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离魂的呼吸已经渐渐急促,他的胃在抽搐着,他的身体就快要崩溃了。
“知道吗?水银是一类很有趣的东西,他们现在已经急着灌入你的肺和胃肠里了,你有感觉到他们的热力吗?”
yin离魂已经彻底绝望,他用尽力气嘶吼道:“你杀了老子吧!老子受不了了!”
拓拔不灭冷笑道:“才这样就觉得无法忍受了吗?你想死还不简单吗?你不是有刀吗?”
“刀?刀在哪儿?”yin离魂拼命的摸索着掉在地上的短刀,但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他怎么也找不到,谁来帮帮他呢?
“我来帮你好吗?”拓拔不灭冰冷的走到他跟前问道。
yin离魂痛苦的哀求道:“快!快帮帮我!”
拓拔不灭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在痛苦与恐惧面前岂非总是毫无尊严可讲?人x的丑恶在死亡这面镜子面前总是会很快露出他的原型。
拓拔不灭拿起短刀,刀锋在yin离魂起伏不定的咽喉上轻轻游走着,这个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水银把他的气道给堵塞了。
“你的伙伴还没有拿来纸笔吗?经书你不要了吗?”拓拔不灭凑近yin离魂溃烂的耳朵问道,可惜他的耳朵也聋了。
假如yin离魂还有脸的话,一定可以想象他哭笑不得的样子,
“离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他一定会令你比我痛苦十倍!”yin离魂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微弱而断断续续,灼热的水银已经将他的体腔完全填充。
拓拔不灭对还只剩下一口气的yin离魂做着最后的沟通:“还记得我给你提过的烹刑吗?如果你不想只剩下一堆骨头拿去喂狗的话,就告诉我一点yin离魄的特征,你的时间不多了!”
yin离魂的声音里又来了j气神,不知是感到了拓拔不灭还是对yin离魄存有恐惧,还是因为回光返照,他惨笑着道:“魔头,yin阳双煞里的yin煞离魄是比你还要狠十倍的厉鬼、幽魂,你想知道他的特征就已流露出了对他的恐惧,你怕他,哈哈……”
拓拔不灭脸上出现了厌倦的表情,每次他出现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情况不妙了,他突然将短刀刺入了yin离魂张开的口腔,尖端从他的脑袋后面穿了出去。
血液因为水银没有离魂永久的停止说话了,可悲的是到最后他连嘴巴和舌头都没有保住。
拓拔不灭叹了口气,又转而惊喜的熄掉了炉火,小心的打开密封的炉盖,等里边的热气流散去之后,用专门的工具将里边炼成的朱砂慢慢的取了出来,他欣喜的望着那些赤红se、晶莹剔透的朱砂,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内心,虽然几有几小块而已,但他深深明白如此高纯度的朱砂对于他以后的价值。
他取出一个方形的铁匣子,将冷却的朱砂装进去,用铜锁锁上,然后又用火折子把火生了起来。
他来到脸上还在流着脓的可怜虫身边,一把将他抓起来,走到炼丹炉前,把他整个人扔了进去,盖上炉盖,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炼丹炉里“扑哧”的爆鸣声和“咝咝”的熔化声,这声音真令人毛骨悚然。
令人闻风丧胆的yin阳双煞中的一位就这样要给炼成灰了。
现在拓拔不灭要的朱砂已经炼成了,他打在心底对太和宫为他提供的炼丹设备表示感谢,他短时间内不会再需要这些东西了,可目前的问题是:那个讨厌的yin离魄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呢?他为什么没有来帮yin离魂一把呢?就算只是帮他解脱。
拓拔不灭走出炼丹房所在的跨院,通过一个戏台,又过了背后的灵宫殿,来到祖师殿门口,从门口望进去,张宗演正恭敬而若有所思的站在全真教祖师王重阳的雕像面前,他整个看起来还算淡定,似乎完全不知道拓拔不灭已经在炼丹房里干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虽然这在不灭看来可能只能算是处理了一条疯狗而已。
“师傅?”拓拔不灭没有走进去,而是留在门口道。
张宗演没有看他,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元君,你的丹已炼成了吗?你都累得满头大汗了。”
拓拔不灭下意识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是的,完了。”
张宗演语重心长的道:“为师不知道你炼的究竟是什么丹药,但我希望你能将我教给你的道教炼丹术发扬光大,若有机会有朝一ri可以造福百姓,而不是将自身引入歧途。”
拓拔不灭没有理会张清夜的言外之意,他可以想到的是张真人在这五年里肯定有留意到自己一些不寻常的举动,但他并没有深加追究,也没有过多的问过他些什么,就凭这一点,拓拔不灭还是对这位得道真人心存敬畏。
“上善若水,柔弱不争;清静寡yu,自然无为”,道家为人处世的方式让一切的恩、怨、情、仇都被隔绝在身心之外。
因此拓拔不灭表情庄重的回应道:“弟子会牢记师傅教诲的。”
张宗演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件事,为师想现在告诉你,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对不住你,所以不知如何开口。”
“哦?是什么事?师傅就直说吧。”拓拔不灭对于张宗演隐瞒的事情并不是很吃惊。
张宗演望着拓拔不灭道:“元君,你过来吧,我这就告诉你。”
其之五 夺命飞刀
拓拔不灭稍微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他发现在每靠近张真人一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