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地声,整个蹦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捂着腰部下的某个位置,急急地吼了声,“我要去茅厕!”
下一刻便跑没了影。
“诶?你还没有穿衣服呀。”
李敏拎着闽猎户留下来的衣服,闽坚早已经跑没了影。
“莫非是吃坏肚子了?可是晚上也没吃什么呀?”
李敏摸着胸前的一缕墨发微微沉吟,看他那副样子和两手触摸的位置,李敏也是过来人,前世谁没个情动意切,好像他冲动时也有过类似情况,憋不住似地直撒尿,但是撒出来的却是……
莫非闽猎户他……
李敏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应该具有的组合,看它还完好无损地耷拉着脑袋。
李敏怪异了,好像自从自己穿来之后,这兄弟就没站起来过。
到底怎么回事?莫非又累又饿又病的关系?
李敏丢下异常的闽猎户开始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一切都不太对呀,前世他有个雄壮的身体,这一世可不能落了后呀。
他努力回想着曾经的李敏的青春冲动,似乎也有过那么几次,而且是看到春花之后……
一想到此,李敏的兄弟更蔫了。太息一声,摇摇头,春花那身材,唉,实在没冲动啊。也难怪他来了之后,自己兄弟一直都没有过动静,周围除了粗婆子就是壮汉再就是春花,他看到春花那肉嘟嘟的身材,总想到吃猪肉,胃里面空得慌,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啊。
不多会儿,闽坚回来,垂着脑袋抱着身体,刚才在外面,他差点要冻死了,他又一件衣服都没穿,可当看到李敏着脑袋,迎面朝天思索的样子,闽坚惴惴不安起来,声音都结巴,“敏儿我、我是去撒尿了,晚上喝太多水了。”
“哦,快睡吧。”
看到李敏完全没怀疑,好像还被别的事情困扰一样,闽坚提着的心放下来,但是发觉李敏完全不在意自己,心中又莫名地更加沉闷了。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李敏本想在客栈给齐劭留个口信,就与闽坚一齐赶赴延风城东,哪知道起这一大早的不仅是他们俩,齐劭更早早地来了。
“李敏兄,你们这么早是做甚去?”
齐劭一袭锦团波浪花纹的长衫,执着骨扇,一路闲暇而来,李敏见他这悠闲的样子,顿时就知道了这个人住的肯定离自己不远。
他将画布摊开呈到齐劭面前,简练说道,“我弟弟丢了,听说他被人劫持到了延风城东的和记药铺,现在我与闽大哥这就去寻他,齐劭你能否帮我寻下弟弟?”
他虽然是这样问,可是却将那画布执意交到了齐劭的手中。
齐劭脸上异色一划而过但也没拒绝,拿过画布来仔细看了两眼,狭长的凤眼眯起笑盈盈的,“当然可以。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难得咱们交情一场嘛!”
“那不多说了,我先去城东看看。”
李敏丢下他就要与闽坚去客栈后面把马提来,眼前突地挡了一把骨扇,李敏抬头却是对上了齐劭促狭的眼,“李敏多日不见,你是越长越糊涂了。莫非忘记了我家就在那儿的,你这样只身前去,岂非是要落我这东道主的脸面?”
他笑着说罢,朝身后吩咐一声,“去,把马车整理好,本公子我要回家!”
不大一会儿,齐劭家宽敞的马车就被车夫赶到了客栈门口,李敏望着那高头马车一阵无语,就见齐劭把手中的画布交给身后的家丁手中,“去将这画布上的人再拓印内份,在整个延风城好生分发,细细寻找,定要将这上面的人寻到!”
家丁恭敬地应了声,便去办事了。李敏则是瞠目地望着面前的齐公子,心里面澎湃着熟悉感,曾几何时,他也是贵公子的啊,可是看看,到了古代他都成什么了。看着齐劭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李敏低头捏了捏眉心,重又整理表情,朝他拱手谢道,“多谢齐兄相助,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家弟了。”
“这里去城东还需要大半日的光景,我们乘马车去。”齐劭也不推辞,受了李敏一礼,抬手便抓着李敏的手朝马车而去,“快些上车吧,今日一早我饿着肚子便来了,正好车上备了一些果肉吃食,咱们一齐正好填饱肚子。”
李敏被他拽着,回头就要去拉闽坚。被眼尖的齐劭瞧个正着,狭长的眼眸中当即露出笑意,“看我这糊涂的,竟然把你的异姓兄长给忘记了,这位兄长也进车吧,小弟齐劭怠慢了。”
两人把马寄放在客栈,便朝城东赶去。
齐劭邀李敏去府上作客等待家丁打听来的消息,被李敏委婉拒绝,中午时分到了目的地,看到这儿的繁华,李敏在来的路上暗暗打算,早已经将这繁华之地规划了下,青楼春馆酒楼,他亲自去打听,其他的交给闽坚,至于齐劭的下人所打听来的消息,估且听之。
在马车上用了一些果子点心,齐劭邀他去酒楼用午饭,被李敏再次拒绝,看着齐劭面色不悦,李敏强颜笑道,“齐兄,待小弟找到朗儿之后,时间多多,到时定陪齐兄一醉方休,畅谈一番。只是现在,小弟实在没有心情。”
“可也不能不吃饭了呀!”
齐劭回过头来郑重地看着他,转头朝身边的家丁一挥手,家丁领命去了,他冲李敏说道,“总感觉你变了许多,当日我们赋诗赏花共论天下事,你定是要做状元的决心。只是现在却越发觉得,你为俗世所累,眉宇间尽是烦愁,莫非李兄你家里出了事?”
“诗词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