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风!”李敏大喝,看到这人过于凶猛的眼,李敏禁不住地皱眉头,实在对这个人无法不厌恶。
“李大郎,你放心,我绝不会动你一根毫毛!”李毓风噙着丝阴戾的寒笑,目光从李敏脸上浏览着,仿佛是在欣赏他的惊异失措。
与李敏同走在后面的李睦,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李毓风钳制的不是他的侄子,而是一只路边溜达的猫。
“因为我想让你尝尝魏五受过的滋味。”
“你什么意思?”李敏往左右看看,李睦正双手抱胸,坚冷的脸扭曲出一抹怪异的笑,朝这边得意地瞧着。李敏只觉得一阵头疼,李睦不是他的二叔,绝对不是!
李毓风猛地钳住李敏的下颌摆正,阻止李敏不肯集中的注意力,他目光狰狞狠辣,与他俊朗的面容相合,显示出一股过于凶悍的强大无匹之感,李敏却对于这个动作相当反感。
他扭动着自己的脑袋,试图挣脱李毓风对自己下巴的钳制,可是还是被紧紧地捏住,甚至感觉到骨头不堪承受的颤抖感,一会儿功夫,李敏就疼得面色苍白,“我会让你体味下客死异乡的滋味。李敏你早晚要去帝都的,我在那里等着你。”
李毓风饶有兴趣地俯耳向李敏,说罢这番话,便陡地松开了手,但他立定在李敏面前,并没离去的意思,而是当着李敏的面,将刚刚摸过李敏下面的两根手指放进嘴巴里,轻轻地舌忝了舌忝,眼底是恣意的掠夺之态。
李敏眉头拧成了个疼,终于受不了偏头呕了口酸水上来,不住地拿袖子擦自己的下巴,恶心人,很好,李毓风赢了,他是真被恶心到了。
李毓风走了,带着满腹的怨气,与萧晋一起上了路。
李尊道依然留在沐水村,他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李尊道留下来,使李敏很是不安,李尊道的女儿李莲儿与县老爷之子的婚事搞砸,随着李尊道一齐的李氏宗族的子弟死了几个,族内的气氛压得很低,人虽然不是李尊道杀的,但却因为他而死,死了人的人家对李尊道颇有怨气。
李睦望着李敏离开的背影,心头冷冷笑,李尊道这口恶气,他从李毓风身上找回来了。至于李敏,哼哼,李敏是他的亲侄子!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做!他就不相信,自己关门教训侄子,有哪个敢插嘴?往时,李睦自觉把事情闹得太大了,反而被李敏给尽数利用了去,从今往后,他不会再上李敏的当!
李敏呕完了酸水,便与念祖一同回了临院,路上念祖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不时地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块。李敏回头看去,念祖都落下他好大一块距离了,他又回头又走回去,突然看到念祖右手上全是血,顿时吓了一大跳,抓住念祖的手,不住地翻看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的伤?”刚才还没有看到流血,怎么眨眼间就受伤了。
念祖嘟着嘴巴,狠狠地拿指甲又朝着手心抠了顿,直到血水翻涌出来,还要继续自伤,被李敏一把拦住,非常焦怒地训他,“念祖你傻了,怎么这样伤害自己?!”
念祖只是伸手朝李敏被掐红了的脖子摸了摸,然后又重重地咬了口自己受伤的手,满脸痛恨的样子。
李敏一看念祖的样子,便明白了,脸色缓了缓,摸摸念祖的头,无奈地说道,“你是在怪刚才李毓风动手吧?没关系啊。李尊道他们是咱们惹不起的,可是魏五的死足够李毓风麻烦缠身的了,说不定我们可以都不必再看到李毓风了呢。比起这个,被他掐一顿又算什么……”
李敏自顾自地说着,念祖凝望着他洁白的脸,心中只觉得难受。若非当时李睦在场,若非李毓风势盛,他早跟拧断申屠世家那两个杀手一样,直接断了李毓风那小细脖子,敢碰他的李敏,定要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念祖攥了攥拳头,越看李敏脖子上的红痕慢慢地变成了青紫,他心头越发堵得难受,见李敏摸他的头,一副安慰小孩子的样子,念祖心头抖然涌出口怒气,挥手就把李敏给甩开,回身就往村外跑去。
“念祖你干什么去!”
李敏跟在他后面大喊,尽力地追上去,可是李敏身后突然传来闽坚的声音,嘴里不时提到郦儿,李敏心头一怔,忙停下来,担心地看着念祖越跑越远,只好回顾闽坚,“闽大哥,郦儿怎么??”
“哪里郦儿怎么,我是说咱们完事了,可是去福喜家找郦儿了。”闽坚非常高兴,那断了的烟杆被萧大人的手下给收回去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虽然念祖那小子跑了,可是闽坚觉得那是太好不过的结局了,就让念祖这个傻小子走吧,敏儿有自己便很好了。
念祖眼看着身后没了李敏的影子,当即便放开了脚步,蹭蹭蹭不过几个起落,便出了沐水村,掠到了村水村外的大山之侧,再眨眼便到了官道之上,眼看就要追上李毓风一行人,念祖握在身侧的手掌攥成了拳头,深瀚如渊般的黑眸,杀机凛现!
李毓风死在沐水村,也许会有人怀疑到李敏身上。可是现在,李毓风若是死在回帝都的路上,哪个还会怀疑李敏?这个人三番两次,敢碰他的人,不可饶恕,一定要永绝后患!
念祖身形隐藏在大山的巨石身后,在看到队伍之中骑马的李毓风后,目光中陡现针芒般的杀狞,他缓缓地低下身子,手朝着脚下那颗有着小孩拳头般大小的石头而去,这块石头以他如今的武功修为,隔着两丈多之距,射中李毓风心腑,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