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仅仅一条多,秦臻又要见顾诏,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领导给下属布置任务,总要有个调查的时间,这又不是公安查案,分分秒秒都在抢时间。
不过,顾诏早有准备,他回到屋中,从抽屉中抽出一份文件,然后又找了个公文包,把文件慎重的放在里面。
秦小鸥笑道:“哟,看不出来你心思还挺多的嘛。”
顾诏摆出严肃的表情说道:“小同志,这个世界很大很精彩,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要多多学习,多多进步啊。”
秦小鸥皱皱可爱的鼻子,眉梢荡起一丝好玩的笑意,慢悠悠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学习了不少,进步了不少啊。在公共汽车上占柳妍姐的便宜,别以为我没瞅见。”说着,她眼睛看着房顶,啧啧两声道:“怪不得昨天晚上没到场,是不是心里有愧啊,顾诏同志?”
顾诏顿时额头冒汗,秦小鸥也能忍了吧,竟然玩了手秋后算账。他心虚的解释道:“意外,纯属意外。”
秦小鸥得理不饶人,冷哼道:“哦,是个意外啊,不知道这个意外是不是某个人故意造成的呢?”这话里就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了,惹得顾诏上上下下的猛瞧她。秦小鸥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背过身往外走,嘴里嘟囔着:“这要不是意外,你还不老早扑上去了?”
扑,这个字用得很传神啊。顾诏嘿嘿一笑,把公文包放在桌上,从后面几步跨到秦小鸥背后,猛然张开双臂,把秦小鸥抱在了怀中。
带着少女芳香而甜美的气息霍然扑鼻,柔软得如同芳草地的娇躯更是让顾诏有些情难自禁。他跟秦小鸥前前后后也认识很长时间了,不知为何,陡然抱住秦小鸥,却让他有了强烈的悸动。
秦小鸥尖叫不已,双臂自然而然的去遮挡胸部,却没有想到顾诏的心思根本没在那里,而是将大手放在了秦小鸥的小腹上。
温热,隔着衬衫传了进来,让秦小鸥觉得这屋子内的气温突然升高了一般。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顾诏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连忙请求道:“顾诏,你别乱来。”
顾诏微闭着双眼,感受着充满青春的少女气息,听到秦小鸥软绵绵的话语,便将下巴放在秦小鸥的肩膀上,凑在秦小鸥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说的扑上去,是不是这个意思?”
秦小鸥欲哭无泪,本来她从昨天憋到现在,就是要狠狠的给顾诏几分颜色看看,让这小子老实本分的别心花花的。要知道,昨天看到顾诏那双爪子吃够了柳妍的便宜,而晚上吃饭的时候,柳妍看到顾诏没来又有那么一些欲说还休的遗憾,惹得秦小鸥心里酸溜溜的。她本来下定决心,非要刨根问底看看顾诏和柳妍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可被顾诏这么一抱,乱七八糟的心思纷沓而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觉得顾诏的怀抱很温柔,很安全。
“流氓……”秦小鸥声如蚊讷。顾诏吹出的气惹得她耳根痒痒的,忍不住一阵娇笑。
顾诏跟秦小鸥相识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秦小鸥有这样小女儿的娇态,一时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了下秦小鸥羞红的耳垂。
秦小鸥浑身一阵酥软,陡然惊醒过来,小脚使劲一跺,非常正点的踩在顾诏的脚面上。
顾诏顿时抱脚呼痛,秦小鸥闪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跑出房门。
看着欢快的秦小鸥,顾诏心头顿时有了明悟,或许他的重生,不仅仅是为了弥补父母的遗憾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胡同口有几个看上去不三不四的人不停的往这边张望着。顾诏一出现,他们仿佛鸟兽一般顿时散开,惹得顾诏一阵苦笑。王大勇交游甚广,已经在道上传出了口信,说游黑子的事情跟顾诏无关,他王大勇的亲戚自己会照顾,不需要别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同时,游黑子也通过别人从看守所送出了话,让道上的人别难为顾诏。不过在顾诏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假的,若是他手上掌握了权利,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光北道上的人。
人心不稳,政局不稳。若想稳定政局,不打黑是不行的。
顾诏的心里有着十多年的历史经验,放在脑海中是乱七八糟,什么头绪都有,但他也深刻的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打好根基才是步入政坛的根本。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便是如何将秦臻的心思吃透。
秦臻是农业局顾问,从农业上入手是对症下药,但如果只用这一味药,也未免太小瞧秦臻了。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大起大落又淡定如水,秦臻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
怀着这样的思绪,顾诏和秦小鸥来到了县城边一处很朴素的农房内。本来县里给秦臻安排了住所,却被秦臻拒绝。他喜欢这种带着乡土气息的农家院,较之县城里面的大砖房要好上许多。
秦小鸥推开院门,入目便是一片绿油油的青菜。顾诏拍拍手说道:“小鸥,爷爷的兴致当真雅致,既亲自种菜陶冶情操,又能观察时令蔬菜的生长情况,甚至还能研究出必要的改良技术,一举数得,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啊。”
秦小鸥莞尔一笑,院子内传来秦臻苍老的声音。声音中有些欣喜,又有些无奈:“小顾同志,拍马屁的工夫,你还是要好好学学啊,最起码也要对着我这老头子说吧!跟小鸥说这话,问道于盲,问道于盲啊。”
秦小鸥又冲着顾诏摆了个鬼脸,欢快的跑进院子,笑嘻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