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只怕这小美女也只有寻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好吧……”曾志国无奈点头,答应道:“既然这样,本将就答应下来也罢。”
看到王秀楚面露狂喜之色,曾志国若有所悟,不禁问道:“先生这样着急,只怕不止是令侄女的事吧?”
“确实。”王秀楚心事一定,整个人都似乎要飘起来一样,曾志国一问,他便老实答道:“城中都知道建奴又压过来了,这一次只怕是守不住了。阁部大人一心要守,大伙也没有办法,听说将军有意撤向江南,学生一想不如与将军结一门亲家,这样将来上路时,也可以多些照应。些许私心,请将军不要责怪才是啊。”
“有人劝过阁部大人吗?”
“据学生所知,不少大人都劝过阁部大人,不过阁部大人坚持守土有责,不愿撤退,而且阁部大人总拿将军您做主张,说是有将军您在,扬州坚若磐石。”
“磐石……”曾志国骂了一句粗话,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前一段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结果成了史可法坚守不退的最佳借口。
“以学生看,史阁部也是太过保守了。”王秀楚与曾志国的关系不同,说话也大胆了许多,当下又侃侃道:“学生看他们东林党都是这样,僵化不知变通,其实谁都知道,阁部大人不愿意自己的清誉受损,所以才这般坚持。而且,他也是封疆守土,扬州一失,便是大罪。朝中现在还在互相攻讦,阁部也是为了东林考虑,不愿意授人以柄。”
曾志国绝想不到,扬州战守这样的大事,居然还是涉及到东林与阉党余孽的朝政斗争。想来也是,史可法如果不是一个东林党人他也不会做到现在的这个位子,而相反,他的党派特性也禁锢了他,使得他只能选择一条自己也可能不愿意走的那条道路。
悲剧,又是一个典型的明末党争的活范例啊……
身在局中的曾志国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都说明朝实在是亡于党争,此言诚不欺我啊。
“好了,大事已定。学生再无忧心的事了,可浮三大白。”王秀楚当真是了了一桩心事,神采飞扬的道:“还请将军入席,一会学生便请中保来写订书。”
“先生倒是不担心将来城池失守吗?”
“有将军在此,学生想就是守不住城池,到是让城别走,也终能保得全家性命,又有何忧啊。”
王秀楚压低声音,又道:“城中不少人都知道将军正有意先走,只是碍着阁部罢了,其实风声是瞒不住的,这等大事,几个军汉做事有什么干净处?将军若有所打算,怕是要及早动手的好。再有,上次建奴攻城折损极大,城中现在都担心建奴破城后一定会屠城,所以人心惶惶,再有战事,也绝不会有什么人真心卖力守城了,大伙都觉得是被阁部和将军连累,不少人都道,他们愿意博一个忠名,却把咱们百姓如何?咱们的性命却不是性命?人心如此,大局堪忧,到时将军真是卖力不讨好,何苦来哉!”
王秀楚这一席话却是说的曾志国满心冰凉,原以为一心为扬州百姓打出一条生路来,结果却是如此,当真是令他黯然神伤。而再一思索,百姓此语却也是并不全然错误,乱世之时,当着绝然保不住的城池,却也怪不得百姓们抱怨。
最少,没有军队在此,百姓可以选择当顺民来保全家人的性命。
“放心,本将一定会想尽办法,多救得一条性命便是一条,如果本将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又何苦与建奴这般苦苦相斗。”
第五十二章 红夷大炮
从王家昏昏沉沉的出来,曾志国竟是骑在马上起了呆。就这么一顿小酒一喝,再象征性的给了点物件银子,自己就算是有了一个妾了……想来想去,他竟是想不起来那小姑娘生的是什么模样了……
他苦笑摇头,人家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倒好,出师未捷先纳妾了……
一股子说不清楚的感觉涌上心头,从今儿开始,自己就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过一想到女孩儿的年纪,他就有点憷。还好,不是现在完婚,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萝莉虽好,真要推倒还真有点儿下不了手哇。
而且,那女孩子屁股后头可是挂着一大家子要他照顾哪……这一想,什么旖旎风月都化做了冷冰冰的利益了。
正迷迷糊糊的当口,跨下战马却是猛然一停。一个青衫秀才却正好挡在他的马前,见了曾志国过来,那秀才竟是不躲,却是整个人向着地上一趴。
“混账,怎么走路的?
马红俊上前一步,把一个戴着方巾的秀才一脚踢翻在地,再一脚踏在那秀才胸口,然后才向着曾志国道:“标下没用,让这秀才挡了大人的驾。”
“下次不要随便动手打人,不然本将就打断你的腿。”曾志国无心与那秀才计较,只是冷着脸训斥马红俊一句,便要离开。
马红俊出手讨了个没趣,当下便是一个大红脸,恨恨的把那秀才拉起来,低声骂道:“地上有什么宝贝,你就这么着?不是遇到咱们将军,只怕你少不得要吃大苦头,就算你是一个秀才,打你一顿军棍也算是轻的了。”
那秀才已经吓的面色青白,听着马红俊问,只得颤抖着声音答道:“馒头,地上有学生掉下的馒头……”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