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烬等人也退到白马旁边,铺开席子,人人做好了舍命陪君子的准备。
这一帮臭小子臭丫头!
任老暗中哼哼几声,冷着一张老脸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他心里很不爽,看到那一堆小辈们就不爽,一个个都跑来监视,太可恶了。
观察一阵,发觉风宝宝没有不良反应,墨泪才整整衣衫,迈着小八字步儿,趾高气昂的走进药炉区,一一检视药鼎,查得十分仔细,闻嗅看敲,筛查有无破漏。
坐着的众人,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生怕错过什么。
墨泪将每一只药炉检查遍,连备用的都检视过,才晃悠着回到两排炉子中,优雅的弹指:“负责生火的上工,计时的开始计时。”
炉后桌椅上的两人立即离座,给药炉加炭生火,一人负责一排。
计时的将沙漏倒置。
余下的人亦没闲着,各各在纸上落下一笔。
炭火始燃,还没到下药时,墨泪踱到任老面前,大刺刺的伸手:“拿来吧,现在该给了。”
她要的是什么,其他人不懂,风云的人都心知肚明。
任老慢腾腾的抬手,取出一个圆圆的玉盘子,上面摆了满满一盘子的小戒指,每只戒指上系着标有顺序的指甲片大的号码。
“给,一样不差。”大大方方的往前一送,一点也没含糊。
没有客气,墨泪连盘子一起笑纳了,取出标号一的戒指试着一检查,嘴角忍不住抽蓄了一阵,又试着翻看了几只,瞅了任老头一眼,露出一抹深长的笑意。
戒指里装的是古方所需的药材,风云一直压着没交给她,现在,她总算明白原因了,原来是老家伙们怕她动手脚,将药材先做处理会让他们认不出来,所以到现在才给,药材也全部保持着原样,没有切碎和磨粉捣汁。
防她?
墨泪笑了,他们真以为这样就真万无一失么?她若想动手脚,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就算在他们眼皮子底作了手脚他也发现不了,哪怕将某些药材来个李代桃僵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这,她理解,不过,即然将“保密”工作做到这一步,她若不还点‘礼’,那肯定不会是她的作风。
“老头,记得要看清哦,若错过了什么可不关我的事。”意味深长的一笑,甩头转身。
咯噔-
任老等人心中一个咯噔,直觉不妙。
“唉,臭小子呀,我老人家绝对没有防你的意思,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愣了愣,任老一个呼跳蹿起来,一把揽住已转身离开的小身影的小肩膀,赶紧的弥补过失。
咳……
后知后觉般的风云长们,悄悄的抹了把汗,他们咋把那碴忘记了,药方上还缺几味药材呢,就算他们认识现有的这些,另几样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若小家伙要作手脚,谁认得出来?
果然不能小人心呀,瞧瞧,这太小心小心出麻烦了吧。
众人心中立即涌生出无力感。
哼哼,想亡羊补牢?
“我几时以小人之心度你大人之过了?我是好心提醒你看真切一些,这也有错?唔,好吧,以后我再也不多嘴就是。”不屑的暗哼一声,墨泪似笑非笑的瞅一眼,甩开搭在肩上的手,谁跟他好了?这一招用过了,不灵。
“别别,是本老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语。”碰了冷丁子,任老只好讪讪的闪人。
“美人爹爹威武!”风宝宝咧着小嘴,嗡声嗡气的助威。
……
夜轩、墨棋等人渗了一身的冷汗,话说,小奶娃这是在为什么摇旗呐喊?他是真懂了,还是乱喊一气?
小屁孩,欠揍!
任老老脸一黑,恨不得将小奶娃捉住揍顿屁股,被大的嫌弃了就算了,现在连个屁都不懂的小奶娃子也凑热闹,偏偏又动不得打不得,真是气杀人也!
活该!
花迟开、管乐暗地里幸灾乐祸。
因为自己人招了别人的嫌,风云的长老们又没法护短,个个表情臭臭的,像是讨倒债失败后的模样,特郁闷。
果然是宝宝最贴心哪。
满心欢喜的墨泪,朝着风宝宝飞了个香吻,怀着满腔的得意,扭着小蛮腰,跑到左方的第一只药炉前取材下锅。
原本臭着一张脸的任老等人,立马执笔落纸,飞快的书写,那脸上的郁闷表情一扫而光,立马严阵以待,满脸的正经,严肃的不得了。
管乐、花迟开也不甘落后,火速记录。
记时人员亦在纸上添上一笔。
墨泪丢下几把药材,又去第二只,第三只,依着顺序,给两排二十只药炉分别添上打底的药材,回头,到留给自己的特用专属桌,摆开一系列的工具,开始鼓捣。
任老等人看得特认真,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负责管火的两人则小心翼翼的照顾药炉,掌控着火候。
花烬等人是看热闹,时不时瞄几眼,大多数时间都关注宝宝,将给小孩子玩的全搬出来,摆了一席,任他取舍。
风宝宝玩了一阵子,等近亥时,自己抱着小兔子当换枕,趴窝在白马脖子上安安稳稳的睡觉,花烬为防孩子着凉,取出没有充棉花的秋被给盖着。
在满空药香味中,一夜殆尽。
破晓之时,花烬去屋子里给热羊奶。
墨泪乘着空,给风宝宝解决新陈代谢问题,并提前帮他洗澡洗脸,喂宝宝的光荣任务则由月小小接手。
除了早上有一点时间,整个上午再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