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愣了愣,感觉凌斌有点怪,但也不敢多问,急忙按着凌斌的意思,就正儿八经的给凌正克跪下磕了几个头。
“小侄拜见叔叔,愿叔叔身体安康。”
当然,凌宇心里是有些抱怨的,传承悠久的家族就是规矩多,真麻烦。
“啊,小宇,快起来,你们是主家,我可当不起啊。”凌正克一把就扶起凌宇道。
凌宇心头苦笑,虚伪啊,你真当不起的话,早扶我起来啊,我就不用磕头了。
凌斌似乎看到出凌宇的心思,没好气的瞪了凌宇一眼后,就向凌正克笑道:
“哥,小宇是小辈,第一次见你,磕头是应该的。再说,你们为我们凌家在杭江开枝散叶,小宇拜的不仅是你,也是叔叔和大哥不是。他们不容易,我们主家知道,一定让他们回老家认主归宗。”
听到这话,凌正克激动的老泪横流,转身就冲到祭放灵位的架前喊道:“爸,大哥,你们听到了吗?主家说了,你们的愿望终于能达成了,我们杭江凌家可以回乡认祖了。”
随着凌正克的喊声响起,凌忠国、凌义山等杭江凌家人全都感动落泪了。为了达成这个心愿,他们这些年来奔走了多少地方,历经了多少苦楚,着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凌斌也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禁回想到父亲在世时的孤独背影,知道那时候的父亲,心里很想回老家。只是父亲的那个心愿,临死都没完成,而他也是到如今才有机会去替父亲完成。
“小宇,快去把叔叔扶过来坐,可别弄坏了身子。”凌斌见凌正克跪在灵位前不住哭泣,不忍心道。
凌宇走过去就凌正克扶回座椅后,就在凌斌身旁坐下,心里很忐忑。他完全不敢想象,当凌斌知道他气走林倩后,会怎么收拾他。
然而,就在这时,凌正克从感动中回过神来,一眼扫过杭江凌家的子孙道:“好了,主家屈尊来我们家,忠全,你让小辈们都派好队,按规矩依次来拜见主家。”
凌宇闻言就在心里偷乐,之前他是凌正克的晚辈,磕头拜见时就感觉挺亏的。现在倒好,看看杭江凌家这么多人,除了凌忠国等有限几人和他同辈外,其他人全是他的晚辈,全都要给他磕头,这回是赚大了。
与此同时,整个大院子里,杭江凌家的二十多号人,也全都傻住了。特别是凌义山、凌义水和凌义如,他们一个是正厅级大员,两个副厅级大员,要给凌斌磕头也没什么,但是给凌宇这个十八九岁的娃儿磕头,就有点过不了心里的坎啊。
凌忠国心里叫苦,但也知道这是规矩,而且凌宇是主家,都先磕头了,他们不能坏了礼数不是。
“义山,你是老大,你先来。”凌忠国看向凌义山道。
凌义山差点没哭出来,昨天叫叔叔就很难为情了,今天倒好,直接要磕头跪拜,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这事要是传出去,让他这个副市长还怎么当啊!
当然,就算不能当副市长,这个头还是要磕的。他很清楚家族里的规矩,自古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说“一屋不扫,何以治天下”,所以家排前,国排后,这是古制,家族永远排第一位,他不能违背。
“叔祖父,侄孙给您磕头了,愿您身体永远安康。”
“小小叔,侄儿给您磕头了……”
凌义山向凌斌磕头后,又向凌宇磕头,但是后面的话就不知道怎么说了。难道说,侄儿愿您多泡几个美女?
他可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深海市的胡伶伶就是凌宇的情人,这个小小叔也是个要不得的花心家伙,在好女色方面,并不比宁洪波差啊。只是宁洪波倒霉,想打胡伶伶主意时,撞到了小小叔这块铁板罢了。
到这份上,凌宇也能虚伪一把了,就在凌义山磕完头后,他才一脸难为情的扶起凌义山道:“哎呀,义山,快起来,我怎么当得起啊!”
虚伪,真要是觉得当不起,早干什么去了。
凌义山等杭江凌家人都一同在心里鄙视凌宇,但鄙视归鄙视,规矩还是不能忘的,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向凌斌和凌宇磕头,可把凌宇的心给乐坏了。
当杭江凌家所有人都磕完头后,凌正克却皱起了眉头,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脸色一沉,劈头就向凌正如喝道:
“义水,你家闺女的人呢?”
凌义水心头暗暗叫苦,自家的女儿凌菲太顽皮,他都一月没见到人影了。
“呃,那个,叔祖,这不要过年的了,分局里很多事要办,菲儿正在外面执行任务呢,赶不回来。”凌义水为女儿打掩护道。
凌义山哪不知道凌义水的女儿是顽皮女,什么执行任务,这会儿保不准在什么地方玩着呢。但好歹是堂兄弟,他又是老大,怎么着也替凌义水说话不是。
“噢,对,叔祖,这事义水之前跟我提过,是想把菲儿叫回来的,但是我没同意。毕竟快过年了,各分局的人都在加班,不能给人觉得菲儿搞特殊化不是。”
这么一说,倒也说得冠冕堂皇,凌斌当然不能让大家的面子过不去,便向凌正克道:“哥,公事为大,没事,没事的。”
凌正克见凌斌都这么说了,自然不再多说什么。于是,家宴终于开始,所有人都松了口大气,唯有凌宇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
吃完饭,得想个法子开溜才行。要不父亲问起林倩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郭丽华是女眷,在这样的场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