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起美美来。

“我错了……”美美吐吐舌头,拌了一个鬼脸,调皮的笑道:

“好了,哥哥,嫂嫂,都不要生气了,也不要害羞了。你们求子去吧,我呢,要到后院看看,不会乱跑的。”

后院,有早就准备好的厢房。这是在路上的时候,美美听哥哥说的。跪在那里求那个泥雕像的事,她做不来,只有先到后院等着了。

天容寺的后院,倒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的墙角处,种着一排高大的白杨,白杨树下,是整整齐齐的石块铺成的小路,而石块的缝隙里,还长着一些生命力极强的小草。

美美赞叹的看着它们,它们的生命力是那么的强烈,即便是岩石,即便是荒漠,即便是屋顶……在很多花草都不屑于生长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

“你们啊,总是坚强的让人心动。如果,人也能像你们一样的坚强,那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征服。”

斜倚在一颗树上,美美找了个偏僻点的角落,嘴里轻轻的哼了起来: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

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

期待春花开能将宿愿偿

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巧遇 2

……

这首歌,还是很小的时候,姥姥教她唱的,那个时候,姥姥是声音总是很温柔,也很动听,每次唱不上三遍,美美就睡着了,当时美美还曾戏言,这是世上最好的催眠曲……

催眠曲,也是甜蜜的催眠曲,现在,即便是她晚上失眠了,也没有给她唱催眠曲的那个人了。苦涩的摇摇头,忽然看到一张放大的面具!

“你……你是……”

颤抖的指着那个带着面具的伟岸男子,一身藏青色的衣服,合体的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身材修长挺拔。

漆黑色的面具,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有型的下巴给人一种坚毅的错觉。他的头发没有扎起来,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随着微微的轻风飘啊飘得……

“你叫什么?”

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带着点点的柔意,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美美。很奇怪的,听到他说话后,美美不再害怕,她好奇的看着他,笑道:

“你娘没有告诉你,不能随便打听女人的名字吗?”

“没有!你唱的歌不错,歌叫什么?”

他没有固执的问下去,反而转换了一个话题,眼中的光芒更柔,美美迷惑的看着他,淡笑道:

“兰花草!”

甜甜的声音,让他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而美美竟也第一次多嘴起来:

“这是我小的时候,姥姥经常给我唱的一首歌。那个时候……”

徐徐的说着,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则是认真的听着,狭小的天地间,一白一黑,再加上地上那一点的绿色,构成了一幅奇妙的画卷,就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那片桂花林中一样……

一声冷厉的哨声破空响了起来,面具男稍稍的一愣,手迅速的探向怀中,再伸出来的时候,一块墨绿色的玉佩已经塞到美美的手中,他邪魅的笑道:

“我现在有事,要先走了。

不过,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了,我的白衣仙子!”

如同宣誓般的,他倾身上前,快速的在美美那白润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美美回过神来时,他的人已经飘出了两丈之外,美美拿着手中的玉佩,生气的说道:

“还给你啊!我不要,我也不是你的!”

赐婚

俏脸微红,眉目含娇,一起一伏的胸膛,更是让面具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

“拿好了,等着我。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笑声中,带着他的霸道,笑完后,人也早已不见踪影。美美怒瞪着手中的玉佩,碧绿色的玉佩上,没有丝毫的杂质,光滑温润的感觉,外行的她都知道这块玉的价值,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让她迷惑起来……

她可否是见过这块玉佩?紧紧地握住它,想要把它丢到草里,但松手之后,她又忍不住捡回来:算了,以后应该会再见面的,见了面再把玉佩还给他,再和他说明吧。

因为他的一闹,美美早已没有了玩耍的心情,回府的马车上,哥哥一直在逗着她开心,但腰间这块温润的玉佩,却像是烫手是山药般的——她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静?”府内静悄悄的,连门口看门的人都没有,美美不安的问道。

“雨晴,你先和美美回后院,我到厅里看看。”

府内的确是不正常,伯彦不安的看着她们两个,他自己率先向前厅走去。而美美她们,则是捡着背阴点的地方,往后院移去。

“美美,快过来!”尚未闪到后院,爹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的脸色阴沉,双目露出一丝的疲惫,而他的身边,则跟着一个面向比较陌生的男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怯怯的来到前厅,美美的手紧紧的攥住嫂嫂雨晴的手,而娘则是一脸忧心的看着美美,爹爹身边的男人讨好的笑了笑:

“田姑娘果然是长的国色天香,如花似玉,还是宣妃娘娘有眼光!”

美美不解的看着他,她又不认识什么宣妃娘娘,宣妃娘娘有没有眼光关她什么事啊?

“田姑娘……过几天咱也要改口了,就该称呼为云王妃娘娘了,这是皇上的赐婚圣旨,娘娘就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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