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打印出来了,是一只大约2o厘米高的木制公鸡,站在一个金属支架上。这两种材质的工艺制品都不是福建地区的强项,浙江的厂家更擅长做这类产品。郝宏给了林东海一个浙江黄岩的工厂电话,让他试着联系。这还是林东海第一次直接接手业务的事。
电话打通了,图片也转到工厂,工厂反应迅,马上就来报价。按郝宏的指示,林东海在工厂报价的基础上加了3o%,换算成美金,报给了香港客户。这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可林东海突奇想:工厂这么快就把价格报来,难保里面不含有大量的水分。反正也是没事做,不如先和工厂谈谈价格,算是摸底吧。
于是,他就在电脑上写起电子邮件来,意思是说,工厂报的价格离实际情况差距太远,客人是买过类似产品的,不可能接受这种不着边际的价格。
工厂略作让步,林东海却依然穷追不舍。工厂问起订购的数量,林东海的答复是,数量会让你们满意。
直到最后,工厂的老板亲自打来电话,再三解释价格已经不能再低,细算一下,对方已经把价格压低到最初报价的55%了。林东海还是表示不满意。
让林东海吃惊的是,香港客户的邮件很快就来了,附件里就带着订单。除了要求5%的佣金外,完全接受了公司的报价。这样算来,此单的利润竟高达7o%。
林东海马上找到郝宏,汇报了事情的进展。并建议再压工厂5%,把佣金那块也弄过来。郝宏笑笑说:“不要了,第一次和工厂做生意,多少也要让人家得点甜头。”
忙碌中时间过得飞快。等林东海把这件事处理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他感到了肚子饿,也才想起宿舍里还有一个女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相径庭
于菲小姐芳龄21岁,一直在酒吧工作。这些年来阅人无数,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16岁从老家南平来到厦门,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酒吧做吧女。很多人不知道吧女是怎样的一种职业,在厦门,吧女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坐台小姐,她们只是陪客人喝酒,收入全靠客人消费的酒水提成。当然,也会有一些吧女会和非常熟悉的老客人出去开房,可于菲还从来没那样做过。因为,她迷恋上了酒吧的老板,一个3o多岁精明能干的厦门本地人。为此,她在‘渔人码头酒吧’一做就是四年,直到当上了现场经理。吧女的流动性是很大的,基本是哪家生意好往哪家跑,可于菲就认定了这一家了,她觉得跟着老板心情愉快,至于钱赚的多少,还是次要的事。
非常程式化的故事,妙龄少女芳心暗许,不惜投怀送抱,急于表达自己的爱意;有家的男人来者不拒,顺水推舟,成就美事。对于女人来说,献出了身体的同时也就献出了心,就算是不能嫁给他,也要清楚地看到他心里装着她。而男的则太不一样了,眼里有就好了,心里是装不了太多的东西的。逼急了,宁可选择逃避。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于菲清醒地意识到了,老板在有意疏远自己。
就算那天当着他的面,扶着林东海出去,一起上了出租车,他也没什么反应。
林东海那天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所以,他没看到于菲一路都在暗自落泪。
她留在林东海的宿舍过夜了。她想作践自己,她幻想着老板的心会比自己更痛。
可第二天晚上见到老板时,他竟什么话都没说。
男女之间的吸引、情感、ròu_yù和婚姻很难在一个层面上完全统一起来。这些行为,单单拿出一种来,都会是人生的一个美好经历,可要是完成整个过程,却真的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更多的时候是顾此失彼。更不要说,男女本身在需求上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一般说来,男人生欲易、动情难,而女人则恰恰相反。就算已经走到一起,已经在ròu_yù上纠缠不清,但各自的想法还是大相径庭的。男人已经不想再往前走了,女人却开始奢望婚姻。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于菲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老板迷恋自己,为什么不能以婚姻的形式把彼此的关系固定下来呢?
现在她有些明白了,老板连自己和别人过夜的事都不介意,这足以说明,他已经不在意自己了。也许从来就没在意过?说不定还正合了他的心意呢。
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始乱终弃的事总有生,现在落到自己的头上了。除了离开,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所有的哀怨都留在心里吧。于菲很快就辞职了,去哪里谁都不晓得。
据说厦门有不少于一百间酒吧,不断有倒闭的,有新开的。‘渔人码头’也在一年后关门歇业了,一年后,也正是宏兴公司业务蓬勃展,为招待外商,林东海开始频繁出入酒吧的时候,那是后话了。
为准备参加春节广交会,林东海忙得不可开交。他倒是想给于菲打个电话,至少该表示一下感谢吧。可是,一忙就全忘记了。
每天差不多要工作十几个小时,加班到夜里已经是惯例。袁哲他们更忙,第一次参展的样品至关重要,能不能一炮打响,全看他们研部的了。
研部66续续在进人,有做设计的,有做雕塑的,还有专门负责彩绘的。人手还是紧缺,计划中要参展的样品很多,已经预定了中国大酒店一个25平方米的展位。按每平方米