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28
热闹非凡的观礼结束,观礼的宾客连夜离去,避免大雪封路赶不及回家过年,可是天气很意外的晴朗起来,艳阳高照一下融了积雪。
徐闻达花了三天,将银子全部换成棉被粮食散发给贫苦难民,回来之时,陆逸正在院子里写春联,陆守站在一旁磨墨,一边出声道。“哥,你说我现在已经入了籍,要不要读书啊!”
籍贯就是身份的证明,贵贱层次划分的很清楚,一般人想改籍贯很麻烦,不过胡定璋已经成了一县之主,记录一下就行,大青县陆家,也算是正式扎根了。
这句话正好给徐闻达听到,便瞪大眼睛道。“小和尚不是只会泡妞么,哟,三天不见,竟然有上进心了,这不合理啊!”
陆守被说的脸一红,争辩道。“大喇叭你少损我!我是觉得咱陆家已经在大青县扎根,怎么着也得有个读书人吧!”
徐闻达使了个眼色,一巴掌拍在陆守身上,低声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守缓过神来,连忙不说话了,大哥刚被取消了科考资格,自己这句话可是在伤疤上撒盐啊!
陆逸倒是浑然不觉的样子,将最后一个字留在红纸条上,停下了笔。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徐闻达凑过去一念,咂吧一下嘴道。“你对联是写的愈发好了,可惜不应景啊,现在风是有风,可惜没雨!”
话音未落,一滴雨水落在了徐闻达的脸上,紧接着又是第二滴第三滴,竟然下去了雨夹雪,徐闻达目瞪口呆。“攻玉,你太牛了,说下雨就下雨,刚才卜了一卦吧!”
“啰嗦什么,还不搬桌子!”陆逸怒吼道。
一阵的手忙脚乱之后,徐闻达望着屋外的天色,心中生了些感慨。“攻玉,看来咱们注定还是分不开啊!”
陆逸心中恶寒了一下。“你这话说的有些恶心,老子可没有断袖之癖!”
徐闻达也不介意,嘿嘿一笑。“今年我肯定是回不去了,不过我因为散发物资给难民过年,这是做善事,爹娘肯定不会怪我。一个人也怪孤独的,索性继续住你这,等你初八上任,咱们顺道去宁安,恒远,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还是算了吧,我留在这里比较好!”陆守讪讪道,元宵节一过就要娶杨桃,他才不肯放着漂亮的娘子去宁安呢。
“知道你小子也没存着念书的心思,争点气生个大胖小子,让他读书光耀门楣!”陆逸叹了口气,自己现在可是有些麻烦,柳崇武得知自己与绿池有了婚约,领完旨就气冲冲的回宁安了,真不知道若玉会怎么想,瞥了一眼陆守,这家伙一脸热切的模样,便骂道。“我这督促你的对联算是白写了。闻达,余老说要举荐我去方子儒门下念书,现在是用不上了,初三咱们去余老那拜年,顺便跟他说一下,把这个名额让给你!”
“那敢情好,反正不要白不要!”徐大喇叭一口答应下来。“来,咱们走两局!”
“就你那棋艺!”陆逸慌忙欲躲。
徐闻达也不管陆逸那躲避不及的表情,连忙将檀木棋盘摆在桌上,又死活拽着陆逸坐下,二话不说便架起了当头炮。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楚朝过年的喜气味道比后世浓多了,无论贫穷富贵,对这个特殊的日子都有一种寄托——来年会更好,按照祖辈流传下来的风俗,慎重的对待这个节日,比如,无论豪宅还是茅屋,都会收拾的干干净净,约束小孩不要乱说话,不要打破碗等等。
在钱之礼来宣旨的时候,陆宅上上下下已经彻底打扫过了,所以随意清扫一下也不麻烦,倒是榆儿这个半大不小的丫头,不安分的很,外面不时的有炮竹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听得她早就按捺不住了,使劲摇着陆逸手臂叫他去放炮竹。
“好吧!”陆逸实在是无奈了,棋盘上只剩下一些残兵,他拾起黑“炮”将红“车”给轰掉之后,执红子的徐闻达便陷入了一个破不开的死局。
徐闻达嚷嚷道。“你这个炮什么时候过来的,绝对是作弊!”现在,他的脸皮已经修炼的百毒不侵了。
“少狡辩,你的棋力太劣,赢的也不舒坦,走,一起去放炮竹吧!”
“谢谢少爷!”榆儿眼睛笑的欢快,一蹦跳起去拿陆逸给她买的炮竹了。
一个下午时间,地面上又盖上了一层薄雪,榆儿两手举着一根七尺长的竹棍,顶端挂着一条鞭炮,陆逸站在她身后保护。
徐闻达拿着火折子凑到引线上一晃,就听见炮竹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陆逸连忙拿手护住榆儿的脸,免得被炸到,其实,这种炮竹质量比不上后世,威力也很有限,一般是不会伤到人的。
榆儿把他的手掰开一些,异常兴奋道。“好玩,少爷举高点,再近一点,唉呀,不会伤到的……”
小姑娘撒着娇,心里当真是快活极了。
“哥,我也想玩玩……”
一挂炮竹放完,闻风而来的陆守有些跃跃欲试,毕竟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而且之前都没有玩过,陆逸嗯了一声,将竹棍递给了陆守。
“哟,这么有闲情!”陆寿邦恰好在外面采购回来,望见了这一幕,不禁笑了起来,又回头朝外面喊道。“快点抬进来!”
只见几个雇工就将一大筐活蹦乱跳的鲤鱼,一只杀好的整猪,半头肥壮的黄牛,一挑子的鸡鸭鹅还有野兔野鸡给搬了进来,按照陆寿邦的吩咐,放在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