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大师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接下來的行动,即将决定他们的生死成败。
此时,天有点闷热,并且好像阴的更厉害了,天空中看不到一丝星光,漆黑的夜里,除了蚊虫的嗡嗡声,和草丛里的虫鸣外,还有一阵阵吹过的山风,树叶在和草丛在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啦声和沙沙声,而正是这种声音,恰恰成了他们俩行动的、最好的掩护。
风水大师一手扶着老道士,一手端着手枪,紧紧跟在老道士身后,在黑暗中,他俩往瞎老头所在的方向,慢慢摸过去。
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只能靠老道士对阴阳之气惊人的感受力,來判断那个瞎老头藏身的准确位置了。
这段距离虽然只有短短几米,但两人移动的非常缓慢,那个瞎老头显然也知道他们有枪,所以也不敢轻易从藏身之处出來。
忽然,风水大师感到老道士停了下來,他的心一阵狂跳,按照刚才的约定,他知道,生死攸关的时刻到了。
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所以很有默契感,在黑暗中,他能感到,老道士端起了手电筒,而他也随着举起了手枪,就等老道士按亮手电、照在那个瞎老头身上的一瞬间,他也会往射出这最后一颗子弹。
两人几乎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数着,一,二,三,然后猛地大喊一声,老道士打开了手电筒,就在手电光打在瞎老头脸上的一瞬间,风水大师的子弹也几乎同时飞了出去,就听一声惨叫,风水大师能看到那个瞎老头被自己打倒,但几乎同时,他忽然听到旁边的老道士也惨叫了一声,手电掉落在地上,他心头猛地一紧,知道老道士也出事了。
也就是在老道士打开手电的同时,那个瞎老头的一只飞镖,已经往顺着光亮,往他们这边射了过來,这种反应速度,常人绝对做不到,老道士就是被瞎老头发出的这支镖击中了。
这时,风水大师也顾不了别的了,迅速拾起掉在地上的、但却依旧亮着的手电,蹲在老道士身边大声喊着:“老前辈,你沒事吧,”。
在手电的亮光下,他看见老道士的胳膊血流如注,老道士好像很痛苦,但让然强忍着疼痛,对风水大师大声喊道:“别管我,快看看那个瞎老头死沒死,快啊,”
风水大师连忙用手电往那个瞎老头倒地的位置照过去,但令他沮丧和失落的是,那个瞎老头不见了,他赶紧冲过去过去看,但除了地上一片血迹外,瞎老头已踪迹皆无,在附近搜寻了一阵,还是沒看到瞎老头的踪影。
本來,他觉得可以顺着血迹继续追那个瞎老头,但自己的子弹已经用完,另外,那个瞎老头既然能逃走,说明子弹沒有打在要害之处,因此瞎老头伤的肯定不重,肯定沒丧失反击能力,如果万遭到一反击,风水大师知道自己绝对应付不了;况且老道士也受伤了,他要先救老道士再说。
想到这里,风水大师决定马上带老道士回去,等他再返回看老道士时,老道士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胳膊上的血流的很多,并且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风水大师吃了一惊,马上意识到这只镖可能有毒。
他连忙把自己的衬衫撕开,给老道士简单包扎了一下,便连忙背起老道士,一刻也沒敢再多耽搁,能走多快就走多快,急急忙忙往山下赶去。
本來,风水大师因为跟踪瞎老头,再加上这一阵生死决斗,从精神到身体,都感到非常疲惫,但一看到老道士伤的这么重,情况如此紧急,他毕竟年轻气盛,把手电打开往腋下一夹,一股急劲上來,背着老道士几乎是小跑一样,很快就到了镇子里。
说來也巧,这时,银号里刚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刚准备关门打烊,忽然看到风水大师背着老道士闯了进來,俩人身上都是血,店里的伙计大吃一惊,那个账房先生也急忙冲了过來,边吩咐伙计把老道士接下來,边大声问风水大师:“老道长这是怎么了,”
风水大师这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汗水早已湿透全身,像刚从水里捞出來一样,他干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风水大师觉着自己眼前金星直冒,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要晕过去似的。
伙计们七手八脚的接过老道士,轻轻放到地上,迅速检查了一下浑身的伤情,发现在老道士的左臂上,有一只细长的柳叶镖,深深的嵌了进去,几乎把他的胳膊洞穿,账房先生连忙让人老道士抬到后面屋里。
本來有两个伙计也准备过來扶风水大师,但风水大师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沒事。
幸好,这条街上有好几个药铺,他们很快就找了一个医生过來。
这个医生有五十多岁,算是这一带最好的医生了,因为都在同一条街上,离得很近,和银号算是邻居,所以,银号里上上下下,都和这个医生很熟,这位医生一听说银号里有人受伤,不敢耽搁,马上拎起小药箱,急急忙忙赶了过來,到这一看,发现受伤的竟然是老道士,更是吃惊,因为这位医生也认识老道士,他真想不到,是什么人敢用飞镖打这位“老神仙”。
在认真检查完伤口后,医生才松了口气,虽然知道飞镖有毒,但他对这种毒很了解,这显然是用山里的一种毒草炮制的,而这种毒草,乍看起來很毒,,无论是人或动物吃后,都会很快倒地失去知觉,并且会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