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草民失礼,晓晓,还不快退下!”
武柲看着低着头的少女,见少女面不改色,依旧掌着托盘,随即一笑,道:“今日有美人这碗水酒,本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他伸手端起盘中那精致的青瓷碗,一饮而下,大赞道:“果然好酒,只是我有点儿晕!”
噗嗤!
那少女忽然笑出了声,顿时感到太过失礼,便捂着嘴钻入人群,跑掉了。武柲端着碗,愣在了原地。崔氏族人也是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崔晓晓会笑出声,而且还很没礼貌得跑掉。
崔晔感到一阵为难,但身为家主,若不能化解这一场失礼之举,那无疑在将来会给崔氏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是灭顶之灾。
“殿下,草民死罪,草民管教无方,致使让那贱婢做出如此失礼之事。请殿下责罚!”随即,崔晔带着族人跪在了地上。
武柲愣愣地说道:“这他妈是白酒啊!”
“……”
武柲低头看着崔氏族人跪了一地,自己身后的侍卫双眼瞪着跟铜铃一般,手按横刀,仿佛如临大敌一般。他感到头昏目眩,便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本王……本王醉了!”
随即,身体便向后倒去,被身后的武黑扶住,武黑大喝道:“你等给殿下喝了什么毒酒?快说,如若不然,黑某立刻领兵平了这博陵。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
顿时,崔氏族人一阵颤栗,崔氏家主崔晔急忙道:“武校尉且住。殿下没有中毒,我崔家还不至于如此。”随即,便转身呵斥道:“晓晓,还不出来!”
只见那少女站起身,白了眼,说道:“才一碗千年醉而已,小女子都能喝三碗!”
武黑听到少女如此说。便放下心来,准备命人牵来战马。扶武柲回去。崔晔说道:“校尉,殿下是醉了,此刻也不便回去,再说军中不便利。不若到城内歇息,若殿下染了风寒……”
武黑虽是武夫,但粗中有细,自然分得条理,不然武柲也不会让其担任亲卫队长了。于是他说道:“既然如此,还不牵来马车,载殿下进城!”
崔晔连忙答应,很快武柲便被扶进马车,在侍卫的保护下进了博陵城。
原本欢乐祥和的气氛。结果弄得如此不堪,崔晔也是无奈,但若因此而得罪了太子。那晓晓就得必须处置了。
回到府中,命人安顿好太子后,他则来到家庙,点了香,召集各房来商议。
崔晔见各房都已坐好,便直接问道:“今日之事。你们怎么看?”
崔挹说道:“家主,依小弟看。还是尽早把晓晓嫁了吧,二十岁的闺女了,再过两年,可就嫁不出去了。”
有一人便笑道:“晓晓可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在咱博陵,不,在这定州一带,谁不知道咱家晓晓的威名?谁敢娶?”
“就是啊,再者,晓晓心高气傲,就是名望世家,都还看不上,那卢家的嫡子,赵郡李家的二公子不也求娶过吗?不都被晓晓揍个半死?难啊,家主,真的难!”又有一人叹息道。
崔挹狠声道:“但不管怎样,如此得罪了太子,不嫁也得嫁!不然,我博陵崔氏,就等着太子登基后的怒火吧!”
崔晔一哆嗦,正要说话,却听到家庙外一个少女说道:“崔挹,我爷爷都还没说什么,你急着把我嫁出去,你是不是想夺家主之位啊?”
崔挹的脸顿时变了变,但忍住了,没有再说话。
但少女依旧说道:“我爹我娘虽只生了我一个女孩儿,可家主即使轮过十遍八遍,也轮不到你崔挹的头上。你崔挹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晓晓,此处是家庙,未经允许,女子不能逗留!”崔晔佯怒道,对于这个孙女,他实在是太过宠溺了,以至于如今无法无天,但其能力也是整个博陵崔氏年轻人中所不能企及的,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少女顿了顿,说道:“女子怎么呢?当今圣上不也是女儿身,还不是当了皇帝……”
“够了!你再不走,家法伺候!”崔晔终于怒了,要是再不挡住这孙女的口,估计今日众多族人都难以下得了场面。
家庙外,一个白衣少女顿了顿,道:“既然你们这么想让我嫁人,那我自己嫁人好了!”
随即,一跺脚,便离开了家庙。
少女一走,诸人都松了一口气,也知道少女不过是气话而已。崔晔顿了顿,说道:“好了,咱们继续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
当夜幕笼罩博陵城,乌云也悄然遮盖了星光。武黑等侍卫在用膳之后,继续守卫在院内院外,以防不测,为此,他征调了两个营,都守卫在崔府之外。所以,如今的崔府俨然皇宫大内一般,守卫森严。
厢房内,武柲忽然睁开眼睛,揉了揉发闷的脑门,而后自语道:“这酒冲劲儿真大!”
随即便产生了疑问,这崔氏到底用了何种工艺,竟然能够酿造出高度白酒,那度数估计都能达到四十多度了,即使是自己酿造的清酒,最多也才二十多一点。看崔氏有如此酿造工艺,为何从未听闻河北有好酒呢?
看来有很多种可能了,要么崔氏敝帚自珍,不外传,要么此酿造工艺才是最近所发明。但不论是哪一种,武柲已然打定主意,一定要拿到手!若能搞到酿造工艺,往后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良,或许在十年之内就能生产出医用酒精,到那时,大周的医学或许可以更进一步,而随之而来的战争伤残感染的士卒也会有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