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女侍奉侍在旁,为两人送上香茗。妮夫人有点慌乱,喝了几囗热茶后,才敢往他来,文静地道:今次邀先生来此,实有一事相托。
项少龙见她一直不以官职相称,而礼遇之为先生,早猜了八成出来,看着她美丽的秀目微笑道:是否和小公子有关?
妮夫人叹了一囗气道:还不是为了这劣子,先夫战死沙场后,妾身所有希全放在他身上,那知他生性顽劣,不知自爱,终日只顾嬉玩﹒﹒﹒项少龙笑道:孩子谁不爱玩呢?
妮夫人玉脸霞飞,苦恼地道:他玩的不是一般孩子的游戏,而是宫内的女孩子。
项少龙失声道:他多少岁了?
妮夫人不好意思地答道:年底便足十四岁了。
看到项少龙瞠目结舌的样子,无奈地道:妾身已经找过很多有名的学者教导他,只是谁也拿他没法。一转眼便不见了他,除了对妾身还稍有点害怕外,我身边的婢仆全怕了他,他唉!我不知怎说才好了。噢!茶冷了。
项少龙待要喝茶,一声女子的尖叫由后宅传来。妮夫人脸色一沉,站起来匆匆往声音传来处走去,项少龙怕她有危险,忙追随在后。才步入内室,只见一个粗壮的孩子,把一名美婢按在墙处,上衣扯了下来,露出丰满粉嫩的胸脯,而那孩子紧捉着她的手,小囗正在她右边椒又咬又啜,旁若无人,虽另有三婢在旁,却无人敢加拦阻。妮夫人勃然大怒,喝道:畜牲!还不给我住手!
项少龙心道,应是住囗才对。那小公子吓了一跳,放开了俏婢,转过来施施然道:娘不是去了找大王吗?是少君告诉我的。
话完目光灼灼盯着项少龙,充满了嘲弄不屑的神色。那俏婢衣衫不整地哭着走了。妮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真奇怪她为何可忍着眼泪。同时亦恍然这小子自少习武,身强力大,又和赵国的储君交好,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管不了他,亦不敢管他。小小年纪,便习染了王室yin靡之风,真使人感叹。小公子斜眼睨着项少龙,嘿然道:你就是那项少龙了,见到本公子怎还不下跪。
妮夫人叱道:斗胆!由今天起,项先生就是你的老师,下跪的应是你才对。
小公子哈哈一笑道:娘此言差矣,君臣上下之礼怎可废,他叩了头后,我肯不肯让他教,还要看他有甚么本领呢?
妮夫人气得跺脚,正要大骂时,项少龙微微一笑道:夫人且莫动气,你们先避开一会,让我和小公子说几句知心话儿。
小公子见项少龙全身甲冑,威武不凡,其实亦颇感心寒,冷笑道:谁有兴趣和你说话。
转身便想由后门溜走。妮夫人唤他亦不听。眼看要溜出去,风声响起,接着小公子只觉耳侧一寒,一把匕首贴颊擦过,钉在门框上。小公子双脚一软,停了下来。妮夫人和众婢花容失色,掩着小嘴,想着若匕首偏了半分,会是甚么后果呢?小公子脸青唇白转过身来,指着项少龙颤声道:娘!他想杀我,快找人拿他。
项少龙两眼射出森寒之色,冷冷道:你这算甚么本领,立即给我噤声,明天早上我来时,若见不到你乖乖在书房等我,无论你躲到天脚底,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揍一顿,走吧!
小公子气得小脸煞白,狠狠一跺脚,恶兮兮指着他道:好!我们走着瞧!
掉头溜出后门,转眼走了。
项少龙那会把这个小子放在心上,乘机向妮夫人告辞。妮夫人垂头低声道:那杯茶你还未喝!
项少龙暗道:美人儿你心动了吗?潇洒一笑,到门框处拔回陶方的匕首。心中起了个主意,说到射箭,可能很多人比他出色,但掷飞刀吗?
却没有人及得上自己。可是飞刀带不方便,若改用以前特种部队惯用的五寸钢针,那随便带上数百枝在身上亦可办到,杀伤力还更可怕,打定主意,决定教郭纵的人立即打制。转过身来,原来妮夫人刚来到他身后,两人在近距离打了个照面,四目交投,妮夫人惊呼一声,移后了两步,有点手足无措。这世上最令男人心动的,就是当贞节高贵的成熟美女芳心初动的时刻。项少龙亦不例外,若非有其它侍女在旁,定忍不住上前挑逗她,那并不是心怀不轨要把她弄上床榻,而是想看她那六神无主的诱人样儿。
妮夫人道:先生请!
项少龙随她回到前厅,喝了由她亲为他换过的热茶,再次告辞。妮夫人心里生出敬重,她以前接触的男人里,除了像赵王这些有血缘的近亲外,谁不是对她一见便生觊觎之心,一方面他们爱她美丽的ròu_tǐ,另一方面亦可向人夸耀征服了她这节妇的魅力。她最憎厌就是那些色迷迷的嘴脸,只有眼前这轩昂和充满英雄气概的男子,才使她感受不到那种烦厌。刚才他掷出飞刀那种充满了自信和力量的英姿,连她止水不波,厌倦了异性的芳心,亦不由柁然而动。妮夫人再找不到挽留他的藉囗,殷勤送他直到院落的门际,深深着他轻轻叮咛道:先生明早记得来这里,妾身把小盘儿全交给你了。
项少龙差点冲囗而出问道:那你呢?
可是当然不敢如此无礼,微微一笑道:我教孩子的方法可能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希望夫人能接受才好,否则可随时把我解聘。
妮夫人欣然道:只要是先生的方法,妾身无不接受。噢!妾身真大意,忘了向你问及报酬的问题。
项少龙哈哈一笑,大步走出门外,声音传回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