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嘶!嘶--啊!啊!啊--”
北风凛冽,在呼啸的北风中夹杂着战马嘶鸣的声音,不时夹杂着人类惨叫的声音,将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刺激着北风中人紧张的耳膜和心脏。
北风拂面而过,便有浓烈的血腥味钻入口鼻之中,只是北风中的人已经不知道这血腥是从别的地方带来的,还是这北风割裂了自己身上的皮肤。
这里,是战场!
两国交战,北风呜咽带着亡灵的哀鸣在战场上肆掠着……
一张破烂的营帐中,一个七岁大的小姑娘瑟瑟发抖地躲在一个竹篓中,紧紧地闭着双目,她不想看眼前的一切,不想去听外界一切的世界,她只想活下去!
这个营帐中有斑驳的血迹,这些血迹是她的母亲的,为了救她受伤的母亲将她藏到这里独身冲了出去,然而她却眼睁睁地看到母亲还未冲去多远就死在了一个敌军的刀下……
虽然死在了敌军的刀下,母亲的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小姑娘想哭想喊,可是看到母亲那欣慰的笑容就想到母亲不断叮嘱自己的那句话:“萱儿,如果娘死了,你不要难过,娘是陪你爹去了!萱儿,你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
母亲的话响在耳边,可是母亲却永远睡在了这异乡的土地上。
萱儿将那个敌军的样子牢牢地记在了心中,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手刃了那敌军,用他的鲜血去祭奠母亲!
“砰!”那是营帐中一张桌子被踹开的声音,破旧的桌子立刻破碎成了偏偏木屑,在呼啸的北风下飞扑入萱儿的眼中。
那是一个满脸刀疤的敌军,表情很凶恶,配上手中一把刀尖滴血的大刀,让萱儿越发觉得他狰狞地如同恶魔!
萱儿很害怕,眼睛也被木屑刺得生疼,可是她不敢哭,她知道自己一哭,这个敌军一定会杀了她……
然而萱儿却忽略了这敌军的本事,虽然她极力在忍耐,她终究太小了,因为怕因为冷整个瘦弱的身躯都在竹篓下微微颤抖着,殊不知这样的动静早引起了那敌军的注意。
“砰!”那敌军一脚踹在萱儿所躲的竹篓上,瘦弱的萱儿连同竹篓都被踹飞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灰尘,竹篓断裂的竹篾扎进萱儿的血肉中,将她的胳膊和身体都扎破了,流出了一道道血液。
不知是这血液刺激到了那敌军,那敌军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大步走到摔在竹篾中的萱儿,一手将她捏着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咳!”萱儿被这一只满是粗糙的厚茧的大手捏着,觉得她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然而这大手却死死的捏着她。
然而在萱儿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捏断的时候,那只大手却突然一松,任由着萱儿坠落在地上,砸出了一片呛人的灰尘。
萱儿痛得直吸气,然而那敌军下一刻的身影却让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因那敌军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哈哈,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找到一个小雏,老子今天有福了!”
萱儿在军营中生活了好几年,和那些士兵经常接触,或许她这个年龄的别的小姑娘不知道雏代表着什么,萱儿却是知道的……
是以,在这个敌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立刻不顾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用尽浑身的力气逃离,逃出这个军营,从这个恶魔手中逃出去!
然而,萱儿终于是太高估自己了,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那敌军一把抓住,然后如同丢东西一样丢在了地上,紧接着那敌军便开始粗暴地解自己的衣服了,脸上满是猥琐的淫笑。
敌军的速度很快,萱儿撑着浑身疼痛的身体想再次逃跑,却看到那敌军凶恶地向着她扑了过来。
萱儿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截断裂的竹篾,这是她刚才起身的时候从地上摸到的,萱儿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决定了,只要这敌军过来,她一定用竹篾刺瞎他的眼!
“砰!”念想间,那敌军已经扑来,萱儿欲举起竹篾却突然感受一道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紧接着便有一个圆滚如西瓜的东西滚落在了地上,抛洒了一地的血色腥红。
那敌军居然死了!萱儿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敌军脑袋被砍掉,身体轰然倒在自己的面前。
在那个敌军的背后站着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浑身是血,脸上也满是污秽的血迹,让人看不清他的年龄,他的个头不高,可是让萱儿觉得他十分高大,高大地如同救世的神祗!
萱儿就愣愣地看着男孩渐渐靠近自己,男孩的手中握着一把与他的年龄和身高极不相称的大剑,那把大剑还滴答滴答地滴着那敌军的鲜血,然而萱儿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眼睛眨巴眨巴地眨掉了眼中的鲜血,萱儿想将这个男孩的脸深深地记在脑海中。
那个男孩拥有一对十分清澈的双目,仿佛世界上最美的清泉,在北风中冷冽而宁静。
男孩从身上抽出一条丝帕,递到了萱儿面前:“擦干你脸上的血,我带你一起离开!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萱儿每天在军营中听到很多人的声音,但是没有一种声音让她觉得如此安心,就如同参军的爹无声地抚着她的头一般觉得安心。
时间如水而过,晃眼间,便是十年。
萱儿早已成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十七岁的年华,再加上她如花似玉的容颜,早已是年轻男子倾心的对象,然而京城中的萱儿****夜夜都在等待着风哥哥的归来。
十年的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