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就来找我,和妈妈说说话,我知道妈妈没有看到你,你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妈妈意识到这个之后心里一直特别伤心难过,如果你在的话,妈妈一定愿意好好抱抱你,永远陪着你,不再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一切都是妈妈的错,天灵,我的孩子,你愿意出来和妈妈说说话吗?
我在心底里说完这一切,期待有奇迹的发生,我甚至希望手写板自动写出字来,甚至桌子上水杯在动,窗帘在动,灯光闪烁不定,然而当我环视一圈房间之后,房间内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没有任何物体挪动。
我失望了。
第二十五章
这一切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臆测,我一个人在妄自或是想象那个孩子的存在,寄望她能够现身出现,可是我又何德何能让一个我一直在独自一段臆断中的人出现呢?
对于这件事我不够理智,另一个导致我不够冷静理智的原因是,我非常担心天赐,认为他受到了某种不友好的威胁,为了探查出这个不友好的威胁,我一个人一意孤行,想全凭自己的能力使这件事有所改观,完全臆化了这件事在心目中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扭转整件事,但是到头来,一无所获。
我真情的流露和想象中的事实发生,并没有如我愿按照我的想法有所改变。除了给我一个大大的失望和落空,让我还待在原地不动外,我没有半点能力去对抗,或是去接触那个事物。
唯一有一样事情最真实,那就是从未停止过的梦。
对于一个聋哑人来说,丈夫是最容易与你交流的人,我和宇豪在沟通上算是不存在障碍的,宇豪非常懂得如何走入我的心扉,我知道那是因为更深层次爱与关注,这注定了我们之间的亲密要超出外人不知多少倍,由于与他日夜共同生活在一切,我们有如一体,每一个动作,眼神,每一个手势,我都能从中轻易解读,所以,这就是保证我们顺利沟通交流的基础,当然还是深深相惜相知的情感,现在,我的儿子天赐也在受他父亲的影响,试着跟我亲近,让我们的之间的关系维系在一个更加亲密的阶段上,这其中一定少不了宇豪的教导,儿子知道我在生活中处于弱势,所以他渴望变得强大,像他的父亲一样,保护一个人。所以他从很小都很懂得体谅。
为了不让我担心,他似乎游走于我和另外一个力量之间平衡较劲,比如,他的冷漠和疏离。但又暗中默默关心。
比如他的莫名狂躁和无理取闹,事后又会悄悄在写字板上写上三个字“对不起”或“原谅我”之后,就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唯一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天赐不允许我再碰他,亲近他,或抱他,这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才变得一件最为明显的反常。
可是这对一个母亲来说,尤其对于一个聋哑又敏感的我来说,事件多么难过的事。他才四岁啊,怎么就不肯让我抱呢?他宁可让他的奶奶爷爷抱,宁可让阿姨抱,也不肯跑到我跟前来让我抱。
宇豪因为白天忙公司的事,所以不太注意这些细节,其实细看之下,他跟宇豪也不太怎么接触了,没事他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间内玩,这就是他在家做的最常见的事。
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这么有主见!?
自从上次圣诞树砸在小美身上这件事过去之后,天赐就变得越来越古怪,我试图跟宇豪沟通,可他总是借口忙,还说天赐跟他爷爷奶奶在一块一直都挺好,他总将我的各种猜测,归结到一点上,那就是胡思乱想的多。考虑到我特殊情况,会认为我曲解了事实性的可能比较大,所以 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反感跟我谈论天赐言行古怪的事。
在梦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依旧感觉我安稳的睡在床上,旁边就躺着宇豪,我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但是好像除了这张床以外,剩余的房间都化掉了,我们的床置身在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悬浮,有时我会因为这种恐惧的深入紧紧搂住宇豪将脸藏在的背上不愿睁开眼,然而你还是会感觉床飘进一个无限的黑暗之中来。
即使你闭着眼,也难逃那个尖细又凌厉的声音,声音中总是藏着怨恨和敌意,然而又会咯咯笑出声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孩童声。
你闭上眼,也会感觉到一双冰冷的小手伸向你的脸,摸在你的背上,刺骨的寒意透着皮肤传遍身上每个细胞让你的神经处于紧张中。
有时你就会感觉它就在你枕头边上,对着你的耳朵说话。
“你到底是谁?”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问。
“我是你的孩子啊,你不是给我取个名字,我就是天灵啊。”它尖细的声音游荡在我耳畔。带着孩童的天真。
“你不是!我只有天赐一个孩子!你不是我的孩子 !天赐才是!”虽然我的心中一直存在疑惑,但那也仅仅停留在疑惑上,还不一定是个事实,所以,在一切没有明了前,我又怎能轻易被一个不友好的力量所左右。它的存在带着威胁,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它在作怪,那我就更要保持清醒。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梦最可以直接与它接触,所以,当我克服了恐惧与它直面时,也或许是最快达到真相的途径。
我以为在我激烈的回击后,接下来会遭到可怕还击。然而枕边那个声音沉默了半晌,然后,听见一声叹气。
“既然你不肯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也没指望你会相信,但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