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传来莫希的嘤嘤抽泣的声音,孟钥把她抓得更紧了,司马男也摸索着抓住了她另一只手。
“这该死的鬼天气!”司马男又骂道。
他们本应该站着不动的,可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他们往前移动。
莫希开口说道:“钥,司马,我好害怕啊!我们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这次是司马男与孟钥异口同声。
等大雾散去,他们见到眼前的景象都到吸一口冷气。
眼前竟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们三人围成一个圈,踩在悬崖边上,愣了一下,他们同时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莫希被吓呆了,慢了半拍。
孟钥一没留神松了手,莫希失了重心,向悬崖歪去。
司马男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搂住莫希的腰,孟钥连忙一把拉住莫希,不料司马男脚下一滑,向崖下坠去。
司马男啊的一声久久回荡。
这头莫希与孟钥重重的摔在地上,呆了半响,她们二人才反应过来,顿时花容失色,颤抖的爬到悬崖边上,撕心裂肺的叫了几声司马男的名字,却依旧只有悠长的回音。
莫希只觉呼吸急促,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孟钥哭喊着摇晃她叫了几声,一阵白雾袭来,她便没了知觉。
第二章 云虚
孟钥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尽是司马男血肉模糊的惨叫,她只觉全身冷汗连连,除了睁不开眼外,异常清醒。
她多希望一切都只是个梦。
果然这只是个梦。
后来她便慢慢睁开眼,天已经大黑。莫希还安详的躺在她不远处,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是否和自己一样,也梦到司马男了?
她这才发现,她们已不是躺在野外,仿佛置身于一座古屋之中,四周摆满了香炉,炉中的轻烟冉冉,一股奇香环绕着她。
她们躺在一张宽大的木榻上面。
这时,一位身着藏青道袍的道士模样的人推门走了进来,他见孟钥睁着眼睛,朝她微微笑了笑。
她刚想起身,便被那道士上前制止,那道士道:“再躺片刻也无妨!”声音温润,响亮。
孟钥便又不动了。
我们这究竟是在哪里?
近些,孟钥才看清,这位道士满头银发,被窗外吹进的微风轻抚,发尖飘逸,他面色红润,五官还有一丝俊逸。他见孟钥直直的看着自己,想必心存疑惑,他抚了抚散在胸前的白发,缓缓的说道:“姑娘请安心,这里是云虚观,我乃是云虚观虚子道长。”
我们还在人间。
心里的石头落地。
孟钥问道:“是您救了我们?”
虚子道长微微点头道:“二位可是因山中起雾而迷了路?贫道正巧外出回观,见两位晕倒在崖边,便冒昧带二位到观里。”
孟钥眼泛泪花,她们得救了,可怜的司马男。
她梗咽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请问道长,我朋友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一起的有一个男生失足坠崖了!”孟钥勉强说完,鼻头尽是酸涩,泪水夺眶而出,虚子道长轻哦了一声,又抚了抚他的白发,微微的眯了眯眼道:“你朋友她想醒来的时候自然会醒,至于坠崖的那位,姑娘有所不知,此地名曰太虚仙境,太虚仙境又名太虚八境。顾名思义,就是有八种境界,云虚观所在云境与虚境交界处,你们晕倒的地方叫无有崖,崖下是为神兽青龙地界,崖上则属朱雀,他失足落崖,得辛神兽僻之,自然无恙,若不辛。哎!!生死各有半!”
孟钥止住了泪水,有总比没有好!可是,何谓八种境界,难道是仙境?孟钥孟钥一头雾水,可她不想多问,必定有山的地方有道观也是稀松平常的事,还是等莫希醒了再说吧!等她回过神来,虚子道长却不见了!
她摇了摇身旁的莫希,轻唤道:“莫希,莫希,你醒醒,我们还活着!”
少卿过后,莫希果然听话的睁开了双眼,她腾地起身一把握住了孟钥的胳膊摇晃道:“钥,司马男呢?我记得他落崖了,他是不是死了,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孟钥看着她晶莹透亮的眸子,不知道从何答起。不过她很快理清了思路,拉过莫希的手握了一下轻声道:“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在一个叫云虚观的道观中,是这里的虚子道长救了我们,至于司马男,可能没了!”莫希用力甩开孟钥的手,震得孟钥身子向后歪了一下,她大声叫道:“什么叫可能没了,几个小时前,他还在说着笑着,怎么可能说没就没?我们一起出来,也要一起回去啊?呜呜!!!”莫希双手掩面大哭起来。孟钥一把搂她在怀里,自己的泪水如倾出的雨水,再也收不住。
昏天暗地的痛哭之后,她带着莫希去见了虚子道长。
关怀一番过后。
虚子道长在案下拿出了一踏纸钱,几柱清香递给她们道:“逢异事,应上告神灵,下忌亡魂。”
许愿树下,摇曳的火光照亮了她们的脸颊,她俩并肩双膝跪地。香炉中烧尽成灰的纸钱被风吹的盘旋而起,虚子道长迎风而立于她们身后,孟钥与莫希双手合十拜了拜,慢慢起身,虚子道长道:“二位姑娘本不是云虚中人,今晚在观中休息,明日贫道便送你二位下山吧!”
孟钥与莫希万分感激,也学着电视里的场景对着虚子道长有模有样的微微躬身回礼同声答道:“多谢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