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知林凤生绝不会为粮草之事再作嘱咐,定是另有要事相商,于是一起朗声道:“请盟主示下!”
段徵羽和芸儿也留了下来,段徵羽故意提高声音道:凤生哥哥,我以为咱们应该将粮草搬到城中去,你觉得呢?”
几人都隐隐猜到了林凤生的用意,知道他定是不想太多人知晓此事,却又不便明说,故此才一起帮忙圆场。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这样一来,既不会有人泄露了机密,各派豪杰亦不会多心。
林凤生回入帐中请三人坐下,说道:“今日贼寇偷袭时刻拿捏得极准,似是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贼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离开大营之后前来袭击,而且又在他赶回之前抢粮撤退,不得不说颇有些蹊跷。
郭仙儿抢先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定是亲军那些草包之中存在贼寇的奸细。咱俩带人夜探贼人的营地,准备毁了他们的粮草那晚我就觉得不对劲,八成是有人通风报信。”
林凤生打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此话不可乱说,无凭无据,没的落人口实。”
郭仙儿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道:“那怕什么,我迟早会查出来的。其实你早就怀疑了,只是不愿明说罢了。”
妙乐嘿了一声,似有所悟道:“听郭姑娘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林兄弟,你说该当如何?有道是千里之堤毁于蚂蚁之穴,咱们可不得不防啊。”
无为子也道:“一切全凭盟主示下。”
林凤生微微点了点头,打开折扇轻轻摇着,一时间并不说话,但脸上已有成竹之态。此时已是入夜,帐中掌起了灯烛,林凤生案前的烛光被折扇扇出的微风所动,左右摇曳,映照着他俊美的面庞,显得甚是安详。
郭仙儿颇有些不耐,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咱俩今夜就潜入他们的营地杀了张结巴。”
林凤生其实早已谋定了策略,只是方才人多口杂,唯恐奸细知晓,故此才不便当众说出来。又过了片刻,豁啦一声猛地合拢折扇,道:“就依郭师妹之意,今夜子夜时分我四人潜入敌营刺杀张结巴。再派人连夜整顿人马,明日拂晓发动攻势冲贼寇大营。如若成功,贼寇树倒猢狲散固然最好,若是刺杀无果,亦可给死伤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三人听得都道这是个一举两得的上上之策。三人武功皆为群豪中的佼佼者,加之有林凤生同往照应,即便不能成功斩杀匪首,也可全身而退,此举有益无害。
四人又将闯营的种种细节商议了一番,妙乐和无为子便到各营中传令,只道为防止贼寇再次袭击,务必衣不解带、枕戈待旦。又道今日失利乃不熟阵法之故,盟主有令将于明日晨间操演,不得有误。
群豪得令自是不敢怠慢,夜间巡逻的人手又增加了一倍有余,其余人等也是严阵以待。亲军众人虽然不大将明早操演阵法之事放在心上,但身家性命却是爱惜非常,唯恐在睡梦中死于非命,均是风声鹤唳、夜不敢寐。
诸事安排妥当,林凤生只身来到鲁将军帐中探望。只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见了林凤生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眼皮。床前的痰盂中满是污血,帐中血腥气弥漫,甚是难闻。林凤生四下一看不见钟子磬,问道:“钟神医呢,鲁将军伤势如何?”
在帐中伺候的小卒杂役小卒道:“回将军的话,神医回家取药去了。将军伤势很重,吐了很多血,好在钟神医医术高明,说是服几服药便会好转的。”
林凤生点了点头,道:“好生照顾将军,如有什么异状即刻向我禀报。”说着径自除了营帐,在辕门口的一块大石上坐下。
过了片刻钟子罄回转,手中提着几小包药,见林凤生独自坐在辕门,诧异道:“贤弟,你怎会在这里?”
林凤生起身道:“小弟正是在此等候大哥。不知鲁将军是否尚有生望?”
钟子磬摇了摇头道:“伤势过重,我也是回天乏力。他的五脏六腑都被严重震伤,没有几天好活了。”
林凤生听得不禁双眉紧皱,默然不语。
钟子罄道:“贤弟不需烦恼,我先给他服一些吊命的补药,让他能活到姓高的回来。”
夜近子时,林凤生偕同郭仙儿、妙乐、无为子三人换上夜行衣,各自携带了兵刃,悄无声息的出了营地,径直向南奔行。
行了十余里,发现了两名贼寇的探子,未及两人发出警示讯号,一个死于无为子的剑下,另一人被郭仙儿射出毒针结果了性命。
林凤生低声道:“照此看来此地离贼寇的营地已经不远,诸位务必小心在意,切莫露了形迹打草惊蛇。届时亦不可孤身犯险。”
妙乐和无为子低声答应,郭仙儿道:“要是凤仪师姐和梅姑娘也在就好了,我们今晚刺杀张结巴将又多出几分成功的希望。”
林凤生听得此言也不禁暗暗点头,两人的武功较之妙乐和无为子有过之无不及,若是今夜一起闯营张结巴便又往鬼门关多走近了几步,暗道:“也不知道表妹和师姐一行是否顺利,有没有请到粮饷?”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又行了里许,贼寇布下望风的探子渐渐密集起来,且有不少隐伏的暗哨。自是担心义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星夜劫营。
四人前行便变得格外艰难,无不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若是遇到人数众多难以一举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