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你醒了?身体怎么样?”
林梦『露』睡的很轻,龙昊天稍微挪动身体,她就睁开了眼睛。撑着坐起来,她双手『摸』着龙昊天的脸颊,小手冰凉仿佛冰箱里冻过的冰块。
“『露』『露』,你手怎么这么凉?”
龙昊天捧着林梦『露』双手,他也觉得冷却不是那种不可忍受的冷。
“昊天,我们现在是在哪儿?手机都没有信号,我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梦『露』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可在没有任何通讯器材的沙漠的夜晚,她实在想不出自救的办法。背不动龙昊天,她放弃了四下打探一番的打算:她害怕留下昏睡中的龙昊天会有危险、害怕走的远了再也找不到龙昊天。风无情带他们来到这鬼地方,他一定知道该怎么离开,不过她没有询问,与他俩呼吸着同一处的空气她内心都不是很乐意,岂会搭话?
女人总是有些记仇的。
在哪儿?龙昊天徒劳的望天,四周依旧黑黢黢的。
“『露』『露』,我们打电话求救!”
说话间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仅限紧急呼叫,他拨打110、119、120……
龙昊天泄气了,他把能想到的号码拨了个遍,没有一个能打通。
“喂,你们还活着?”
龙昊天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有轻微的呼吸声。
好半晌没人搭腔,在龙昊天将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女声回了一句:你们死了,我们也还活着。
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牙关打颤的声音。
田欣恬,气息虽然微弱,说话却针锋相对。
“昊天,不理他们,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梦『露』,你骂谁是狗?”
争吵焕发了女人的活力,田欣恬想冲过来却被一只手拉住。风无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田欣恬坐回风无情身边小声询问他的伤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却没感觉害怕,老公能带她来这儿就一定能带她回去。
龙昊天听清他们的对话,喜忧参半——风无情暂时没能力杀他可也不能带他们离开。想抱着林梦『露』跑出这“鬼见愁”的地方,他身上没有半点力气——风无情这混蛋说要杀他真不是恐吓。龙昊天又想到了那梦幻般的身影,一招重创风无情,他到底是谁?他如果想救自己为何又悄然隐去?
沙漠腹地的冬天,寒冷、干燥,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他们能坚持几天?即便毫发无伤,他能不能走出沙漠尚且未知,遑论现在?
“『露』『露』,你包包里有什么吃的或者喝的吗?”
龙昊天身上只有钱包、手机以及一个防风打火机,沙漠里这些东西一文不值,想起『露』『露』身上背的包包,他出声问道。
“昊天,你肚子饿了?现在就有一包石子巧克力、一罐啤酒。”
林梦『露』喜欢零食,尤其钟爱巧克力,她包包里向来备有一盒;啤酒是昨天上班前装进包里打算中午喝,想起龙昊天关于女孩儿少喝酒的“忠告”而放弃了喝酒的打算。
龙昊天捡一小颗巧克力扔进嘴里,其余的连同啤酒一块塞进包里珍而重之的放在身边。在都市中极为平常的吃食却是沙漠中救命的良『药』。
时值凌晨三点半,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印象中的沙土绵软、温暖,犹如母亲的怀抱;现实却是赤『裸』『裸』的残酷与冰冷。林梦『露』牛仔裤里边是修身保暖内衣,身上虽然裹着羽绒服,她依旧瑟瑟发抖。
三年前,龙昊天初进京城。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讨过饭店的残羹冷炙,捡过路边的烂菜叶,他睡觉的地方是立交桥下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唯一体面的衣服是找工作穿的,晚间他要整整齐齐的叠好,然后钻进捡来并拼凑到一起的旧衣服中。
当时数九寒天。
似乎习惯了那种寒冷,眼下他能忍受,林梦『露』却不行。
龙昊天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林梦『露』激烈的反对。
“『露』『露』,我制作简易的睡袋,咱们能对付到天明。”
林梦『露』不明所以,依言也解开羽绒服的拉链。龙昊天将自身羽绒服拉链与林梦『露』的另一侧拉链对接,型号完全匹配。告知林梦『露』忍耐片刻,除下两人羽绒服,三下五除二的组成一个圆筒,将帽子用系带扎住,四只衣袖塞进筒内。
“『露』『露』,快点钻进去。”
两人羽绒服都属于风衣式的,穿在身上差不多能盖住膝盖。脱掉鞋子当枕头,蜷着腿钻进简易睡袋倒也盖得住脑袋。林梦『露』脊背贴着龙昊天胸膛,双手被他握住,狭窄的空间仿若幸福的天堂。
“昊天,你怎么会想到这样。”
“以前无处栖身,晚上就这样凑合。”
龙昊天没有多说,林梦『露』却能体会他短短几句话包含的苦楚,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沉默片刻,她反握住龙昊天的手,悄悄的塞进『毛』衣里边。冰冷的手接触到滑腻的肌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拥抱可以取暖,这话不无道理。两人虽有过鱼水之欢,毕竟只有一次,龙昊天拘谨的不敢动,身体渐渐发热,手也渐渐发热,更加贴近林梦『露』的身体,想象着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