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你不该来到世上!”
“墨泪,没爹没娘仔!”
“你克死了妈妈,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墨泪你不得好死!”
“墨泪你早晚会得报应!”
……
“啊-”
墨泪惊醒,翻身坐起)
夜,漆黑。
溶洞内伸手不见五指,它是藏在山岭中的自然溶洞,约有三米高,两米宽,深三米左右,四周凹凸不平,一块块石块突出像是长满了疙瘩;往外看,相比洞内的光线,黑色稍稍淡些,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黑暗中,才仰坐起的人一身黑袍,与夜融为一体,正两手撑着地,急促的喘气,满脸的冷汗。
竟又做恶梦了!
墨泪狂喘一阵,颇为无奈的抹了把汗。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做恶梦。
自从在第一次亲手肢解了金神殿那个男人后便常常做恶梦,尤其是在每每见到血腥事件后更加频繁,有时在相连的一二个月都睡不安宁。
在上回亲见白芍药商行的那人死在自己面前后,仍如往常又一直恶梦连连,就算至今过去一个多月也还是避免不了时常惊梦数据三国最新章节。
此次的梦,略略与以往不同,以前梦中是在浮现血杀场面,这次是则是梦到了上辈子经历过的情形,那些谩骂声历历在耳,犹如身临其境般清晰。
“小泪,你又梦魔了?”温润的男音,轻轻的响起。
随之,她的左袖子一动,从中衣的宽袖里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点点白光一滚动,黑白一团坐至地面,仰着头,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忧郁。
小美人天天恶梦,这可不是好兆头。
熙熙撇眼,暗中焦急,脉修之士最忌心魔,初时无所谓,超越紫尊阶后若心中魔障不除,将现很难更进一步,部分人士甚至会承受不住折心魔的折腾而失疯自爆,
“嗯。”墨泪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将小家伙揽于怀中,又无力的往后一仰,躺了个四脚朝天,再次合上双眼。
觉,终是要睡的,她还没到可以一直不眠不休的强大程度,更何况接下来后的行程随时都有可能没法放心睡觉。
现在的路线,不是前往通州,而是正往天材地宝出现的地方赶去,按地理位置算,距之也已经不太远,大约再行两天便到。
至于为什么要去那呢?
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大概是闲着无聊,人活一世,每个人都有追求,她,却突然不知这辈子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上辈子,最初是为挣钱给自己一个窝,再之是想让父母生活过的城市变得更美好,曾经赚钱买家,是因为不能结草为庐,不能占地建家,现在呢,天宽地阔,只要没人的地方便可圈土为田,僻地为家,如叵不想结草为庐,还可寻自然洞窟占为己巢。
家,不需钱买,又少了一个人生目标。
名利?
名利又争来做啥?努力出头,到头也只会招人嫉恨,名利于身反是一种缚束。
长生不死?
追求无上境界虽好,但强中更有强中手,修炼永远没个头,或许有一天历尽心血修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就被更高的秒了,那之前的一切也是白费,人生等于白活。
求一人白首相伴?
人心难测啊,世上的男人吃碗里望锅里想着还没煮的比比皆是,万一花了眼挑到一只白眼狼,倾尽柔情后保不准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还不若无情无爱,独自一身轻。
总观来,这人生便没了奋斗的目标,活着也没了什么值得拼命的价值,没有目标没有追求的人生,要活个什么样子才好呢?
她没有答案。
既然目前还无目的,或许,随意而行,随心所欲,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因此,她决定去看看所谓的天材地宝长啥样子,权当是打发无聊时光。
辗转反侧一番,她又迷糊着睡去。
深山之夜,万籁寂静。
“轰-”
不知过了多久,黑夜中响起一声闷响。
嗖-
正迷糊中的墨泪,自然反射式的弹起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轰隆-
沉闷之音未歇,又是震耳欲聋的轰响。
听声音,来源于另一条山谷那边。
声源之地已地动山摇。
那儿,正是谷的一侧,山壁陡峭,这当儿山脚冒腾起无数浓烟和白光,烟火之处发出“砰砰”之声,乱石腾空,泥沙四射。
火光也映亮了四周。
浓烟弥漫着的地方是一片营地,搭着几十顶帐蓬,颜色不一,大小各异,现已半数陷入火海里,残存的也掩在滚滚硝烟中。
“啊-”
“鸣哟-”
“嗯嘤-”
“哼-”
浓烟中,惨叫声,痛呼声,此起彼伏,也隐约可见人影幢幢,并有人扶残拖伤者奔出,个个皆蓬头圬面。
营帐所对一方,在相距远远的地方,一群人站在黑暗里观看着。
一群人约有二十几,分两拨,一拨之前方是一位少女,鲜艳的大红襦裙,身若柔柳,娜婀无骨,尖尖的瓜子脸,水汪汪的杏眼,晕红的桃腮,妍丽如花。
另一拨之前是位年青的男子,长着一双轻佻的桃花眼,肤白肉嫩,看起来似姑娘,着锦绣直裾衣袍,手执一把鎏金白纸折扇。
两拨人漠然旁观。
而山谷中并非只有那一处有营帐,在相距几百丈远的地方,还有对面的一侧,亦零散的扎有许多的帐蓬,都自成一家。
各处的人在第一声巨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