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诚他或许没有四海身后的底蕴,但没有谁敢否认他现在的成就,白鸟城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大海是四海龙王的天下,虽然它名义上属于天妖国土,但四海早已是国中之国海上霸主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天妖国衰败至今,只遗留下苟延残喘却又夜郎自大的天妖国主。但还好他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夜郎’的身份,也就只能纠缠于究竟夜里几次郎的高级艺术了。
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有一天一个年轻人走到他面前,狂妄地说道:“我要助陛下重整天妖国。”
国主内心中夜郎自大的一面最终邪恶的上升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不停地努力,打拼,最终赢得属于他自己的白鸟城。
他纵横捭阖,长期天妖国陆地权力的空荡,渐渐集中,各大势力纷纷靠拢,虽然仍旧有不少强大到可以分庭抗礼的势力,但现在所获得的成就足以自傲。
但野心是无止尽的,龙宫的确算是天妖国内最大权利最集中的诸侯,可这些海上霸主有自己的斗争圈子,大佬们也都没指望一帮虾兵蟹将登陆作战。
可白天诚现在缺乏什么,他渴望什么,龙宫的支持是他最缺乏和渴望的,敖倾城这个正牌太子爷甚至东海龙王他都是接触过的,可他知道自己所索求的远远大过能够给予的。
踽踽独行的小强白天诚终于找到了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那就是二号太子爷敖倾天,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倾天太需要外援了,对白天诚的邀请那简直当做是雪中送炭,这也就是白天诚当初为什么差点借助张安将倾城给击毙。
不过借刀杀人之计失败后,白天诚并没有沮丧,甚至在倾天对他或多或少的暗示向倾城暗中下手,他也是敷衍了事。
因为他明白如果不能一击而杀,只会留下无穷的隐患,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一个道理,时过境迁,现在敖倾天因为倾城这座山的阻隔,这时白天诚就是他的幸运星。
可真要是那一天,倾城英年早逝了,倾天在没有阻隔,那他不就是现在意义上的倾城吗,他们还有互相合作的可能和默契吗?答案显而易见。
然后遇到这个张安,第一次见到他,只觉得这孩子一副憨傻的样子,傻乎乎地被自己关进水牢,在傻乎乎地从水牢中躺着但毕竟是活着出来了。
就是这样一个憨傻的孩子愈发的诡异,深不可测,他神秘的身份,奇异的法诀,惊人的修为进展速度,还有那支神奇的玉箫。
对一个法宝多如牛毛的白鸟城主来说,他是亲自体会到玉箫神秘的力量,他也渴望过自身修为的突破,于是平生第一次脸不红心不跳地剥夺了张安的宝贝,可最后这宝贝还是自己不争气的飞回张安身上,他也没能研究出什么门道。
四海平衡悄然打破,南海跃然成为四海霸主,他依然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地方,因为他的地盘毕竟靠近东海,和南海暂时还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也不急于仰之鼻息。
白天诚又足够的实力,有强大的毅力,更有强硬的同盟。可他无法回避自己唯一一个却又不容忽视的软肋,他有着和张安一样对女儿的歉疚衍生出更深沉的爱。
他对张安的认可实际上是败在女儿幽怨的神情上。
可张安这家伙倒好,携裹着一个女儿竟然当众煽了他一耳光,虽然这耳光是无形的,因为在做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些事,但这在白天诚看来确实奇耻大辱,不仅是对他女儿的亵渎,更是对他的无视。
南海,至少不是现在的白天诚能够又心甘情愿惹得起的,他想不明白南海竟然可以接受一个拖儿带女的女婿,但南海的强势还没有人又丝毫异议,除了昨日黄花的东海龙王铁青着脸还要赔笑。
此刻白天诚真得是要将张安恨到骨子里了,张安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无形之中树立了这么一位敌人。
白天诚愤怒之余,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弧线。
张安这种性格其实早已注定了白天诚的恨,谁也阻挡不了。
整个宴席大体算是宾主皆欢,被老头拉着认了这座山那座城的的大佬,还好因为张安在白鸟城呆过,没有和白天诚留下交集。
长廊中。
几乎全身尽靠在敖天娇身上的张安,摇晃着身体,在敖天娇地搀扶下小心地向张安的房间走去。
敖天娇此时难得露出几分爱怜之色,似乎对张安醉成这样一副模样还是有所愧疚的,甚至对那些八干打不着的叔叔们对张安的灌酒有所怨恨。
这时张安忽然离开敖天娇的身子,扑到一处的有栏杆的地方,开来他还没有醉的一塌糊涂。
他岂止是没有醉的一塌糊涂,张安伏在栏杆上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一回头,一双冷冽的眸子直视敖天娇。
显然敖天娇没有意料到张安的眼神竟然没有丝毫的醉意,冷冽的光芒令敖天娇没来由的心慌,可还是一贯的骄傲让他苦苦坚持着。
其实张安的醉意多半是装出来的,他觉得自己这次完全是在敖钦父女的阴谋下赶鸭子上架,应接不暇的问题和对他身份的好奇几度让张安差点露馅。
再者张安知道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他就真会醉了,那会说什么话也不是他自己可以管得住了,所以张安只好一招装醉金蝉脱壳。
可他没想到敖天娇却正像一个准媳妇一样出来亲自送他回去,在一阵大笑中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张安一路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