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绝尘而去。
看着王某怒不可竭却又百般无奈,垂头丧气的样子,谁能相信不久前他还曾是一位身着笔挺制服,趾高气扬,被人前呼后拥,春风满面的中国将军?
经过我们仨的磋商,决定将计划的进程立刻向前推进一步,由九六姐陪同罗大哥直接登门造访,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对王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仍留守在酒店客房中严密观察,必要时做他们的后援接应。
约三十多分钟后,九六姐走到王某的院子里,手托着一支月季花蒂,若无其事的将鼻子凑上去吸闻着花香,这是我们预先制定的暗号:他们在招呼我立即过去。
“他已经同意跟我们合作,回国接受审判了!”
九六姐低声对我说:“不过,他有个条件,要我们帮他追回那些,他从国内弄来的赃款,这样能减轻他内心里的罪恶感,我看,他这是不甘人财两空啊!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对背叛了他的那个女人,还有坑骗了他钱财的那些人,施以小惩,出口恶气,进去吧!”
踏过两级台阶进入客厅,我发现这屋子里的家具陈设,比起这栋屋子的外观状况,有着相当大的反差,看得出这些家具陈设的主人,曾是个很注重生活质量,讲品味的人,但满地乱丢的烟蒂,以及皱巴凌乱随意丢在沙发,柜子上的散发着微微酸臭味的衣物,却无声的向人倾诉着主人的厌倦与漠视。
他抬起头注视了我片刻,对我微微点点头,伸手做了个“塞裆普利斯”的手势。我在他对面的牛皮沙发上和罗教官比肩而坐。
罗教官转过脸看看我,然后对王某说:“尽可能详细的给我们讲讲“汉唐帮”的情况吧!”
王某端起一只宜兴紫砂壶,在一只茶杯里斟满茶,推到我面前,自己端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汉唐帮,顾名思义,全是一些和我们同根同族的炎黄子孙,据说该帮始建于八十年代,创始人叫李云龙,自称其先祖是唐昭宗李晔的后代。其创立汉唐帮的宗旨是,把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团结起来,互爱互助,抵抗外族的欺压,也算是顺天应人吧!很多漂落在这异国他乡的华人,为了求得一个依靠,纷纷投其麾下,甘做其忠臣良民,他也的确为同胞们做过不少好事,是个有口皆碑的正义民族领袖。两年前,因为将隶属于黑手党的华人帮派拒之其掌控以外,不准他们对华人收取保护费,而惹恼了黑手党,并遭到了暗杀,接任他的是他兄长的儿子,叫李兴唐,哼!这小子名如其人,野心勃勃,真正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他的野心随着他帐面的金钱一起疾逮膨胀,竟异想天开地,想在美国的土地上,弄出一个大唐国!暗中大量搜罗了一批,和他臭味相投的街头混混,不断的购置军火武器,不断的私下扩张地盘,为了实现他的梦想,广开财源,他不惜采取贩毒,贩卖军火,杀人越货,抢劫绑票,逼良为娼,甚至贩卖儿童,贩卖人体器官,简直是无恶不作!短短几年,将一个正义化身的汉唐帮,弄成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恶魔帮,一个人的沉沦都是因了一个‘贪’字啊!”
142 真想赏他几个大耳刮子
他颇有感触的苦笑着,自嘲地摇摇头:“我刚到这里时,经胡益民,噢——就是我国北方x省财政厅的一名处级干部,跟我是一路货色!现在在李兴唐身边充作师爷的角色。因为我俩经历相同,不不不,应该说是因为我们罪名相同,也算是同病相怜吧!他很快就骗取了我对他的信任,我竟傻逼呵呵地,将自己从国内弄来的钱,全部投资到汉唐帮了,搞得自己现在,经常是促襟见肘,就连跟我曾经山盟海誓的边晓蓉,那臭**!也被他从我身边抢走了,弄得我现在是欲活不成,欲死不甘啊!诸位要是替我出了这口恶气,追回那一千多万美元,当然,这些钱我是要交还给我们中国的,如果再能对胡益民,和那个臭**施以小惩,甭说要我和你们回国接受审判,就是现在你们砍了我的头去,我也心甘情愿!”
如果不看他言谈举止间,还残留着不少军人的特质,我真想像对付一个,波皮无赖那样,赏他几个大耳刮子。
“老三,有何妙算?”罗教官笑嘻嘻地看着我。
“那些钱是我们国家的,追回它我们也是义不容辞,只是要和一个黑帮讨债,这无异于虎口夺食啊!”我轻巧的把他丢给我的这个问号又抛回给了他。
“这可不是你徐大侠一贯的作风啊!别在这给我猪八戒吃盘子,满嘴的嚼瓷!我知道你小子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心眼多的,拔根头发都能当哨子吹,快!怎么打算的?”我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少安毋躁。
“怎么才能见到那个李兴唐?”我盯着王某问。
他闻言精神为之一振:“见他很不容易的!得先见到胡益民,说通了他才行,这样吧!我给胡益民打个电话,就说给他们介绍一笔大生意,我想他会来的。”
“什么生意?”我追问道。
“他沉思了片刻:“唔——就说你们是香港来的,想要一批军火!”他逐渐开始兴奋了起来。
“军火枪械?这个我在行!只是我们的护照可是大陆的啊!”我疑问道。
“大陆也有贩卖军火的,这不足为奇嘛!”罗教官插了一句。
“如果几位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随你们一起去”王某自告奋勇道。
“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我们不能冒险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