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长老一口气狂饮下半壶茶,总算解了渴,瞟一眼俩人,掂着胡子,闲闲的开口:“小子们还愣着干啥,赶紧的另泡好茶去,老子还渴子呢。”
“呃……长老,这,是!”两人打了个颤,满脑子的晕乎,连话都说不太清,支吾几下,才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向后面。
“一点也经不起玩,没趣。”眼皮撇撇,管三长老无聊的嘘气。
他那口气才嘘半口,又卡住,神色微凝。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斗会长亦顿住摇扇的动作。
有异?
感知着那人的靠近,两人暗中揣思。
空中,那自杜家镇飞出的三点人影,先后飞越过大道,飞至山谷前,落在一片玉米地的上方,二男一女足踏玉米穗尖,沐阳而立。
三人身姿绰绰,迎风而动,煞是美丽。
远远近近暗里明里的人,敛息屏声以待。
也在这刻,从山谷一角飞出一道人影,迎向三人,那人影一身普通猎户打扮,外衣长至双膝上方,下着长裤,在小腿处扎着绳子,穿着芒鞋。
年约四十的男子,身似长风,凌空而飞,几个晃闪飞至三人对面,他朝着黑衣美少年微微颔首:“烬公子,有何吩咐?”
驯兽馆早有安排?
不对,阿烬不是说驯兽馆不掺和么?
看着来者,墨棋心思便转了好几转。
“最近可有人进山?”花烬微微点头,还了一个彼此才知的眼神。
“有。有两拔,是分别行动的散修。”
“你们可……”
花烬才吐出几个字,一声尖刺的唿哨拔地而起,直冲云啸。
莲皇太孙,莲一脸色一凛,眼眸霍然阴沉,那是隐卫暗号,情况有变!
莲一应声唿哨。
中年子与花烬也中止对话。
几人转眸,声哨所来那方,一点黑色向众人所在处极掠而来,浮光掠影的一抹黑似离弦的箭,无限接近,几个闪忽间,唰的飘近。
拼力赶回的红一脸色惨白:“烬公子,三日前有一骑白马少年在行至前方二十余里时从前面一条山谷入山脉。”
“你说什么?!”
花烬墨棋惊惶顿现,几乎失态。
红一惊得倒退一步,泠汗瀑流:“那匹白马太显眼,隐卫曾有关注,至前方二十里时忽然失踪,隐卫无异中得知一人一马曾在小树林里被人拦截,之后便进入山谷。”
“糟!”几人同时暗叫。
“速去查经过,任何一点痕迹都不得放过。”墨棋咬牙,他没说明白,隐卫们会懂,他要查的不是痕迹,而是所有相关的人。
红一仰天长啸,发出暗号,他不可能再离开,此时此刻,无论如何必须要守在皇太孙身侧,彻查之事自有专人负责。
“戾戾……”花烬仰首,发出尖哨。
啸音急促,声声有序。
烬公子怎知本家暗号?
中年男子暗中大骇。
而那一阵长哨声绵绵不绝,声声远扬。
也在那一刹时,四面八方响起低低短短的啸声。
“阿棋,追!”一哨传音之后,花烬一闪身,一手揽住相隔几步的莲皇太孙,身形爆闪。
墨泪,你要撑着,等我!
想到那人孩子,他的心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慌乱,几乎是拼尽全速的狂飞,身形一晃即去几十丈。
红一莲一与中年男子几乎是机械般的转身,朝着远去的一点狂追。
花烬携着人,一边狂掠,一边冲空长喝:“越卿已被人挟持进入云泽,危在旦夕,请管三长老援手相助!”
什么?!
将其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正暗琢磨着的管三长老,一个忽跳弹起,嗖的蹿出营帐,一头冲至天空,一边飞一边狂吼:“混帐王八蛋,是哪个天杀的干的,老子撕了他!”
那一声长吼传出,其人已化为白光消失,徒留声音在传播。
越卿被劫?
同一刻,斗会长心中闪过惊诧,动作却半分不迟,飞快的取出一方面具将脸遮住,一伸手捞住自个的女儿,一掠离帐,朝山脉内方向猛飞。
只一个弹身,人已离营帐所在地数十里,极快无比。
越……
小魔女呆住了。
她呆呆的任自个老爹挟着,满脑子空空的,过了一刻,被风一吹,总算清醒点,当即尖啸:“呜呀……”
尖刺的啸声,似寒鸦声,含悲带切。
当她那声尖厉的啸音传出,那片小森林旁边的荒野的小土包一角一拱,矮小的小老头从中钻出,一边弹衣衫一边侧耳倾听。
下一刻,他化做一点绿光一闪,就此无踪,那速度与斗会长不相差上下。
他已离去,那荒野里的小土包还静静的保持着原样儿,周围也是干干净净,连点土渣星都没有,好似它本来就长样子。
小药师被挟持?
当花烬那声长喝传开,远近的人皆呆住了。
一息二息……
“啊啊……”
“不可能!”
“怎么回事?”
……
待过了数息,太阳光下的人,发出阵阵尖叫,那声时此起彼落,处处一片哗然。
喧哗中,无数人往空中一跳,化做颗颗流星,射向云泽山泽,小药师被人挟持,那是多大的事啊,这个时候谁能坐得住?
于是乎,通向云泽山脉内的山谷,在沉寂几个月后,再次热闹了起来,人影幢幢,前仆后继,令人目不暇接,看得眼花缭乱。
当云泽山脉外情况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