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远只觉一阵阵的头疼,这个小妖孽,居然认定自己会追来。事实上,自己可不就是追来了吗?真是个大麻烦,任道远也猜到潘江流的用心,定然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道器,否则他完全可以叫人。这里既然是金羽道宗的地盘,他只要肯叫人,自己逃走的机率,非常的低。
这样也好,贪婪才会给人机会。任道远轻声说道,迈步向千窑洞中走去。
千窑洞内,相当宽阔,地面和四周的洞壁,光滑而坚硬,这是多年来,不断烧窑的结果。原本松软的粘土,早已经被烧得如同镜面一般,全都晶化了。
每隔一断距离,就能找到潘江流留下的字迹,似乎生怕任道远找不到方向一般。
在千窑洞里,转了足足一个时辰,任道远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很显然,这小家伙正在打某种鬼主意,可惜自己一时之间,还猜不到。
拖延时间是肯定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拖延?如果是为了找人来杀自己,根本不必如此麻烦。
转过几道弯,眼前豁然开朗,矮个子武者和潘江流,就站在身前数丈远的距离,冷笑着盯着任道远看,就象看死人一般。
任道远眼睛扫过,四周的环境与之前完全不同,原本晶化的地面和洞壁,被挖得乱七八糟,大量的粘土,被散了一地。粘土上还带着浓浓的湿气,很显然,是两人刚刚挖出来的。
不跑了?任道远虽然不明白潘江流为什么这样作,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妙,此人别看年纪还小,却玲珑剔透,长着一副玻璃心肝。
谁跑谁是孙子。潘江流清脆的童音,在空旷的窑洞内响起。
任道远轻笑一声:活下来的才是爷爷,死掉的才是孙子。这种当,任道远才不会上呢,就算指天誓,到了危险关头,任道远同样会转身就逃。
虽然逃出去的可能性非常低,可总比马上就死要强得多。
那就看看谁是孙子,谁是爷爷吧。潘江流嘿嘿笑了几声,身体变得模糊,转眼间消失不见。可惜他的修为太低,虽然有这种了不起的神通,却并不能完全隐去身形。
眼睛看不到,可天阶武者的感应却能清楚的现他的位置,任道远很想先向他下手,眼前的两人,潘江流的危险性,远比矮个子的天阶武者要大得多。
去死吧。任道远怒叱一声,手指微抬,一道紫色闪电,喷涌而出,知道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妙,因此加大了力度,这一回射出的闪电,足有手臂粗细,这股紫电的威能,就算是月祖,也难以抵挡。
他虽然很想干掉潘江流,可他知道,眼前的矮个子天阶武者,绝对不可能让他得手,因此这道紫电,还是对着矮个子出的。
在出紫电的同时,身形闪动,在洞壁上踏了一脚,身子在空中半转,左手向潘江流抛出小贝,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其它了,就算拿出全部的底牌,也要将这两人斩杀在这里。
紫电喷出的一瞬间,开始散,原本粗如手臂般的紫电,刚刚喷出一尺,已经化成数十道只有手指粗细的紫电,在任道远的身前,化成一张紫色的电网。
每一道紫电,都飞向不同的目标,大部分都是冲着四周散乱的粘土而去,真正射向矮个子武者的,不过数道。而这数道紫电,似乎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吸引,在矮个子身前拐了个弯,向他身后的粘土堆飞去。
矮个子出了一身冷汗,他按照潘江流的说法,只要一动不动就好,虽然心中对道宗里的小天才极为信任,可是看到那道电网的时候,还是令他心惊胆寒。他可是亲眼看到,只是其中一道紫电,射在壮汉身上,与他修为相仿的壮汉师兄,就化成一堆焦骨。
谁想到,潘江流果然作到了,这些紫电看似来势汹汹,偏偏绕着他走,真是古怪。
想象中的攻击,并未出现,任道远在空中翻滚数次,倒退数丈,站在一处弯角,转头看去,惊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他的视野里,看到紫电飞射进粘土堆中,看到天地囚笼里面,被锁住的根本就不是潘江流,而是一个木头人。
心头一阵剧颤,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一下,一道寒光,贴着他的咽喉划过,带起一溜的血珠,直到此时,任道远才感觉到一丝疼通。
还好他的反应极快,虽然受了伤,刀痕却极浅,只是割破了皮肤,并未受到重创。如果他的反应稍慢一点点,那柄看不到的寒光,足以将他的头颅切下。
任道远躬身后退,转到弯角后面,猛的向前冲了过来,在他身后,数道寒光闪过,外衣纷飞,露出里面的鸿鸣软甲。刀光在鸿鸣软甲上划过数道痕迹,消失无踪。
之前任道远生生受了矮个子一击,将那名壮汉击杀,鸿鸣软甲里的天道之力,几乎消耗一空,一路行来,虽然也补充了几枚海兽星核,可是对于吃星核的大户鸿鸣软甲来说,补充到的天道之力,实在太少。
现在就算能够启动鸿鸣守护,这守护的力量,也远不能同全盛时期相比,按任道远的计算,最多能挡住天阶武者全力一击。
刚才的数道寒光,极为厉害,而且时间拿捏的分毫不差,似乎早已经算准了任道远的动作,连他的位置都计算无误。如果不是之前补充了一点天道之力,单是这一次,就足以将任道远分尸。
任道远伸手一抛,空中闪过数道身影,几个一模一样的任道远,分头向四周跑去。
数息之后,几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