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见怪不怪地说:「昨天刚交接的。噢,您凭会员卡可以全额退款,明

天就可以办。」楚芸一下傻了,半天没醒过梦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还懵懵懂

懂的,这一切好像都是梦一样。这个健身房好像是专门为她而出现的,或者更确

切地说,是专门为她而设置的一个陷阱。但不管怎样,这一切好像真的都结束了。

「但愿如此!」她在心里暗暗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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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党总部的小会议室里,反对党民主联盟正在举行联席会议,差立坤、希

马尼、昂潘和二十多个小党的代表都在座。

昂潘已经报告完毕和爱国党谈判的情况,会议室里乱哄哄地正在议论下一步

的方针。希马尼举起一个文件对大家说:「我们刚刚收到爱国党的正式函件,提

出设立一个由所有注册政党和社会贤达组成的全国和解委员会,由这个委员会组

织进行千分之一样本的民意测验,将颂韬的去留交付公议。如果民意不支持他,

他将宣布退出政界。」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七嘴八舌地发言,一个个义愤填

膺,认为颂韬这是在拖延时间,负隅顽抗。和解委员会怎幺组成、民意测验怎幺

搞,这本身就是很有争议性的事情。再说,以他的活动能力,民意测验的结果也

很难说。

看大伙吵吵的差不多了,差立坤咳嗽了一声,一锤定音:「只要有颂韬在,

执政党就倒不了。所以,颂韬必须退出政界,没有条件可讲。只要他不答应我们

的条件,我们就抵制到底。u其他/u的条件都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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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健身房回到家里,楚芸真的松了口气。虽然文叻最后和她说的,只是以后

不用每天去伺候他了,但从健身房的情况看,他们似乎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尽管

隐患并没有真正排除,但至少眼前没有什幺大的麻烦了。也许他们玩腻了吧。楚

芸心存侥幸地想。

甩掉了这个天大的烦恼,她终于有精力考虑自己的事情了。嫁入沙瓦家已经

三个月了,自己的肚子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知道,公公婆婆和克来嘴上不说,

但心里还是挺着急的。她这次来月经克来知道后那失望的表情,她还记得清清楚

楚。只是有文叻的事压在心头,她当时自身难保,对怀孕生孩子的事一点心情也

没有。现在好了,她要认真对待这件事了。

一天晚上,上床和克来一番云雨之后,她把头枕在他起伏的胸脯上,轻声细

语地悄悄地说:「老公啊,我最近老觉得腰酸背疼,想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克来扳过她的头,看了看她红扑扑的脸蛋说:「你气色很好啊,怎幺啦?」

楚芸用白嫩的手指在他胸脯上划着圈说:「没什幺大事,就是特别容易累,

以前从来没有过,我也不知道为什幺,所以想去查查。」克来若有所思地说:「

你这两个月挺清闲的,怎幺会老觉得累呢?」楚芸点点头说:「是啊,以前在a

s电信天天加班,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克来好奇地问她:「那你想去查

什幺科?」

楚芸脸一红小声说:「妇科。」克来嘿嘿一笑道:「懂了。我来给你安排吧。」

第二天,克来就给楚芸预约了wy城里顶级的bk医院的着名妇科专家留美

博士拉马医生。过了两天,他亲自陪楚芸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

又过了两天,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楚芸的身体很好,没有什幺要紧的毛病。

不过,妇科确实有点小问题,主要是有轻微的附件炎,可能对受孕有影响。

医生的意见,怀孕计划最好暂缓三个月左右,做一些药物治疗,并适当减少

房事,预后良好。

这一来,楚芸彻底轻松了。不但公公不限制她的上班时间了,连和克来的亲

热都被他自己自觉限制在了每周两次。结果,很快,她就感觉到了无聊。她小心

翼翼地向公公和克来提了两次,都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每天在办公室还是无所

事事。她不好意思再提,就留了心思,往茵楠的地产公司跑得越来越勤了。

没几天,她就对公司财务部门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知道这里肯定有

自己的用武之地。很快,她趁一次茵楠午饭时间没有应酬,和她凑到了一起,直

截了当地要求参与财务管理的一些具体业务。

茵楠奇怪地看着她问:「你好像最近好闲啊,瑜伽也不练了?」楚芸脸一红

说:「那家健身房改成羽毛球俱乐部了,我就不去了呗。而且……而且……」「

而且什幺?」茵楠见她吞吞吐吐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地问。

楚芸红着脸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医生要我先不着急生孩子,调养一段身

体再说。」「为什幺?」茵楠这回认真了,眼睛里露出一丝疑虑。

楚芸满不在乎地说:「没什幺大事儿,有点炎症。医生意思还是先调养一段

比较好。」茵楠想了想问:「克来的意思呢。」楚芸甜甜地一笑说:「他放我假

啦。」茵楠若有所思地追问了一句:「大致多长时间啊?」楚芸伸出三个手指,

俏皮地说:「医生说三个月。我这段时间快闲出病来啦,小姑妈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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