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见赵五郎这么说,脸涨得通红,还强撑着说:“这不公平。”桔子对江山居然能讲出“公平”两个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也沉下了脸,对江山说:“要公平也行。今天,你就和这个假道士,一起去见官吧。”小张氏紧紧地,拉着江山的手,对桔子说:“好,好,就这样,我们都答应了。”她又对江山说:“山儿,你就别犟了,说句话呀。”
江山终于撑不住了,对桔子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他实在是没想到,桔子能随时把穆府的人叫来。桔子冷笑着对江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看在我爹的份上,再放你一马。如果你再不知死活,非要找我的麻烦,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江常安见桔子和江山,达成协议,松了一口气,对赵五郎说:“赵护卫,多谢你了。这假道士还是放了吧。”赵五郎看了看桔子,见桔子没有反对,就把还拎在手里的假道士,往地上一扔,对他说:“滚,这次算你运气好,以后在别让我在,长宁镇这一带看见你。”道士立刻从地上抓起来,点头说:“是,是,是……,我这就滚。以后决不来长宁镇这边了。”边说边飞快地跑了。
小张氏见道士走了,一口气松下来,顿时觉得两腿发软,差点没坐在地上。还是站在后面,不敢说话的唐氏,发现事情不对,上前搀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江山此时虽然心乱如麻,但还知道,在赵五郎这里挽回影响。他对赵五郎说:“赵护卫。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在我家吃完了再走吧。”
赵五郎只是看着江山,冷冷地一笑。没有理会他,只是对桔子说:“桔子姑娘。这事儿已经处理完了,我要回去给我家小姐回话了。”江常安这时也走过来,对赵五郎说:“赵护卫,这次的事辛苦你了,还是到我家吃点东西再走吧。”他并不认识赵五郎,但也看出来,桔子对他比较熟悉。赵五郎看他有点紧张地样子,就笑嘻嘻地说:“要吃。我只吃桔子姑娘做的哟。”
李亦溪见江山红着脸,狠狠地瞪着赵五郎。也走过来,挡住了江山的视线,对赵五郎说:“常安兄弟家里正在忙乱。我婆娘的手艺,虽然比不上桔子姑娘,但也跟桔子姑娘,学了几样菜的做法。我刚刚已经让我婆娘回去烧了,现在应该差不多烧好了。就请赵护卫和江二哥全家,到我家里吃一餐。”
桔子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才想起来一家人连中午饭都没吃。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有些难为情地对赵五郎说:“我只顾让赵护卫帮忙,忘记问赵护卫中饭吃过没有,真是该打。”赵五郎有些好笑地看着桔子说:“刚才哪有时间说这些。你放心。我来时已经吃过中饭了。”
赵五郎从怀里又摸出一张纸,对桔子说:“桔子姑娘借东西倒是熟练。你让那个小伙子带的话,还真是吓着我家小姐了。刚才我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我还要尽快回去回话,可没时间在这里吃饭了。”桔子接过那张纸,脸微微有些泛红,那正是桔子让李多金带的给穆府的信,上面只是简单地写了几句话:“江湖救急,借丁易或赵五郎一用,请让他们随来人到沿山村。”
桔子红着脸对赵五郎说:“当时情况紧急。还请赵护卫不要见怪。”赵五郎难得看到桔子的窘样,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他对桔子说:“今天你走后,丁大哥就和我家公子。到县里去办事。突然接到你的信,可把我家小姐急坏了,这才轮到我过来。你与我家公子兄妹相称,对丁易也叫大哥,怎么到我这里这么客气,以后你就叫我赵五哥。我家公子把土豆试种的事,交给了我,以后这沿山村,我是要常来的。到时,你做几样拿手好菜给我吃,就行了。”
赵五郎又对李亦溪说:“李里长,今天实在没时间叨扰了。今年我会常来沿山村,以后有机会,再去尝一尝令夫人的手艺。这种土豆的事,以后还要李里长多帮忙。”他这段时间跟着穆佑轩在各家拜访,也算是学了些,眉眼应酬之类的东西。李亦溪还不知道种土豆的事情,有些疑惑地看着赵五郎。
赵五郎却不再解释,只是对李亦溪说:“这事儿具体都是桔子姑娘在做,我只是帮忙打个下手,等会儿你问桔子姑娘。我还要赶回去,向我家小姐回话。”说完,他匆匆骑马走了。
李亦溪见赵五郎走了,就对江常安说:“常安兄弟,你们都没吃中饭吧。天色也不早了,也不用回家做了。刚刚你嫂子肯定做了不少菜,一起到我家吃去。顺便请桔子姑娘,跟我说说这个种土豆的事,这事儿既然定远侯府专门派人负责,恐怕不是小事吧。”
江常安听出李亦溪话里,有几分不满,就说:“李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要说这种土豆的事儿,我正要同你说。因为穆二公子一直不希望这事儿,太早被传开来去,我也就不敢乱说。可是,再怎么样,这事儿,在春天下种之前,也一定要同李大哥说的。这土豆要种在咱们村,里里外外出点什么事儿,都得李大哥从中周旋的。”
李亦溪这才缓和了脸色,说:“走,都到我家去。咱们边吃边说。”到了李亦溪家里,他的妻子林氏果然烧了一桌子菜,还准备了酒。她见没请来赵五郎,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招乎桔子一家人。李亦溪就让妻子带着女儿,招呼桔子母女,他拉着江常安另摆了一个小桌子喝酒。
江常安对种土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