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夫虽然卑微,但却肩负着重任,他们每一年为门派创造的收益,即便是十个、百个内门弟子也无法与之比拟。而且灵植夫一旦突破,晋级成为灵植师,那在神宵派之内的待遇,甚至还要超过内门弟子,每一个灵植师,都是一个门派不容忽视,极力保护的人才。
经过一番对话之后,罗海与陈风再也不作任何谈论,悄然快速地溜下山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黑夜笼罩下的无人荒峰,又重归于寂静,没有人知道知道此间发生的一切,也没有人知道日后诸天寂灭的灾难,已经从这一晚的染血之夜缓缓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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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了多久,云飞扬终于缓缓苏醒过来,睁开疲惫无力的双眼,入目所及是一片青绿色的石壁。
“我竟然没有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触动了几道尚未合拢的伤口,云飞扬不禁一声痛哼。若不是他的肌体气血天生比寻常修者更为强大,且又多年苦修,常以灵气锻造身躯,血脉中残余的灵气自动蕴养伤口,他早就因失血过多而亡了。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好不容易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摸着几道颇深的伤口,云飞扬茫然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极为宽阔的山洞,距他数步之外,传来一阵震耳的水声,一道水流湍急的瀑布从上直泻而下,遮挡住了山洞唯一的入口,从内往外望去,只见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洞外的事物。
“果然是天不绝我!”看到这道磅礴的瀑布,云飞扬立即明白了一切,想来是他跳下山崖之后,竟然阴差阳合的跃入了对面山峰悬崖上这被瀑布掩盖着的山洞之中。
怀着绝处逢生后的喜悦与少许疑惑,云飞扬向着山洞深处走去,一路之上只见周围青绿色的石壁之上遍刻龙凤,一百零八座石椅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对应着同样数量的石桌,每座石桌之上,又都摆放着一盆一碗,实乃是一副天造地设的家当。
虽被瀑布遮挡住了唯一出口,山洞之中却并不觉得气闷,也不觉得昏暗,未得阳光滋润的洞中,竟竟还生长着不少不知名的野花与十数株生机勃勃的桃树,绿意盎然的桃树之上,满挂了足有拳头大小的蜜桃,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果香。
“如此鬼斧神功的山洞,不知究竟出自何人之手。”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象,云飞扬亦不禁连连感叹,谁能想到那道汹涌的瀑布之后,竟然会有这样的一番绝妙天地。
洞府正中,竖立着一块足有三人高的石碑,云飞扬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只见碑上有两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的古字,乃是:“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花果山,水帘洞,这便是这处洞府的名号么?倒也不失贴切。”云飞扬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处洞府倒也不失为洞天福地,真个是一处潜心修行的绝妙好居所。
饶过石碑,他继续向洞府深处走去,约莫前行百步之后,一把雕龙刻凤的石座出现在洞府尽头,石座之上,摆放着一片长宽约三寸,薄如纸张,质似黑玉的方形石片。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拾起这黑玉般的方形石片,云飞扬将它拿在手中反复观看,却始终猜不出其用途和来历。
陷入思索的云飞扬没有注意到,不经意间,他手指间的一缕血迹沾染到了石片之上,两者刚一接触,鲜红的血痕,便诡异的浸入了黑玉般的石片之内,瞬间消失不见。
毫无征兆的,黑玉般的石片忽然一阵震动,褪下了表面那层黝黑的石皮,化为一页闪耀着耀眼光华的金书,刺目的光芒射得人简直快要睁不开眼睛。
被惊得连连后退数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云飞扬正惊骇不已、茫然失神之际,手中的那页金书忽然再次剧烈震颤,化为一道流光,飞进了他的天灵盖之下。
金书刚没入脑中不过瞬息之后,一阵如同大道天音般的吟唱声,便在云飞扬的耳边轰然响起。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人力亦有穷尽之时,故古之贤者,以有限之生,求无限之识,参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精华,为之己用,是为修真。”
“修真者,忌傲、忌妒、忌怒、忌懒、忌贪、忌色,心如止水,无欲无求,方能顿悟,脱离肉眼凡胎,超然于世外;若为心中执念所困,终将走火入魔,引火自、焚……”
这一番吟唱,便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大道天音轰然消散,一切归于平静,云飞扬仍然处于仿似顿悟大道一般的状态之中,整个人如同突然堪破了生死一般轻灵超脱。
许久之后,云飞扬终于缓缓回过神来,闭目回忆着先前发生的那一切,他愕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之中,居然凭空多出了许多玄奇精妙的神术。
可脚踏虚空,破空而入,横渡于三千大世界之间的绝妙身法“虚空步”;可看破世间一切幻象,洞察天地万物之纹理的无上神诀“开神术”;可燃烧生命之火,瞬间提高自身修为的“天魔降体大法”……
只闻水流声的洞府之中,云飞扬时而神情欣喜,时而眉头紧皱,也不知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