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洗洗吧。”
红藕应了声是便带了人下去。
“那小姑娘是?”邹羲猜,莫不是捡的?
“路上遇到的,她没了亲人。”顿了顿,看着邹羲,“可是要查查?”
邹羲沉吟了一会,“还是查一查比较保险。”说着叫来了身边的小厮,仔细吩咐了一下,便摆手叫他下去。
“战争中这样的孩子很多,你怎救得过来。”待风暖坐下,邹羲似有若无的叹了声气。
“我知道……只是我实在不忍,这孩子,不过是战争的陪葬品罢了。”风暖摇摇头。“不说这个,今日三公子特地等我,可是有事?”
“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见上一面,但这话如何说出口?。于是邹羲干巴巴的说了一个字,憋了半天才接着说:“许戟说渡江的点是你选的,谢谢你了。”
风暖听罢直笑:“三公子真是糊涂了,我自选择随你下山,便是将生死与你连成一片,这等事,便是我力所能及应当做的。”
这边风暖和邹羲话还没说上几句,那边景祐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
“姐,我回……三公子?”见到邹羲,景祐一愣。待要行礼,却被邹羲挥挥手免了。
“自己回来的?”风暖靠近景祐悄声问,同时闻到了淡淡的脂粉气,不由得皱了眉,“许公子带你上哪去了?”一进城他就被许戟逮走了,风暖连句话都来不及说。
“许大哥送我回来的,带我……嗯,喝酒去了。”景祐凑到风暖耳边飞快的说完,不顾风暖狐疑的目光把头缩回来对邹羲说:“三公子今日怎有闲情来这了?”
邹羲笑眯眯的接话:“今日无事,闲来走走。许戟似乎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啊,听说今日你还没到家门口就把你带走了?”
“许大哥那是真性情,不拘小节。”
邹羲点点头,对华景祐的话甚是满意。从他的回答上可以看出是一个进退有度的人,也不枉许戟这么热心交结。想到这,忽然脑中念头一闪,华风暖的七寸——会不会是华景祐?
“景祐,来,坐这陪我说说话。”邹羲对景祐招手示意,景祐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风暖,走了过去,坐在邹羲旁边的椅子上。
“别怕,我也算是和许戟一块长大的,你在许戟面前毫不拘束,在我这里也无需有什么包袱。我见你虎口有茧,可曾习武?”
“舅舅教过几年,我也常跟灵山寺的小师父们切磋。”
这样啊。邹羲眼神闪了闪:“不知景祐今年几岁?”
“十三有余。”
十三啊,邹羲在心里迅速衡量了一下,略小了点,不过以他的言行举止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景祐定定的看了邹羲好一会儿,眼睛亮亮的却又不说话,偷偷瞟了一旁的风暖一眼,犹豫着低下头摇了摇。有些话,不是他不想说,是不能当着姐姐的面说。
邹羲见了景祐的动作,心里有了计较,便不再接这个话题,只是思考着什么时候再避开华风暖跟他单独谈一次。
之后景祐和邹羲东聊西扯的说了些有的没的,邹羲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的神色,倒是景祐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眼见天色渐晚,便出口留他吃饭,虽是姐姐做饭他只是借花献佛,但心里好歹也不那么过意不去。
本以为邹羲会拒绝,出乎意料,他却满口答应了下来。
华风暖做得一手好菜,这是邹羲没有想到的。吃第一口邹羲便毫不吝啬的赞美风暖的手艺,夸的风暖不好意思微垂了头红了脸,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浓,隐隐约约还有些骄傲的痕迹,看的邹羲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景祐悄悄观察了一会儿,偷偷一笑,开始献宝似的给邹羲夹菜,嘴里碎碎的说着这个姐姐做得好那个是姐姐的拿手菜,三公子难得吃一次姐姐做的菜一定要多吃多吃。而邹羲也毫不客气,配合的附和景祐,弄的风暖又臊又诧异,哭笑不得。
饭正吃着,邹羲随身的侍卫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邹羲点点头放下了筷子,略有些抱歉的说:“军中略有些事情,这顿饭恐是无法吃完了,失礼。”
闻言风暖也放下筷子:“无妨,军事为大,既然有事三公子还是早点去看看才好。”
邹羲起身道:“谢华姑娘谅解。华姑娘,华公子,那我便先走了。”说罢唤了侍卫提腿就走,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眼见着邹羲不见了,风暖沉了脸看着景祐,语气严肃的问:“你今天同许公子上哪去了?别糊弄我,我问到你身上有一股脂粉味!”
“是……晓春院。”
风暖一听这名字便知不是什么好地方,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见姐姐似要动怒,景祐忙不迭的解释:“我没做什么不妥的事。许大哥是带我去了那地方没错,但是我说不要姑娘陪,他就没叫姑娘,只在楼上置了桌酒席大家一起吃酒聊天,他带来的朋友多是军中将士,都很豪爽的。至于衣服上的脂粉气,多半是刚进门时沾了那些姑娘的。”
景祐边说边小心观察着姐姐的脸色,见姐姐脸色渐缓,便暗暗松了口气,说话也不那么拘谨了:“姐,你还真别说,军营中混过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有时候他们看人看事都开放很多,心胸也广。说是不拘小节吧,但有些地方又看的很细致,不过就是说话随便了些。军营还真是个锻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