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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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璋见陈五带着一群士兵瞬间离去,顿时大感愕然,捅了捅许横二:“你听见他们刚才说什么了?对,陆逸,是陆逸啊……糟了,快把衙役捕快都调来……”胡定璋升任了正印官之后,派头马上就出来了。
许横二马上去叫人,两人急急忙忙坐着轿子,带着三十四名捕快和皂隶朝陆家赶去。
“胡大人,我们怎么不骑马,轿子速度太慢了!”许横二没坐过轿子,觉得这样晃晃悠悠的到陆家肯定会耗费不短的时间。
胡定璋掀开帘子道。“许大人,坐轿子代表的是体面,要是咱们这一县父母官浑身流汗的跑过去,那成何体统!”
胡定璋是举人出身,一番话说的许横二没半点办法辩驳,小声抱怨道。“这不是耽误时间么!”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催促轿夫加快速度。
正在此时,胡定璋看见余远瞩骑着一匹马晃晃悠悠,还带着两个随从,似乎也是朝陆家的方向去的,便连忙挥手。
“余公子,你是去找陆逸?”
“正是去找攻玉兄,二位大人匆忙赶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余远瞩见胡定璋叫他,连忙拍马赶上,近日里在家修身养性,时常听取祖父的训导,脾气也缓和了许多。
胡定璋觉得此人真是谦逊许多:“现在不便细说,不过现在陆家可能会有危险,余公子最好暂时不要去!”
余远瞩皱起了眉头,疑惑道。“此话怎讲?”
“这……”胡定璋迟疑了一下,转念一想余远瞩现在也算是陆逸的朋友,便直言道。“陈五大人带兵找陆逸去了,具体原因尚不清楚。”
“胡大人,事情紧急,我先行一步了。”还没等胡定璋说完,余远瞩也不管两个随从,猛然一勒马缰,便朝陆家飞奔而去,留下胡定璋两顶轿子颤巍巍的在后面追赶……
陆宅院中,陈六和他的军士像捆粽子一样被捆在一起,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福管家亲自打的结,没有别人帮助,陈六绝对解不开。
吴雄的亲兵和大小板栗就站在院子里面,等候陈五的出现。
陆逸、徐闻达等人则在房间内交谈,听到福管家的话,陆逸不禁愕然,对福管家的印象再次改观了。“原来福爷爷以前是军伍出身!”
“身为什长,就带十个人突袭了鞑子的百人小队?”徐闻达也在场,惊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了,鞑子马背上长大,喜欢争斗,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就算大楚朝最精锐的边军,三对一还勉强,要是庄稼汉差不多的卫所兵,恐怕七八个都难挡一个。
“变了泥鳅就别怕泥巴糊眼睛,当了兵那就得得往前冲,厮杀的时候只想着干掉鞑子,保全自己,自然拼命了!”福管家非常坦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吴雄笑道。“老福太谦虚了,诸位是不知道,老福原先是先父的部下,是最骁勇的亲兵!不然先父也坐不上东山省都司的位置……”原来,吴雄祖籍是在东山省。
谈及当年的往事,福管家不禁老泪盈眶,颤声道。“属下只是一介匹夫,不懂那些大道理,老将军把我从囚牢中救出来,待我不薄,为他卖命那是心甘情愿的!只可惜,老将军战死沙场,如此忠烈,他的后人竟然还要饱受奸佞的打压,唉,可恨!”
“先父为国战死,死得其所!若有一日,我吴人杰也能这样死去,那才是人生最畅快的事!”吴雄没有说话,神色如常,可谁都看得出他心里不会好受,似乎不想提及这些事情,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陆逸感慨道,古往今来,那些忠将义士无不以牺牲在战场作为最高荣耀,也当成最后的归宿。
吴雄眼睛突然发亮,大叫一声。“说的好!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邪?”
这声音实在太大,被捆在院中的陈六听到此话,顿时放声狂笑起来。“你这等蠢货也只想着马革裹尸,哈哈哈……吴雄,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但也是朝廷命官,今日你将我绑在这里,就不怕他日收到兵部的降职文书吗,哈哈哈……”
陈六太有把握了,昔年,鞑子入侵关中,吴雄的父亲任命为参将,带兵驰援崤关,因行兵意见不和,与当时身为监军的褚源有过一段旧怨,褚尚书这人睚眦必报,趁着吴雄父亲已死,这些年来把吴雄给打压的不像话。
“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陆逸大步走了出来。
“黄口小儿,你敢辱我!”
“怎样辱,是这样吗?”反正恩怨已经结下,他也不怕陈六,扬手啪啪啪,几个大耳光把陈六打的鼻血横流,再捏住他的下巴一扳,让小板栗塞了一团破布进去。
陈六脸上火辣辣的,当着自己属下的面被抽了几个耳刮子,已经是彻底辱了他的尊严,羞愤难当,想开口说话,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猛的挣扎几下也镇定下来,怨毒的望着陆逸。
“你是不是想说,等你哥来了把我怎么着?可惜,我就是做给你哥看的!”陆逸漫不经心道,去年陈五借一队人给主簿周治,将他抓了过去,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宋锦焦急的站在一旁,神色一直没有轻松过。当陈六命人带刀冲进来的时候,她就吓坏了,她一个没读过书,没见过大人物的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