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分明是金手指大开。”这样开外.挂真的大丈夫吗?
宋凝竹揣着忐忑的心,抓着佩囊的掌心里也放着时之结晶,她快步上前叫住前方的妇人,“这位夫人,您的佩囊掉了!”
妇人闻声转头,跃入宋凝竹眼帘的是一张容貌清秀的女子,年纪看来二、三十岁,眉间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她垂眸看向宋凝竹手中的佩囊,神情微讶,随后展出一抹淡笑,伸手欲接过,“谢谢公子。”
果不其然,妇人接过佩囊之时,掌心触碰到时之结晶蓝色光芒乍现,那抹蓝色如同薄丝,敷于两人掌心之间,显然他们找对人了。
苏夫人微愕,随后以袖摀唇,咳了数声才喘气道:“勾穿使者?”
“你……你怎会知道?”
苏夫人抬起一双秀丽的凤眼,神情黯然地道:“上回在街上见着,本以为是来带我走的,孰料等了数把月,现在又来了一双不同的人……咳咳咳。”
“呃……你说的应该是另外一位勾穿使者,我们的目标对象并不同。”宋凝竹以指挠挠颊畔,“看来另外一位勾穿使者已经和你解释过了。”
“咳咳……我不会和你们走的,咳咳……”苏夫人冷冷道。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现在就将你带回,因为你的身分比较不同,所以……”宋凝竹眼睛转了转,不打算照实说,毕竟说自己会等她死后才带走她,那不就像是死神,特触霉头。
“咳咳……看样子是得等我死后才带走我吧,咳咳咳!”苏夫人弯身费力地咳着,蓦然可见斑斑腥红落于她的衣袖上,这时宋凝竹才发现她衣上透着血迹,俨然是因咳血所致。
“你这病是……”
“肺结核,在这个时代没药可医,若不想让我传染,离我远些。”苏夫人嘲讽一笑,旋身继续向前行。
“等等!你病得这么严重,若再走远路,只怕身子负荷不了。”宋凝竹连忙追上前,转过身面向她倒退着,“我知道你在找你的夫君,但是……听大家说,他很可能已经……”
“他没死。”苏夫人眼神冷冽地扫向她,突然道:“你上过高中吗?”
“呃?有。”
“我的夫君是苏武。”
“苏武?”宋凝竹挠挠发,“请问……他是哪位?”
苏夫人没好气地含笑摇头,“你上课一定不专心。”
闻言,宋凝竹恍若让惊雷击中,似曾相似的一句话,熟悉的姓氏,熟悉的笑容,她脚步顿住,望着越过她持续前行的背影,嗓音哽在喉里好半晌,才听见她道:“你是王静?”
苏夫人双眸微瞠,步伐一顿,缓缓回身蹙眉道:“你怎会知道?”
宋凝竹只觉得呼吸一窒,手指下意识痉.挛般地一抖,浓郁的酸楚一点一滴地渗入心里,恭语辰发觉她得不对劲,上前握住她的手,以温暖的掌心安抚她,虽然心中疑惑,却仅是沉默。
宋凝竹堪堪抬头,只觉得鼻子冲上一股酸涩,她阖上泛红的眼,让滚烫的泪水沿着颊畔滑落下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初无法救你……”
“我是你的朋友,宋凝竹。”
“竹竹?”苏夫人唇.瓣发颤,无法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对,竹竹虽然长得像男孩,却不是这副模样。”尽管口里说着不相信,可是埋才在心中所有委屈全,一股脑地全化作悲伤的泪水夺眶而出。
宋凝竹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泪水再也无法遏制地奔涌落下,本想安慰王静的她也忍不住痛哭失声,将脸埋入她的肩膀,凝咽而啜泣。
“王静……我好想你、好想你……”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然而此时也没有什么能比得起温暖的拥抱更令人深刻,更令人真实了。
“原来如此!当初那名跟随你的幽灵,就是你现在的夫君!”想起那段曾当过传话筒的过往,因为她的关系,得以让王静与那个古代幽灵得以沟通,她又哭又笑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当初能猜出他姓苏?”
王静以齿轻啮下唇,泪眼潸潸,一听她提起这个问题,终忍不住微笑,“你上课果真不专心,课堂上老师曾提过苏武的一生,其中还有著名的诗《留别妻》,正是当初苏武前来找我,曾对我说的那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宋凝竹以袖拭净脸蛋,上扬的唇无法掩饰微蹙的眉头,一张带笑的俊俏.脸庞,隐隐约约蕴着忧愁,“听你一说貌似有些印象,可如今他到哪去了?”
“他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却因匈奴发生内乱被扣留下来,咳咳咳……并被单于要求背叛汉朝,臣服于他,咳咳咳……”
谈及此,泪水再度从王静的眸子中流出,她啜泣道:“我所认识的苏武,耿直而刚烈,他怎可能愿意投降。可是如今单于却放出假消息,说苏武死了,大家竟以为信以为真,若我非穿越之人,未读过这些历史,我也会以为他已逝世。”泪水随着她的颊畔墬落于地,染深了黄土大地,氤氲成一片沉甸甸的悲哀。
宋凝竹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高风亮节的大英雄是苏武,就是你的夫君,没想到……真没想到……”
121第一百二十节
宋凝竹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高风亮节的大英雄是苏武,就是你的夫君,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