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第个人是谁
所有观战的人，都不会想到这场交手会是以这样一个方式结束。看起来方解赢的很突兀也很轻松，而之前竹寒的那一切强势都在方解走出青界之后化为乌有。可只有方解自己知道，胜竹寒绝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如果不是万老爷的图册上已经点出这些体质的弱点所在，方解也不会赢的这么轻松。不过，图册上指出的弱点只是在眼睛上标注了一个红点。所以方解知道的都是他推测出来的，换做别人未必想的到。
“他好厉害！”
性耿直的石湾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议：“大师兄只告诉过我一个人他的弱点所在，为什么那个小师叔也会知道？而且为什么他也会发光？”
在石湾看来，这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
他的话才说完，厨的身体外面也泛起来一层白光：“以你的修为也能做到这一点，甚至七八品的修行者都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你大师兄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对你的绝对信任。不过从今天开始，这个秘密不许任何人泄露出去，如果被别人知道，你大师兄以后就没办法跟人交手了。”
其实这确实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利用修为之力在身体外面泛起一层白色光芒，这确实不需要太深厚的修为。所以江湖上也有很多骗，利用修行者的一些常人所不能的力量来坑蒙拐骗。普通人若是看到一个人身上发了光会怎么想？多半会把他当成神仙一般的存在。
石湾使劲点了点头：“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厨却摇了摇头：“你这人太老实，所以反而最让人担心。”
石湾脸上露出愧色，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
项青牛拍了拍石湾的肩膀道：“我就喜欢你这样性的人，以后你多跟着我，我教你怎么面对江湖凶险。我保证你跟着不超过三个月，就能玩转整个江湖。”
厨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项青牛这话倒是不假。
竹寒从那种状态里出来之后，虽然败了，但整个人看起来平静了不少。或许方解真的是对的，一场让竹寒尽了全力的交手，对于发泄长期积压在心里的愤恨和怨气来说，真的很有效果。
“谢谢”
竹寒朝着方解俯身一拜。
方解笑了笑道：“其实还是你自己本质纯善，这个世界上被环境改变的人占去了绝大部分，剩下的不会被环境改变的人，要么是疯傻要么就是心志超乎寻常的坚定。你的两个师弟疯了，那是因为他们的心志经不住磨练。而你不同，你将来的成就会很高很高。”
方解道：“我认识一个人，对我来说亦师亦友，他的性情和你有许多相似之处，若是你和他多相处，对你来说更有好处。说实话你这个便宜师父不是个好师父，他也未必懂得教授你们什么。论人情世故他比你们可能还要白纸，lùn_gōng法理论他一个字也说不上来，论实战交手他更是一个渣渣”
“什么叫渣渣？”
竹寒好奇的问。
方解道：“就是很烂回头我介绍那个朋友给你认识，他叫卓布衣。卓先生的修为气度人品都是一品，和他相处久了，对你修行来说大有裨益。”
“若如此，倒是真的很好。”
竹寒道：“当年师父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了几本功法，让我们自己修行。很多事我们其实都不懂，那些字不会说话不会观察更不会指点什么，只是冷冰冰的躺在书本上，需要我们自己揣摩。若是有人能指点一二，对我们来说确实大有好处。”
“跟我回原吧。”
方解很诚恳的说道：“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们帮我做什么，这次来也是因为你我之间也颇有渊源，带你们回去之后，你们若是喜欢留在长安城里，就留下。若是不喜那里的嘈杂，就跟着卓先生回清乐山一气观，那里清雅幽静，最适合修行。”
“回去？”
竹寒微微愣了一下，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恐惧。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人群太久了。”
“怕不会交际？”
方解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路上要走很久，你看到那边那个胖了吗，你和他相处一个月，就能成万事通。当然，别问他关于女人的事，这是他的短处。”
竹寒看向项青牛，想了想短处这两个字忍不住有些同情：“唉，若是他瘦一些就好了。”
方解一怔，然后才明白竹寒的意思：“你能不想的这么歪吗？”
“石湾的界是什么？”
方解问竹寒
冰洞里，大家都在帮忙收拾东西。其实竹寒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衣服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当年厨走的时候除了功法之外什么都没留下。衣服怎么做他们都不知道，还是当年刘燕雀跑去十万大山的一品山庄偷偷看了看人家的衣服什么样，偷了一些布匹和衣服回来，这才比着样做了几件。不过只有竹寒一个人喜欢这种宽袍大袖的儒衫，石湾他们还是喜欢穿皮袄。
“石湾的界更特别。”
竹寒一边叠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我们几个，我的界是光，刘燕雀的界是血，老小的界是黑暗，悍卒的界”
竹寒看了一眼躺在冰床上的那个年轻男人：“不知道。”
“石湾的界，是骨”
“骨？”
方解重复了一遍，脑海里随即出现了一个画面。石湾站在那里，四周的荒漠突然翻动起来，从地下冒出来一层白森森的骨头，将人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