畅,身形微微一阻已被掌力带到,向前跌出了数步。陈凤仪见师姐吃亏,素手一拂,铮的一声一股内力疾向萨迦蒲赞奔去。
萨迦蒲赞右掌真气一吐便将弦音挟带的内劲化去,口中喝了一声彩。洪彩英挥剑再斗,陈凤仪身形游走在旁掠阵,不时以音波功袭扰。萨迦蒲赞需分心抵御,一时倒也无法可施。
郭仙儿连连顿足道:“他怎不听我的话啊,琵琶一响我的这些宝贝可就放不成了。”
林凤生见萨迦蒲赞和洪彩英动上了手,心中暗暗着急,低声道:“俞伯伯,我们快现身吧,洪掌门和陈姑娘远非其敌。”俞三白笑道:“刚入门便关心起师姐来啦,你小子很有怜香惜玉之心啊。”嘴上开玩笑行动却毫不迟缓,当即一起跃入院中,一左一右,分进合击,向萨迦蒲赞攻去。
萨迦蒲赞见两人突然同时现身,不由得心头一凛,挥掌护住周身,叫道:“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口中说话身法不停,避开了俞三白的长剑。
林凤生唰唰两剑,口道:“是啊,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萨迦蒲赞右脚飞起将洪彩英的长剑踢开,身子转了半个圆圈避开林凤生的剑招,道:“那你我今日再好好大战一场!”林凤生不答展开拈花剑法向他疾攻。
松赞普林见对方突然有两名高手助阵,一声呼喝,和一众吐蕃武士也一起跃下,攻入素心门的剑阵。素心门众人脚下游走相互呼应,只听兵刃撞击之声十分密集。
一众吐蕃武士登时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极大的漩涡之中,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剑影,顷刻之间便已伤了数人。松赞普林对诸般阵法颇有研究,是以方才才敢口出狂傲之言,道是此等阵法平平无奇,现在深陷其中当局者迷,虽能看出阵法的生门所在,但阵法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逝,始终抢不上去。
素心门众人见他不断向生门冲击也是心下惊慌,但苦于没有乾、坤二位主将引导指挥无法变阵,只有加紧催动当前阵法。松赞普林叫道:“大家跟紧我。”双掌护住面门径向生门抢去,口中向郭仙儿叫道:“郭教主,快放毒物啊!”
郭仙儿见众人手忙脚乱着实狼狈,咬咬牙随手摘了一片伸进墙来的竹叶,放在唇边咻溜溜的吹了起来。只闻墙头上几只竹笼之中嗡嗡之声大作,笼口开处飞出无数毒蜂来,毒蜂约有指头般大小,像一团乌云似的向众人扑去。
陈凤仪大惊,急呼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