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至今,娶妻是大事,只能往大了办,更何况太平是如今大唐唯一的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何不大操大办。更何况这朵洛阳出生的牡丹,正值豆蔻年华,正是采摘之时,公主的婚礼达到了空前的盛况。天皇命令左右金吾卫近万士卒充当了搬运嫁妆的苦力,命令左右羽林卫维持秩序。
武清早早地准备好,这些天由礼部官员教授婚礼的礼仪以及注意事项,而且天后也派了宫中的专职化妆的女官来给武清化妆,可谓之涂脂抹粉。
武清看着铜镜中的人影,感到有些不真实,一向注重英武之气和书卷气的他,此刻完全跟一个小白脸没有任何区别,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十足一个吃软饭的货色。
武清愤怒地盯着那化妆的女官很久,直到那女官羞红着脸垂下了头,武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命武一刀牵马,准备迎亲去了。
汗血宝马上,武清一身喜服。而后在鼓乐声中一路吹吹打打地向着大明宫而去。
足足一个时辰,才到了大明宫外,从兴安门而入,守门的兵卒都知道武清是新郎官。所以也不用检查。任由武清骑着马进入禁内,奏着鼓乐。一路走侧门,到了含象殿。
武清在礼部司仪的引倒下,走踏进了含象殿,只见天皇和天后都高高上座。武清赶紧拜道:“微臣拜见天皇拜见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皇嘴角抽动了下,要不是天后坚持,他可真不想赐婚的。可惜自己的太平了。天后面带喜色,说道:“贤胥起来便是,从今往后,本宫就把太平交给你了,望你好生待她。”
说着话儿。天后眼角含泪,径自哭泣起来。天皇赶紧劝慰道:“天后啊,今日是太平大喜日子,应该高兴才对。”
天后逐渐止住了哭泣。说道:“本宫这是高兴。”
天皇李治看着武清,说道:“武清听旨!”
武清再次拜倒在地,心中已是把高宗狠狠骂了一番,这孙子,到如今还是如此不待见自己。他大声说道:“微臣领旨!”
“封武清为驸马都尉,钦此!”
“谢天皇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武清大喊道,但心中真真切切鄙视了下李治,竟然只封了驸马都尉,没有官职。驸马都尉简称驸马。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武清就是驸马了。
拜见了皇帝岳父和皇后岳母,武清在司仪的引导下,来到了承欢殿,本来这一处宫殿是皇帝用来临幸新晋妃子的地方,但多年来,李治被天后武媚娘约束,何况加之他身体不佳,不曾选过妃子,所以这承欢殿也就废弛了下来。这次公主大婚,正好给利用上了。
武清一路看着宫中的彩灯,很快来到了承欢殿之外,只见三十多名宫女站立殿外,殿门紧闭。
武清微微一笑,而后走上前,却被宫女挡住,有宫女问道:“来者何人?”
武清只好依司仪教授的说道:“今科驸马都尉武清。”
又一宫女问道:“驸马所为何来?”
武清说道:“为求娶公主太平而来。”
另一宫女说道:“公主正自梳妆,且自等候。”
武清先给宫女发了红包,谓之喜钱,笑道:“诸位姐姐,就别难为小弟了,放我进去吧。”
看着这个唇红齿白的小生,宫女们笑盈盈地道:“不行,听闻驸马是大唐第一才子,何不赋诗一首,若里面的姐妹们听了欢喜,驸马便可以进去了。”
武清大怒,赋诗赋诗,这个时代啊,就连娶个亲都要赋诗,酸也不酸啊,但司仪早有交待,还必须得作首催妆诗。
好在武清早有所准备,于是便吟咏道:“欢颜公主贵,出嫁武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好!”宫女们叫了声好,却不见开门。
武清装着可怜道:“还请姐姐妹妹们开门,让小弟接公主,不然误了时辰。”
宫女们自是调笑道:“怕是误了新郎官的好事吧。”说完便是一阵笑声,武清彻底无地自容。
只听得里面的一个柔柔的女声吟咏道:“十二层楼依碧空,凤鸾相对立梧桐。双成走报监门卫,莫使小子入琼宫。”而后又低声说道:“公子这诗虽好,但听说公子颇通音律,还请公子唱首曲子让公主听听呢?”
武清听到这声音,怎么感到有些熟悉呢,但今日迎娶太平是大事,搜肠刮肚,忽然一首非常庸俗的神曲闪过脑际。武清诡异地一笑,拱手说道:“那小弟就献丑了。”
而后唱道:“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花朵......飞越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看着深情嚎叫的武清,外面的宫女们顷刻间流下了眼泪,那门里的宫女半晌没有出声。
砰!
忽然一声巨响,殿门洞开,只见身着大红喜服,sū_xiōng半掩,佩戴着凤冠霞帔的美艳少女出现在了门口,轻声叫了声:“郎君!”
武清看着美艳动人的太平公主,露出了笑容,但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正自走出来的一个少女,她清丽脱俗,眼眸中一抹水气,兀自望向了武清,那双眼睛仿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武清怔了怔,对公主拱手说道:“请公主上车!”
这个时候太子李哲出了门来,笑道:“表弟,你可真的是我大唐第一才子啊。”
武清微微一笑,说道:“殿下过奖了。”当年他曾为李哲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